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33 “發情期,想徹底標記你。”
熱,沒力氣……後頸的位置突突突的疼着,祁楚星忽然蜷縮着身體,小腹……難受。
意識逐漸遊離,他覺得自己躺在一團火里,燒的他渣都不剩,呼出的氣息也是燙的。
掀開被子都抱在懷裏,身上又是一陣冷意,打着顫。
全身上下分不清是疼還是癢,又渴又乏,骨頭縫裏都躥着火,發不出聲音,動不了,只能慢慢地被這團火燒燼。
發燒而已有這麼嚴重嗎?
要是……要是談妄能來抱他一下就好了。
手機好像響了,祁楚星動了動手指去夠,根本拿不到。
視線是散的,全是重影,手指上都掛着汗水,動一下就扯六腑都疼,“呃……”
好想談妄。
祁楚星的臉埋在被子上,呼吸不暢,乾澀的嗓子眼裏泛着血腥氣。
他口乾舌燥,莫名就開始幻想擁抱談妄的感覺。
親吻的時候,談妄會咬咬他的舌尖,只有一點點的疼。
更親密的時候,談妄一點都不溫柔,他的手好像會點火,被他碰過的地方都會變紅……然後剋制不住地想更靠近,想溺在他的信息素里。
想……讓他咬一下脖子。
祁楚星哭了,昏昏沉沉地陷入睡夢中。
挺早之前,他天天跟陸哥在一起商量着怎麼追人。
“啊?你咬我哥了!你好勇,我哥沒抽死你?咱兩不能做朋友了,我怕傷及無辜!”祁楚星連忙退後幾步,跟陸以朝保持距離。
陸以朝一把把他扯回來,拽下衣領顯擺,“看看。”
“看啥看?”祁楚星看着他脖子上的紅道子,像指甲劃出來的,臉紅了,“哎呀呀呀呀呀……”
陸以朝不知道狂什麼,得意地拍拍他的肩膀,“我跟你哥都臨時標記了,你那邊一個談妄而已,追不到?”
祁楚星呵呵。
都是追人,都是追人!
“給你點經驗。”陸以朝說。
祁楚星不太信他,“你還給我經驗,你又不是oga,你拉倒吧。”
陸以朝跟他說悄悄話,“信你陸哥。”
“我信你個鬼。”祁楚星聽得臉紅,原地蹦了好幾下,“啊啊啊!我哥過來了!我看那架勢想抽你,我先跑了你好自為之!”
祁楚星臉紅心跳地跑走,腦海中一直在回想陸以朝的話。
發情、撒嬌、裝可憐、脫衣服……
所以陸哥是這麼追他哥的?
alpha這麼不要臉的嗎。
於是在祁楚星等到自己發情期的時候,沒打抑製劑,沒吃藥,貼了一整天阻隔貼,人都蔫了。
“祁楚星?”祁硯清看他不對勁,揉了一把他的臉,燙得厲害,眼皮都紅了,“你特么發情還來學校?祁家是放不下你還是怎麼?趕緊滾回家。”
“我沒……沒發情呢。”祁楚星雙手捂着阻隔貼,“我好像發燒了。”
兩層阻隔貼加圍巾,一點味兒沒散出來。
祁楚星一直撐到放學,走路的時候步子都是虛的,扶着牆晃來晃去。
陸以朝扯着祁硯清,“走,去給楚星買點葯,你讓談妄等你一會兒怎麼了?”
祁硯清皺眉,“你知道買什麼葯你自己去買,別跟我拉拉扯扯……”
“我不知道,我哪懂你們oga能吃什麼。”陸以朝強行把人拽走,“我看你就是不想讓談妄等你。”
“直接讓談妄給他看看不就得了?”祁硯清眉眼不悅,“你特么煩不煩幹什麼都拉我。”
陸以朝搭着他的肩膀,一臉不屑,“談妄懂個屁,我不找他,不信他那二流醫術。”
陸以朝把祁硯清拐走,祁楚星用冷水洗了把臉,好不容易走到平時談妄來的地方。
搏一搏,萬一就用信息素吸引到談妄了呢。
他看着不遠處靠在車邊的談妄。
祁楚星摘了圍巾,撕了阻隔貼,白薔薇信息素很快散發出來。
他搓了搓臉往過走,假裝偶遇跟談妄打招呼,“好巧,等我哥啊?我哥和陸哥在一起呢。”
談妄在他過來的第一時間就發現不對勁,面對面站着更清楚了,祁楚星眼底都燒紅了,沒有精神,笑容也很勉強。
最重要的是這股無法忽視的oga信息素。
“祁楚星,你發情了。”談妄抓着他的肩膀拉到車上,“你不知道自己發情了?”
祁楚星抿着唇,沒怎麼撒過謊,有點卡殼,“我……那個……”
談妄當他是發情嚴重有點神志不清了。
也坐進車裏后就鎖了門,釋放出安撫信息素,露出他的後頸,試他的體溫,“什麼時候開始難受的?就是這種燥熱的狀況持續多久了。”
祁楚星動了動嘴,外套敞着,毛衣里沒穿T恤,領口鬆散,白皙的後頸露出一大片,“……下午,我、有點疼,很難受……”
這樣夠可憐嗎?祁楚星手心全是汗。
“怎麼不去校醫室。”談妄皺眉,“不知道自己發情了?你跟你哥真夠可以的,都這樣。”
祁楚星背對着他,忽然說:“我哥……不會喜歡你的,陸哥很好。”
“疼嗎?”談妄沒搭理他說什麼,從扶手箱裏拿出針劑,“還好我有隨身帶各種針劑的習慣。”..
祁楚星被他手指按得很疼,縮着肩膀,“你輕……這是什麼?”
尖尖的抵在他後頸的位置。
“你也有過敏史?”談妄指尖夾着針管,“對什麼過敏自己知道嗎?你哥就容易過敏,這種試劑是最低敏……”
“沒有。”祁楚星低聲說,他拽着衣領,“我不過敏。”
“行,會有點疼,忍着。”
“你不能……”祁楚星聲音越來越小,眼圈完全紅了,“不能臨時、咬我一口嗎。”
談妄聽到了,還是把藥水注射進去。
然後笑着和祁楚星說:“小朋友,保護好腺體,這裏不能隨便讓人咬。”
“在沒有抑製劑的情況下,alpha是能臨時標記oga,所以我常備着抑製劑。”
意思就是,他不願意臨時標記別人。
祁楚星眼睫輕顫着,一直背對着談妄,等身體能動之後他慢吞吞地拉好衣服,從書包里拿出圍巾,“哦,原來是這樣。”
“保護好自己,腺體不可以隨便露出來。”談妄幫他拉好圍巾,“好點了嗎。”
“好多了,謝謝你。”祁楚星伸手開車門,被談妄攔了一下,“等一會兒送你回家,你現在身體……”
祁楚星很快地搖了搖頭,鼻音很重,“謝謝。”
然後就下了車,往反方向走去。
談妄透過玻璃看着他,只能看到他的背影,低着頭抓着圍巾的兩端。
祁楚星半張臉藏在圍巾里,接到陸以朝的信息。
祁楚星吸了吸鼻子,“什麼爛招。”
陸哥能成功的原因,大概是因為他哥對陸哥有好感。
他失敗的原因……是連好感都沒有。
.
談妄一下飛機就往家裏趕,他手機上綁定着祁楚星的腺體數據。
前段時間不放心,覺得只靠手機監測不夠,他給祁楚星買了帶有健康監測的手錶,說自己不在的話,必須戴着手錶。
上飛機的時候還好好的,一落地手機就響起警報,腺體異常,信息素濃度過高。
現在打電話已經不接了,看定位還在家裏,他急忙往家裏趕去。
一出電梯還沒進家門就聞到濃郁的信息素。
“楚星!”他快步衝進卧室,同時釋放出高濃度的安撫信息素。
祁楚星衣衫凌亂地躺在床上,被子抓成一團,一直在哭,蒼白的皮膚透着粉,人看起來很不舒服,身體蜷縮着發抖。
“楚星,能聽清我的聲音嗎。”談妄把他輕輕抱起來,“楚星,楚星。”
祁楚星聞到一股很好聞的氣味,沉重的呼吸噴洒在談妄脖子上,他下意識蹭着。
談妄捂着他的腺體揉了兩下,在試發情的程度,祁楚星在他懷裏發抖,軟成一團呻吟着,“疼……”
“我知道。”談妄又看向床頭櫃,放着感冒藥。
給祁楚星測了體溫,已經快39度了。
談妄抱着他輕輕摸着後背,發燒了,也發情了。
祁楚星很久沒發情了,第一次本來就容易難受,還又發燒。
“嗯……”祁楚星抱着他難受地哼着,但是舒服一點了。
談妄吻他,聽着他輕聲的哼嚀,又用消毒濕巾擦他的脖子。
“來,楚星。”談妄把他放在床上,“你先躺好。”
祁楚星意識不清楚,抓着他的手不肯放,“別……走、難受……”
“我不走。”談妄親了親他泛紅的指尖,“寶寶。”
他每次回來都拿着醫藥箱,家裏也常放着很多葯。
談妄用消毒濕巾擦了手,單手抽葯,動作又快又准。
有了談妄的安撫信息素,祁楚星舒服了很多,身體沒那麼疼了,就是熱。
他迷糊地睜眼看到面前的人是談妄,“你?回來了……我做夢吧。”
談妄心疼地親親他的嘴,“沒事啊,我回來了,你發情了還有點燒,什麼時候感冒的也不說。”
“我……”祁楚星眼皮半掀,看到面前的針管,愣住了。
“這個會疼,忍忍。”談妄溫柔地說。
談妄繞到他背後,脫了睡袍,輕輕摸了摸他的腺體。
祁楚星眼淚唰的一下湧出來,他用力抓着枕頭,從一開始沒聲音的哭,到剋制不住地抽噎,下唇咬破了,身體也在抖,哭得不能自已。
“怎麼了?”談妄被他嚇着了,“這麼疼?屁股針是會疼一點。”
祁楚星還在哭,眼淚撲簌簌地往下掉,什麼……?
屁股針?
後知後覺的發現屁股疼,脖子沒被扎。
談妄用藥棉給他壓了十幾秒,這才把人撈進懷裏,看他滿臉都是眼淚,又心疼又想笑,“哭這麼慘?我知道你難受,等我先脫個衣服,臟。”
祁楚星抽抽搭搭地吸着鼻子,摸了摸屁股,還疼呢。
“抑製劑……”
“嗯?”
“抑製劑不是打腺體嗎。”
談妄拉好窗帘,把外出的臟衣服都扔衛生間,只穿着黑色平角內褲,胸肌腹肌恰到好處,最重要的是他后腰還有兩個腰窩。
祁楚星的眼睛一直跟着他。
談妄上了床,右手輕撫着他的腺體,“什麼抑製劑?剛才打的是退燒針,需要肌肉注射。”
祁楚星還沒完全從夢裏清醒過來,“可你……明明就是給我打了抑製劑。”
“有男朋友還打什麼抑製劑。”談妄摘了眼鏡,今天吻得溫柔,手指靈活地安撫他的腺體。
祁楚星身體軟下來,囁喏着開口:“我們一直沒有臨時標記,我以為你……不想。”
不喜歡。
“嗯,不想。”談妄吻得動情,聲音又沉又柔,“想徹底標記你,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