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不過是東施效顰
沈父很相信自己媳婦兒的能力,壓根不擔心。
他看向大兒子,讓他先把拖拉機開回去,又抱着薄棉被和洗漱用品走進院子。
沈大娘衝到沈母面前,吐沫橫飛地咆哮:「姜香玲,你為啥打小曼?那是你親侄女兒,你咋下得去手?」
二女兒被打的鼻青臉腫,身上十幾處淤青,外帶臉上被撓出好幾條血印子。
昨晚,她就想找二房要說法。
可二弟妹和二叔不在家,二房的侄子侄媳婦兒也講不清。
這一夜,她急的就像油鍋上的螞蟻,分分鐘都要崩潰了。
沈母從褲兜里拿出手帕,抹了把臉上的吐沫,這才看向大嫂,冷嗤一聲:「咋地?沈小曼昨天回去沒跟你說?」
「說了!」
沈大娘喘着粗氣說道:「你家卿卿摔下土坡,磕了腦袋,關小曼啥事?又不是她推得……」
「哎,大嫂,你咋知道不是沈小曼推得?我還就告訴你,就是沈小曼推得我女兒!」
沈母說著話,將女兒拉過來,指着她額頭的白紗布。
「大嫂,你好好看看,我們剛從醫院回來,卿卿都住院了,這事兒我要是報到公安局,沈小曼就等着蹲局子吧!」
「你……」
沈大娘被沈母最後一句話噎的上氣不接下氣。
她盯着沈卿卿的額頭,又看向沈母,一臉的糾結加驚慌。
沈母也沒再嗆嗆,只是將女兒又護在身後,冷笑着說道:「大嫂,我只是揍了小曼一頓,已經是顧念着咱們大房二房,當然,真要鬧起來,我們也不怕。」
「……」
沈大娘瞧着沈母那胸有成竹的態度,瞬間,氣焰就癟下去了。
二女兒說,是卿卿自己摔得,不關她的事。
可她聽着二弟妹的話,顯然更有底氣。
沈母見大嫂平靜下來,又補了一刀:「大嫂,你要明白,咱們沈家是一家人,你看看,我們家卿卿的住院費,我都沒跟你要呢,你一大早咋咋呼呼的幹啥啊。」
沈大娘一聽住院費,更說不出話來了。
大房的勞動力,就指着兩個兒子呢。
二房要是真跟她開口要住院費,她也拿不出來。
沈卿卿見沈母三言兩語就把大娘的氣焰打消了,頓時對沈母佩服投地。
更為沈母是自己的媽媽,而感到驕傲自豪。
要是她媽媽去舌戰群儒,還有諸葛亮啥事?
沈母瞥見四周有不少村民圍觀,趕忙揮揮手喊道:「行了行了,都散了吧,多大點事兒啊。」
村民們這才離開去上工。
沈母收回目光,湊到沈大娘面前,小聲嘀咕道:「大嫂,你可別分不清親疏遠近,小曼是你抱回來的二丫頭,那小芸才是你親閨女,你得拎得清!」
話落,她退回到原處,又嘟囔了一句:「我親侄女兒啊,只有小芸一個!」
然後,就拉着沈卿卿進了院子。
沈大娘呆愣地站在原地,好半天才轉身蹣跚地趕回家。
沈卿卿一回到房間,張開手臂抱住沈母。
沈母一怔,趕忙問道:「卿卿,你這是咋地了?」
女兒從不會對她做這麼親昵的動作。
沈卿卿鼻尖一酸,呢喃着說道:「媽,我沒事,我就是想抱抱您。」
沈母只當女兒是受委屈受大了,輕柔地拍打着女兒的後背,笑着說道:「你這丫頭,磕了腦袋,倒是愛膩歪人了。」
雖然她嘴上這麼說,可女兒抱着她,她心裏還是美滋滋的。
昨天住院加消毒,出了一身汗,沈卿卿受不了了。
沈母給她倒了兩盆熱水,除了不能洗頭髮外,可以好好地擦擦身上,涼快涼快了。
完后,沈卿卿打開衣櫥,只見裏面有布拉吉,兩件白色連衣裙,還有幾件的確良的襯衫,兩條軍綠色的長褲。
沈卿卿隨手選了一件白色連衣裙穿上。
事實上,原主有許多漂亮衣服。
只是大部分都被沈小曼哄騙走了。
剩下的這些,好像還是沈小曼看不上的花樣和顏色。
不過無所謂。
就算都給了沈小曼,她也只是東施效顰而已。
原主的身材身高和容貌,在西泊村裡那是數一數二的,比起那些下鄉來的女知青,還漂亮幾分。
1米63的身高,盈盈一握的細腰,嬌媚動人的臉蛋。
站在鏡子前,沈卿卿上下打量着鏡子裏的臉,那白潤的皮膚,說是膚如凝脂都不過分。
一雙靈動清澈的杏眸,泛着水盈盈的光澤,睫毛長而卷翹,微微輕顫着,秀鼻之下,唇畔宛若嬌艷的花瓣,透着粉瑩瑩的色澤,嬌艷欲滴的盛開綻放。
今年,她才18歲,現代醫療證明,人體生長停止是在23歲。
所以,她還可造的時間。
當然,要是沒有額頭的這個坑疤……
瞬間,沈卿卿沒有了欣賞容貌的心思,走到衣櫥前,從軍褲的口袋裏摸出一個精緻的小布包。
類似於現代的錢包。
原主每個月的工資,除了給沈母一半,另一半就用來買自己喜歡的衣裙和鞋子。
根本沒攢下多少。
打開小布包,果然看到裏面只剩下一錢的票子。
原主仗着家裏哥哥多,一年下來的工分也多,加上四哥每個月都會從鋼廠寄回來工資,壓根不愁吃穿。
於是,她分的那些糧票布票肉票,不是送給沈小曼,就是拿給許玉堂。
簡直就是個***!
沈卿卿咬着牙,將小布包放回軍褲口袋裏,卻不經意間碰到了另一條軍褲的褲兜,鼓鼓囊囊的,好像有東西。
她趕忙伸手過去掏,竟掏出一個精緻的木盒。
打開木盒,裏面靜靜的躺着一隻冰種翡翠手鐲。
!!!
幾乎就在瞬間,沈卿卿想起來一件事!
沈家遭滅門的最大原因,就是因為一隻手鐲!
她看書的時候,作者也沒交代清楚,只說有了這隻手鐲,就等於擁有千億物資!
難道……
是金手指?
想到這,朝着門口探了下頭,躡手躡腳地走過去,將房間門關上。
拿着手鐲坐在床邊,她激動地手指都有些顫抖。
是要滴血嗎?
她從抽屜里找出針線盒,拿出一根針,對準指腹刺進去。
「嘶……」
瑪德,刺得太深了……
然後,血珠冒了出來,她想也不想,直接蹭到玉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