第六章 他不介意和陸以朝做戲

第六章 他不介意和陸以朝做戲

“你有話就直說!”陸以朝皺眉。

最看不慣祁硯清這副愛答不理有話不說的樣子。

祁硯清手肘撐着車窗,看着陸以朝俊美雅痞的模樣,看這張臉,真是賞心悅目。

就是這張嘴,總說他不愛聽的話。

十多天不見,關上窗就發脾氣。

“嘶!祁硯清!”

祁硯清勾着他的肩膀,在他側頸狠狠咬了一口,咬出一個明顯的牙印。

陸以朝在開車,方向盤一擺差點撞上旁邊的車。

祁硯清睏倦的眸色有了笑意,藏着情愫和想念,故意挑難聽的話說。

“別惹我,不然我馬上下車,你自己跟你爺爺交代去。去皖兮拿衣服,我的西裝還在店裏。”

陸以朝餘光瞥了他一眼,才發現他還穿着寬鬆的運動服。

眼看着就快十一點了,還要去拿衣服。

陸以朝重踩油門,語氣更不好了,“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還故意拖延時間,別告訴我你真想看這動畫片。”

“看着我來找你是不是挺得意?祁硯清你就不能消停點!”

“祁……”

聽不到頂嘴,陸以朝轉頭看了他一眼……睡著了?

祁硯清繫着安全帶,腦袋垂在胸前,身體有點歪,就這麼睡著了。

這麼困還去電影院,祁硯清這就是成心找事。

到店裏的時候,祁硯清還在睡,顯然睡姿不舒服,眉頭還皺着。

“祁硯清,醒醒。”陸以朝不客氣地推他肩膀。

祁硯清囈語一聲,身體貼着他的掌心往他身上靠,完全靠在他身上還沒醒。

“你別給我裝……”

車門被敲了一下,泊車小弟彎腰禮貌詢問:“陸先生,是來取祁先生的西裝嗎?”

陸以朝搖下車窗,溫和笑道:“我們在店裏換。”

祁硯清聽到聲音也醒了,睏倦地托着臉,聲音慵懶有點啞:“走吧。”

睡蒙了,下車的時候還暈着,他扶了下車門,緊接着就被一雙大手扶着。

陸以朝扶着他的肩膀往自己懷裏帶,給他壓好帽子,“有風,你剛才睡著了。”

“謝了,陸總。”

祁硯清聲音清亮,尾音上揚,是他最喜歡的叫法。

西服是藍灰淺格紋,看上去有些乍眼的樣式,穿在祁硯清身上卻正好,皮帶束着纖腰,腰細腿長,身材修長。

半長的頭髮在腦後扎了一個低丸子,他皮膚很白,眉眼妖冶張揚,鼻尖右側那顆痣最是把他的風情萬種彰顯個夠。

店長笑:“清神這腰太絕了,陸老師不是我說,清神要是進娛樂圈,你都要讓位。”

陸以朝牽住祁硯清的手,“這話不假,衣服真好看。”

“衣服好看?”祁硯清挑眉。

“人好看。”陸以朝捏捏他的手,“時間不早了,別讓爺爺等急了。”

祁硯清笑了,邊走邊看了陸以朝一眼,對視一眼又很快轉頭。

他不介意和陸以朝演戲,起碼在演戲的時候,他心情會不錯。

一路上兩人都沒再說話,祁硯清打了幾個哈欠,強撐着沒睡,之前那股擰巴勁也沒了。

陸以朝單手握住方向盤,他發現祁硯清每次在演戲的時候都很乖,他喜歡這樣?

之前只想到在發情期怎麼折磨他。

倒是沒想到這麼玩。

他看祁硯清又在打哈欠,眼睫濕潤,怕自己睡着是不是揉下眼睛。

祁硯清你把別人當狗養的時候,沒想到自己會有被玩的一天吧。

.

陸老爺子八十大壽,整個宴會廳都被包了下來。..

陸氏雖然在三年前出了破產危機,但好歹是被祁硯清救活了,只是陸以朝沒再招過手。

陸老爺子為人和善,有不少老友。

現在陸以朝又有了自己的影視公司,前程似錦,明眼人都不會給自己樹敵。

宴會廳已經到了不少人,陸以朝和祁硯清直接上樓去見陸老爺子。

“爺爺今天好精神啊,至少年輕了二十歲。”陸以朝上前蹲在老者面前。

陸老爺子滿頭銀髮,慈眉善目,見到兩小的頓時心情更好,“過來讓爺爺好好看看!”

“爺爺。”祁硯清也走過去。

“清清怎麼又瘦了?不過瘦了也漂亮,屬清清最漂亮!”

男人很少用漂亮來形容。

可用在祁硯清身上卻不違和,他不女氣,就是漂亮,怎麼聽都不是貶義。

“爺爺誇得我都不好意思了。”祁硯清笑。

“走,你們扶我下樓吧。”陸老爺子說。

一直跟在他身邊的女人忽然說:“爸,還是我扶您吧。”

陸老爺子擺了擺手,“不用,就以朝和清清吧。”

陸以朝微笑着擋在女人和爺爺中間,“大姑,我來吧。”

陸成萱,alpha,陸氏現在的掌權人,陸家排行老大,是陸以朝的姑姑。

“以朝,這種場合還是讓我……”陸成萱拍着陸以朝的肩膀,還想說什麼,忽然被祁硯清注視着。

她頓時語塞,假笑着跟祁硯清打招呼,“清清,好久不見。”

陸氏說到底算祁硯清救活的,明面上她不可能惹祁硯清。

祁硯清目光不算和善,點了點頭錯開目光。

陸以朝在爺爺整理衣服的時候,看着祁硯清,低斥道:“收起你的脾氣,你在給誰難堪?!”

這副壓人一頭的模樣,是在告訴所有人,他陸以朝結婚時受制於人,至此還是祁硯清的一條狗?

祁硯清看了他幾秒,“傻子。”

幾人到了主桌,祁家父母也在。

祁硯清看祁楚星沒來,鬆了口氣,他轉頭看向跟大家寒暄的陸以朝。

也不知道陸以朝知不知道祁楚星要回來了。

轉念又覺得可笑。

祁楚星而已。

飯桌上都是客套話,大家左右逢源,不走心地互相稱讚。

只有祁硯清一言不發,端着一杯溫水慢慢喝。

他連軸轉了幾天,沒怎麼睡過覺,現在也沒有胃口,腦袋都是飄的,聽話都聽不清。

“硯清,不舒服嗎?”白繁坐在他旁邊,看他一直沒吃。

祁硯清慢吞吞地放下杯子,和陸以朝說:“我想吃甜蝦。”

陸以朝剛敬完一圈酒,聞言夾給祁硯清一條酥炸小黃魚。

“你海鮮只能吃這個,別的都過敏,忘了?”

“嗯,忘了。”祁硯清笑着說。

白繁在祁硯清說話的時候,就開始剝甜蝦了,聽到這句沒再繼續了。

對蝦過敏?那天回家,他還給硯清剝了蝦。

過了好半天,他低聲開口:“硯清,沒把你養在身邊,是爸爸不好。”

祁硯清像沒聽到這句話,又和陸以朝說:“有點想喝奶油蘑菇湯。”

陸以朝:“什麼時候變了胃口,不是最討厭那個味兒?”

祁硯清哦了一聲,“忘了。”

白繁聽了這話臉色煞白,沒再開口。

祁硯清吃了那條小黃魚就沒再動筷,他實在沒有胃口。

其實陸以朝也不是全無用處,至少當著外人時,他可以讓自己看起來是有人關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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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上人是眼中釘AB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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