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聲優換了

5.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聲優換了

時間慢慢過去。江偊逐漸發現一些不大對勁的地方——是關於他自己的行為上的。

這幾天他都幹了些什麼?其實挺有規律的。

身旁睡着一個獵狼人,每天早上起得比高中生還早。晚上沒有手機電腦電視,睡得比小學生還早。

雖然因為沒有手段,無法確切地得知時間,但是他的估計從大概上講應該是沒錯的。

每天起床就開始幹活。給洞裏的水缸換水啊,找柴火啊,專業的幹不了他就只能做點雜活來幫紅的忙。

沒活乾的時候就想辦法找找有沒有逆向穿越的辦法——雖然現在他已經不再熱衷於回去了。

或者等有靈感的時候就找個辦法折騰……啊不是,是測試自己的身體。

實在閑着沒事情乾的時候就找紅玩玩,擼會兒狗,學點打獵和架設陷阱的技巧,晚上睡覺之前給紅講一個或者編一個故事,小日子過得挺快樂的。

直到有一天吃飯的時候,他掏出手機——用來當佐料碟。

“我他喵的是在一個文明社會啊!”

江偊把鹽倒到手機上時才發現自己的所做所為,一時間痛心疾首之情難以言表。

一旁的紅早就對他這種時不時地腦抽見怪不怪了,把自己手邊的肉遞到江偊嘴邊。

江偊把苦大仇深的表情掛在臉上,然後一口叼住了紅遞過來的肉。

“真香,還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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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附近居然是有城市的嗎?”

江偊對紅的回答頗為驚訝。

“如果這森林附近那麼多村鎮,附近甚至還有城市,為什麼我會見不到呢?”

“你這幾天去的地方都是望不到的地方。”紅面無表情地說到。

好吧,說的真有道理。

“那……如果我要去城市該怎麼走?”江偊又問道。

哪想到這次紅的反應居然有些激烈,她瞪大了眼睛,急忙問到:“江偊要走了嗎?”

“嗯,是啊。”

為什麼她反應這麼大啊?江偊一時間想不清楚緣由。

看到紅扭捏的表情和翹起來的尾巴,江偊突然感覺自己好像抓住了些什麼。

莫非……是這隻大狼狗對自己產生情感了?想到紅那麼重情重義,江偊不禁還是有些感動。

正當他思考該怎麼像紅說明的時候,狼狗少女卻突然開口了:

“……那紅明天送江偊走吧。”

江偊一時不知道怎麼回應。

然而當他看見紅那複雜的表情時,又覺得,好像,不說也行。

不知道為什麼總有一種自家女兒長大了的感覺。江偊心想。

這天晚上,紅沒有讓江偊再講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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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方向,就是城市了。”

紅和江偊爬上居住山洞後面的小山包,並肩迎接朝陽。東方刺眼的霞光染黃了紅的灰色頭髮和尾巴,為少女的身影增添了些暖色。

“嗯,我記住了。”

江偊點了點頭,不知道該怎麼說再見。

在詩里,送別一般是送的那個人寫,自己這個被送的吟詩好像不太合適。

突然,紅整個人從側面抱住了江偊,頭悶在他的懷裏,一言不發。

沉默不久,江偊把手放到了紅的頭上,輕輕揉了揉。

“我會經常來看你的。”

紅沒有動靜。

過了一會,紅悶悶的聲音才傳出來。

“珍重。”

江偊濕了眼角,淚滿青衫。

“嗯。”

相逢何必曾相識?

紅獨自一人看着迎着朝陽離去的江偊,背影被拉得老長。

頗有一種自己養的狗來跟自己說:我要走了。

然後真就走了的頹廢感。

本來以為今天早上在這裏揍他一頓就能讓他知道誰才是頭頭

——但是沒想到他實在太重了,紅自己根本抱不起來,更別說摔出去了。

又不能動刀子,所以揍他一頓的打算只能作罷。

但是他最後好像被自己罵他那句“真重”給說哭了……

一個男的在乎體重幹嘛?

紅自己的背影慢慢便短——太陽升起來了。

以後沒人一起吃飯了。

以後睡覺旁邊沒人了。

以後沒人來摸紅的頭了。

以後沒人給紅講故事了。

那個陪她吃飯,給她說故事的人,最後一點背消失在森林裏。

不知道過了多久,紅轉身離開。

山頭的草尖上多了幾滴露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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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越野真是個體力活。尤其是當一個沒有經驗的人來干這個事情,就顯得越發困難。江偊行走在樹林中如是想到。

紅只是給了給了他一個方向而已……而要如何確保自己能一直走在正確的道路上才是問題的關鍵。

然而江偊並不是那麼會認路……

還好他半路想起貝爺的教誨:拿一根杆子放在身體的一側,桿頭時刻指想前進方向,避免以為障礙物改變方向——印象中好像這確實是避免迷路的方法吧?

算了,死馬當活馬醫吧。

江偊就憑藉著自己什麼也不懂的大無畏氣魄,用這個記憶中的方法行走在森林裏。

至少看起來靠譜,江偊心想。

就這樣差不多走到了中午,江偊的面前出現了水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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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入夜,A城城外一個人形的身影正緩慢地朝A城走去

“我怕不是個鐵憨憨……”

江偊整個下半身滿是泥濘。

不要問,問就是“一直向前”。

雖然這條直線上的地形有些豐富,海拔有些起伏,但是總歸我還是走到了。

江偊不禁有些激動,鋼筋水泥的建築帶動起了他的情緒——文明之光!電燈!房子!甚至可能還能有個地方找個熱水器!江偊幾乎要控制不住地大笑出來,終於能和這條泥褲子說永別了!

然而他迅速地反應過來一個重要的問題。

他沒錢。

他站在最外圍的那座房子旁邊,沒有踏入城市,陷入了苦惱。

要是在山裏就算了……

但是吧,你如果大白天穿着一身臟衣服上街,肯定是一件很丟臉的事情。

但是又沒錢換,怎麼來錢?

打工也不會收我吧?

江偊深吸一口氣。算了,船到橋頭自然直。

大不了就當是提前畢業,上工地搬會磚……這地方還有工地缺人嗎?

他走出了第一步。

這裏還有一條小巷子可以進入,雖然不是很好走,但是平整的路面還是給了他一種“終於進城了”的激動感。

越走越快,眼看街道就在眼前。就在他剛踏進街道的一瞬間,一股巨力從他身後襲來。隨即就被按到了牆面上。

“怎麼又是這種情況……兄弟饒命!我沒錢也沒有值錢的東西!”

江偊臉被身後的人頂到牆面上,完全沒辦法看清身後的情況。

雖然可能可以用蠻力掙脫出去,但是如果強行提升狀態的話……

算了,吃什麼還沒着落了,能和平解決就和平解決吧。

背後的人好像是愣住了一會,接着生硬地說到:

“不要動,你被捕了。”

“hat?”緊接着只聽見手銬的聲音,他的手被銬在身後,緊接着一個袋子套到了他的頭上。

身後的人打開對講機念叨了幾句,一段時間后,江偊聽見了車的聲音。

……

“……”這就很尷尬了。江偊心想。

雖然他並沒有看到來這裏的經過,但是毫無疑問的,這裏是審訊室。

吊燈,鐵桌,椅子,還有一面鏡子——應該是單向玻璃。而他現在就銬在被審訊者的位子上。

倒不是有什麼不滿……倒不如說他還有些激動。因為審訊官是一位美女。

淺棕色的長發,黃眼睛,直立的微略細長的三角形耳朵,還有經來時看見的尾巴——這是個狐狸。

這是江偊來到這個世界看見的第二個獸娘。依然很正點。江偊作為一個紳士,自然是要好好欣賞一下這種美景。

不過他很控制自己,目光沒有太放蕩。

誒喲我天黑絲……江偊內心奔騰過一群羊駝。

真好。

但是這顯然不是什麼很輕鬆的場合。

從剛才開始這位審訊官姐姐就一言不發,不停地上下打量着江偊。刀子一樣的目光盯得他有些發毛。

“真是的,我該怎麼問啊……”江偊聽見這位美女小聲嘀咕道。好像和紅說到又不是一種語言了,但是他好像能聽得懂。在整理一下自己關於這門語言的知識以後,他說到:“警官,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做什麼壞事啊!”

狐狸女顯然被江偊的突然發聲嚇了一跳。一瞬間的驚訝過後她露出了玩味的表情。

稍後,她回話到:“那是發生了什麼?說來聽聽。”

“我……我在森林裏迷路,然後被一個獵狼人所救,我在找回到城市裏的辦法,今晚我走到城邊,就進了城,就在我走到大街上時就被逮捕了。相信我,我真的沒做什麼壞事!”

聽完江偊的解釋,狐狸女又恢復了沉默狀態。直到江偊緊張得手心冒汗(但其實沒有,這具身體的汗很少)她才開口說到:“好吧。你留在這裏等我一會。”

然後就走出了房間,只留江偊一個人。

江偊朝單向玻璃望去,企圖能看到些什麼,但是很可惜地是,這並沒有什麼卵用。

又過了一陣,又先後又幾個不同的人走進來問江偊一些問題——他們穿的制服都不太一樣,每個人問的問題都有些區別,而且每個人人說到語言都不一樣——其中有人說和紅一樣的語言,也有人說和剛才那位狐狸女一樣的語言,還有很多別的語言——雖然他大多聽不出是哪一種,但是他居然都能聽懂,而且都會說。

直到一位壯漢走了進來,雖然江偊自己已經不矮但是他看着這個壯漢的樣子他就敢肯定這哥們至少比自己高了一個頭!

這個壯漢穿着跟狐狸女一樣的制服——雖然他的是男款的。坐下來以後,這個男人就開始說另一門語言。

這是第一次他聽不懂別人在說什麼,但是他卻聽懂了這個壯漢說到語言是什麼。

他在說俄語。

“卧槽?毛子?”

這一回可把江偊的母語嚇出來了。他能夠聽出這是俄語全憑有一段時間學校里流行起的俄語熱,多聽了幾首俄羅斯經典歌曲。

“這可咋整啊……”見壯漢仍自顧自地說著,他不禁感到無奈,自己的俄語儲備只有兩個單詞——還是從地球上學來的——伏特加還有同志。

“Sorry,IdonotspeakRussian.”

江偊憋了半天只能憋出一句英語。

——他從沒說過這麼標準的英語。也不知道對方能不能聽懂。

壯漢點了點頭,然後起身走出了房間。

“卧槽這地方真能說英語?”

江偊又被嚇出了母語。那我之前說到都是些什麼?

接着,門被推開,一開始地狐狸女坐到了江偊的對面,開始自我介紹。這次江偊聽出對方講的是英語。不過好像他自己連思考都不用就能聽得懂。

“好吧,自我介紹一下,我的名字叫芙蘭卡。整理了你剛才說到情報,你的意思是,你昏迷在森林裏,然後被人所救,而你今天問清楚了方向就從森林裏走了出來,準備進城。而接下來就被抓了——但是你根本沒有做過也不打算做任何的犯罪行為,是這個意思嗎?”

芙蘭卡盯着他問道。

“是的,長官,情況就是這樣的。”江偊用自己最真誠的聲音回話到。

“但是你該怎麼解釋自己不走正規道路,沒有經過任何檢查關口,身上也沒有任何能證明身份的物件,還在午夜從一個小巷進城?”

芙蘭卡又問到:

“現在A城因為一個月前的恐怖襲擊在全城戒嚴,不從正規渠道獲取許可還繞過檢查,這麼做只會讓你自己的身份更加可疑,你不明白嗎?”

“對不起,長官,我不知道,以前也沒有來過這裏,不知道從哪裏進城。”

不會那麼巧吧?江偊瞪圓了眼睛,那這麼搞豈不是顯得我很別有用心?

“……是這樣嗎?”芙蘭卡滿臉的懷疑。“一個月以前的恐怖襲擊十分惡劣,全世界範圍都為此恐慌震驚,而你卻說你不知道?”

“我……”

“而且也拜此所賜,現在這裏集合了來自各地的警備力量,剛才你分別接受了不同國家不同語言的詢問,而你都能流利對答——一個在這個時間點,穿着打扮詭異,像是潛伏在森林裏的人,繞過關口,從小巷,在午夜進城,同時還掌握了多門語言——你知道你看起來像幹什麼的嗎?”

弗蘭卡停頓了一會又說:“西語,法語,英語,意大利語……你掌握的可真夠多啊——甚至還會說炎國話。”

炎國?江偊愣了一下,他腦子裏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名字,炎國話是在說中文嗎?

“雖然會外語不是什麼壞事,但是放在一個可疑的人身上,會這麼多語言只會讓人懷疑你的目的。”

“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芙蘭卡沒有用特別大的聲音,但語氣十分冰冷。

怎麼回話?

難道我要跟她講“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但是我一覺醒來我的聲優就換了”嗎?

這樣不被關起來才有鬼。

但是現在自己的表現就已經足夠可疑的了。如果一言不發對自己也很不利。

到底該怎麼解釋?江偊頭疼不已。

“快說吧,不然我會往你的臉上畫朵花——這麼帥的臉可不要被我給毀了。”

可能是一連說了不少有些口渴,芙蘭卡拿起自己帶進來的礦泉水喝了一口。

“謝謝警官誇獎,我也覺得自己挺帥的……”

“噗!”

還沒等江偊把話說完,芙蘭卡還沒喝下去的礦泉水就全噴了出來——噴到了她正對面的江偊臉上。

隨即就是芙蘭卡的咳嗽聲,明顯是被嗆到了。

“抱歉,我不是……”邊咳還邊跟江偊道歉,從口袋裏找出手帕。

江偊搖了搖滿臉是水的頭,回話到

“不,沒關係的,我也覺得這句話是有點噁心。”

然後像芙蘭卡示意了一下自己被銬住的手,表示自己沒辦法擦臉。芙蘭卡便繞過來給他把臉上的水擦乾了。

“但是我自己真是這麼覺得的。”

江偊又接著說到。又引來芙蘭卡一陣激烈的咳嗽。

芙蘭卡又坐回江偊的對面。然後江偊清了清嗓子,說到:

“我接下來說到事,你千萬別害怕。”

芙蘭卡眨了眨漂亮的眼睛,說到:

“放心吧,我是警察,我不會怕。你說。”

江偊壓下吐槽的衝動,說到:

“我其實……失憶了。”

————設定普及,芙蘭卡篇————

芙蘭卡,遊戲內角色,人送外號芙劍聖,是明日方舟內眾多劍聖之一。

沃爾珀族,動物原型為狐狸。

陣營隸屬於黑鋼國際安全承包公司。

本作會出現自設,原作受眾玩家請自主避雷。

PS:少量bug大家不要太在意,我只是覺得這麼寫很有意思。

OK,第二位幹員正式登場了

其實這篇又出現第三位幹員的聲影,大家能猜到是誰,ta又是哪位幹員嗎?

關於芙蘭卡“警察”的問題,她的設定並沒有變,大家看下去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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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個小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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