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極致的傷害
聽他說話的語氣,薄雲卿感受到了冷冷的殺氣,但是沈徽卻並不那他當回事。
“哼,你當自己是什麼東西,要是不是你,雲卿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聽見他如此親昵的喊着薄雲卿的名字,陸淮曄的心態極近暴走。
“我?哼哼,薄雲卿,你就是這樣在你的情人面前裝可憐的嗎?你變成如今這個模樣,難道真的是我造成的?”
他的話十分傷人,連一旁的沈徽也聽不下去。
他一把將攔在身前的薄雲卿拉倒自己的身後,不顧她再三請求自己出去,直接握緊了拳頭向陸淮曄的面部砸了過去。
“不要!”看着兩人要動手的架勢,薄雲卿死死抓住身前人的衣角,他的拳頭也偏了一寸,只是如疾風般從陸淮曄的面頰劃過。
屋內的空氣冰到了極點,甚至連原本門外看惹惱的其他醫患也知趣的離開了門口。
“好,真是天生的一對狗男女。”
陸淮曄的話越來越難聽,可薄雲卿知道,這個人無論怎麼罵自己,都是她自找的,可是沈徽卻不然。
他只是為了幫助自己,關心自己而已,無緣無故受了這樣的侮辱,她實在不能接受。
“沈學長,你先離開吧,你留在這裏,不僅幫不到我,只會讓這個人變本加厲。”
她對於沈徽的話是溫柔的,但是轉過身再面對陸淮曄的時候,她實在軟不下心頭。
“我與學長是清白,由不得你污衊,剛剛我也已經說過了,他只是恰巧也在這家醫院做醫生,知道我在這裏住院,來看看我罷了。”
薄雲卿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她虛弱的說話這話,緩緩的走到一旁準備坐下。
只是此時的陸淮曄已經被懷疑,憤怒,偏執的私心佔據了理智。
他聽不見這兩人說的什麼,也不願去聽薄雲卿的任何解釋。
看着白衣男子輕腳的扶着薄雲卿,他隱隱升起的念頭終歸還是藏不住。
“呵呵,我真是小瞧你了,看着你們這個樣子,恐怕早就偷偷摸摸的在一起了吧。”
他的話意有所指,薄雲卿的眼神緊緊盯着這個已經沒了理智的男人。
她的心中哭笑不得。
“你什麼意思?什麼叫我們在一起?”
她想到了這個人會說出什麼話,只是這個猜想她不願相信,便不自覺的問了出來。
看着座椅上的人雙眼驚慌,好似自己真的說對了一般,陸淮曄笑了起來。
“哈哈哈,我什麼意思?應該是我太傻了,一直在疑惑你為什麼不願意打掉肚子裏的孩子,我看,這個孽種其實是你和他的吧。”
陸淮曄的手指向了一旁的白衣男人,而沈徽和薄雲卿也在他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不由着怒火中燒。
若說這人吃醋,那總歸還能夠理解,但是這個時候他居然說出這樣的話。
薄雲卿為了能夠留住這個孩子,吃了多少的苦,又正在受着怎樣痛苦的折磨。
他不但不關心這個辛苦懷着自己孩子的女人,居然還在這個時候懷疑這個孩子不是他的?
沈徽從醫多年,這樣的事情見過,卻實在不敢相信會發生在自己學妹的身上。
在他的印象中,薄雲卿是多麼善良溫和的女子,此時此刻居然在這裏被這個男人如此踐踏尊嚴。
“你個—王八蛋!”此時薄雲卿的雙手緊握,深陷進肉里的指甲幾乎已經按出了血印。
他對自己不好,她可以忍;他誤會自己的父親殺了他的母親,她可以忍;就連他不愛自己,想要自己的命,她也能夠忍了。
可偏偏曾經那麼久的朝夕相處,他熟識自己究竟是什麼人,怎麼會在這個時候,侮辱她的人格,踐踏她最後的一絲尊嚴。
薄雲卿強忍着身上的疼痛站了起來,一個箭步衝到了陸淮曄的面前。
只是可惜她的巴掌還沒有扇到面前人的臉上時,這個人便一把將她推到了一邊。
要不是沈徽及時接住了薄雲卿,恐怕此時人已經倒在了地上。
“雲卿,你沒事吧。”沈徽焦急的看着懷中的女人,萬分心疼,卻不能替她承受。
“陸淮曄,懷疑自己的女人不忠,又出手傷了她的身體,真是好樣的,好男人呀。”
他的話咄咄逼人,而看着懷中傷心到幾乎暈厥的薄雲卿,他還是忍不住,站到了陸淮曄的面前。
“你要是男人,你就跟我動手,不要傷害女人。”他雙手緊緊抓住陸淮曄的衣領,手指的青筋凸起,眼神也冰冷到了極點。
“跟我動手,哼,你還不配。”
現在的陸淮曄哪裏還有清醒的理智。
面前兩人任何動作在他看來都是在刺激他的神經,並且詮釋着兩人已經在一起的事實。
“來人,請沈大夫出去。”他反手握住沈徽的手腕,兩股力量相交。
只是可惜沈徽的手是握手術刀的,沒有那麼大的力氣,又被闖進來的保鏢按住了肩膀。
他只是掙扎了幾下,就被人拖了出去。
此刻的屋子終於安靜了下來。
陸淮曄高高在上的俯視着從地上緩緩起身的薄雲卿。
若說不心疼,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剛剛失去理智的他已經說了那樣的話,這個時候就算清醒,也絕不會心軟妥協。
路過的護士小心的撇了一眼屋子。
這裏是vip靜養區,雖說住在這裏的沒有幾個人,但是鬧出這樣大的動靜,也免不得驚動他人。
不過她們過來也是安撫其他病房的病人的。
只是看了一眼,就被門口守衛的保鏢瞪眼嚇退着趕緊離開了。
薄雲卿呵呵的笑着,扶着牆坐到了病床邊緣。
她梳理着情緒,整理着有些凌亂的衣裝,再抬眼時,已經沒了之前的憤怒,而是一絲不屑的笑意。
“呵呵,該笑的應該是我,原來陸先生那麼喜歡臆想,還自以為是的在頭上套了一頂綠帽子。”
她的話很平淡,但是說出來卻讓人鑽心的難受。
陸淮曄眯起眼睛。
他沒有挪動身子,而是冰冷的看着這個女人的一舉一動,這話說出口,他甚至覺得她的動作多了一些調戲般的妖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