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下等石身價暴起，要的就是這效果！
原石店老闆此時也用極其驚訝的眼神看向了孟琰，打心眼裏認定了他就是個瘋子。
「你別在這瘋言瘋語了！我要你這雙腿又有何用？！」
他抱着胳膊看向孟琰，絲毫沒把他這話當真。
眾人也都將孟琰當成了神經病，只覺他是賭石賭得走火入魔了。
孟琰咬緊牙關，緊緊皺起了眉頭。
若真的只拿塊錢，還抵不上朵兒兩天的醫藥費，這一趟就真算是白來了！
可就在他絕望之時，一串尖銳的笑聲突然響了起來。
「啊哈哈哈！我說老闆，你就讓他開吧，反正之前那些原石已經值六萬了，不虧！
「你是不知道，這孟琰在朱家這麼多年，就是個廢物，連他老婆都瞧不起他，我就不信他真能開出什麼來。」
「若是他真在這自斷雙腿，那倒是有意思，事情曝出去還能給您打個廣告呢！」
二麻在一旁抱着胳膊，用鄙夷到極致的眼神看向了孟琰。
打從孟琰進朱家門后，二麻就對孟琰頗具敵意，在他看來，若不是孟琰橫插一腳，他遲早能將朱思瑩給弄到手。
這孟琰是個連自己都不如的廢物，憑什麼進朱家的門？
朱家人對他厭惡至極，若是今天孟琰真能被逼得自斷雙腿，朱家父母知道了這消息一定樂得不行，他日思夜想的思瑩妹妹，也能對他二麻刮目相看！
「你說的在理！」
原石店老闆瞥了孟琰一眼，竟真對二麻的話認可了下來。..
「既然如此，孟琰你可敢立字據？」老闆居高臨下地朝孟琰喊道。
「當然！」
孟琰見有機可乘，急忙點了點頭，接過了老闆遞上來的紙筆，刷刷點點寫下了保證書。
老闆接過看了看，十分滿意。
「在座的各位可都看好了！這孟琰已雙腿為賭注，若是開出的原石價格無法超過六萬，可是要當著我們所有人的面，將自己這雙腿送上切割機！」
他說完，也拿起了簽字筆，在保證書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
店內瞬間響起一片唏噓，所有人都是嘖嘖稱奇。
雖然嘴上覺得殘忍，但人都是有陰暗面的，此時所有人都抱着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心態，如同古代圍觀斬首之人一般，全都顯露出興緻勃勃的神色，無一人上前勸阻，甚至紛紛附和。
老闆十分滿意，將字據收進了口袋中。
「既然如此，你挑吧！」
他指了指枱面上萬元區的原石朝孟琰說道。
孟琰也沒耽誤，立馬上前挑選了起來。
他的赤瞳能力並不強，不僅只能看見大致的靈氣濃度，並且使用一次就需要耗費大量體力，若是連續使用，還很可能有體力耗盡而喪命的危險。
但此時的孟琰管不了這麼多了，不計後果地用盡全力發動了赤瞳。
一時間，整個枱面上的原石都散發出了綠色光影，只不過或深或淺。
同時用赤瞳看這麼多原石，孟琰的體力消耗很快就達到了上限，剩下的時間幾乎以秒計算，若不能以最快速度挑出所要的原石，隨時都可能因耗盡體力而暈死過去。
只見他呼吸急促，整個人幾乎埋身於枱面上，瘋狂撥弄着面前原石，如同瀕臨餓死邊緣尋找食物的野獸。
眾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連大氣也不敢出。
就這樣過去了半分鐘，孟琰終於從枱面上選出了兩塊原石，轉身之際滿頭虛汗，連頭髮都被完全浸濕，如虛脫了一般。
「我選好了！」
他吃力地將兩塊不大的原石放在了老闆面前。
老闆看了眼原石，不由得在心中嗤笑出聲。
這兩塊原石都是他眼中的下等品，勉強被放入了萬元區，也就騙騙外行人。
他就不信孟琰運氣還能這麼好，能從這兩塊石頭中開出寶貝！
「好，現在就開！」
老闆揮揮手叫來了店內夥計，吩咐他將原石放上切割機開石。
夥計點頭應允，將原石安置好，啟動了切割機。
切割機的轟鳴聲中，眾人都瞪大了眼，死死盯住了即將被破開的原石。
要知道，這場賭局賭上的可是一雙腿！
想到這裏，刺激感就狠狠敲擊着他們的心臟，雖然開的不是自己的石頭，可眾人都興奮得紅了眼，一口氣提到了嗓子眼，久久沒有落下。
「咔嚓——」
一聲脆響下，第一塊原石被分為大小兩半。
露出的切割面上，潔凈的玉面飄着紫色玉帶紋，就算是不懂行的人看了都能嘆為觀止。
「不……不可能吧？！」
老闆難以置信地看向原石，狠狠吞下口唾沫。
「春帶彩，色好，無裂，還飄綠花！」
「這可是紫羅蘭級別的翡翠！即便不往下切，身價也已經翻十倍了！」
「這麼大一塊，按市價豈不萬有餘？！」
「……」
圍觀眾人也都紛紛瞪大了眼，激動得七嘴八舌叫喊起來。
「接着開，看看是不是整塊的紫羅蘭！」
老闆差點雙腿一軟跪坐在地，馬上伸出顫抖的手朝夥計大聲吩咐道。
夥計不敢怠慢，也膽戰心驚小心地擺好原石，準備慢慢磨去外層表皮。
不成想這下一刀落下，原石內竟傳來「嗤嗤」的怪聲，緊接着整個石頭一歪，鋸片如輪空了一般落了下來。
「這是……」
所有人都湊上身去，心中「咯噔」一下。
只見那原石內部竟然存在個極大的空腔，空腔面積幾乎達到了三分之二，剛才那另眾人驚艷的「春帶彩」，也不過是表層不到兩毫米的脆片。
這麼薄的脆面，即使成色再好也壓根沒法加工，即便真有人願意收，價值也就是個幾千塊錢。
「切，我就說嘛，怎麼可能運氣這麼好！」
人群中立馬發出了唏噓聲，所有人那緊繃的神經瞬間放了下來，不懷好意的眼神盡數落在孟琰身上。
他們都明白過來，這人之前那些「變廢為寶」就是運氣好而已，壓根沒什麼真本事。
既然如此，看來這次的斷腿演出是必然能欣賞到了！
「孟琰，我看你就別開了，浪費料子。
咱們大傢伙幫你給老闆求求情，打個折就收你一條腿好了！」
二麻臉上滿是得意，朝孟琰大聲說完這話，笑得前仰後合。
老闆則是板着一張臉看向了孟琰，心中氣得不行。
若不是因為要證明原石價值，剛才那塊石頭他就不該打開！
就衝著方才那春帶彩的切面，至少也能賣塊錢！
「我願賭服輸，不過做事按規矩，剩下這塊也一定得切！」
他說完，指向了自己挑選的另一塊石頭。
老闆沒辦法，不情願地努了努嘴，示意夥計將另一塊原石切開。
夥計價格原石搬到了切割機上，根據經驗，直接從三分之一處給切開了。
馬達的轟鳴停止后，切割機蓋子被翻了起來，孟琰瞬間眼前一亮，遲遲在原地沒動彈的他竟然挪步上前，驚喜萬分地看向了檯面。
煙霧散盡后，原本不抱希望的眾人也都張大了嘴，臉上的嘲諷瞬間轉變成震驚，盯着石頭切面，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這種成色的老油青！我可是十幾年沒見過了啊！」
這回竟然是原石店老闆先安耐不住，一步跨上前，抱起原石左看右看，愛不釋手。
「一點雜質沒有，翠綠濃郁，手感奇好！再看看這個種水，嘖嘖！雖然只是油青，但還是極品，極品啊！！」
「雖然是油青，但有這個成色，做成擺件也相當起貨了！至少翻個十倍！」
他一邊說著，一邊激動地用手中的玉石手電對着切面瘋狂照射，一雙精明的眼睛裏投射出如痴如醉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