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又見司空昊天
司空昊天直接抓狂。
“我說老混蛋，你回來都不看一看消息的嗎？！！”
“這件事，九洲大陸上誰不知道？！！！╰（‵□′）╯”
牧元修，“……”
他還真的忘記去看九洲大陸消息了。
不過，就算這樣……
“不要臉的，會不會好好說話？！”
“就不能學學我！看我多關心你，一回來就聯繫你！”
“你倒好，一見面就懟我！”
司空昊天不屑，“呵。”
當我不知道啊，絕對是有事情找他，不然才不會這麼積極……
“說吧，找我有什麼事？”
牧元修靜默了一會兒才，收起臉上的嬉笑，“司空昊天……”
司空昊天，“……？？！！！”
老混蛋居然叫他全名，這不對勁！！
“你覺得……再這樣下去，九洲大陸會怎樣？”
司空昊天聽完他後面的話，沒有立刻開口。
作為現在第一大宗門的宗主，他對當前的局勢比誰都了解。
尤其是宗門還有上一次神魔大戰的前輩在，他對神魔大戰的了解更為深刻。
現在還僅僅是個開始就已經有尊者修為的魔族出現。
若是再繼續下去，那麼，帝者修為出現……
而現在為止，九洲大陸除了眼前這一位，就沒有帝者修為的修士……
就算有，上一次神魔大戰的那些前輩出手，不說他們如今修為正在逐漸下降，就算是原本的修為，也是杯水車薪……
九洲大陸……
必將陷入覆滅的境界……
現在所求的不過是拖延而已……
司空昊天最後只能嘆息一聲。
“盡人事……聽天命吧……”
他自己現在對於宗門，對於九洲大陸的未來都是很迷茫。
但是作為一宗之主，卻不能在外人面前表現出一分一毫。
牧元修嗤笑。
“臭不要臉的，這可是我第一次在你口中聽到‘聽天命’三個字。”
隨後從搖椅上站起身，玉簡也跟隨他一起飄動。
不知何處吹來一陣風，將他半紮起的烏黑的長發吹起，帶動着玉冠上的珠鈴叮噹作響。
自從晉級仙帝后，牧元修頭髮已經齊肩長，這也是他仙靈之氣孕育而成，回到藍星球也只是使用了幻術，讓外人看見他還是短髮，在九洲大陸自然不用。
今天他難得穿上了一身黛青色長袍，交襟處以銀色絲線綉着繁複的陣紋，外面罩着一層絞紗外袍，皆是九品防禦靈器。
牧元修平時從來沒有個正經樣，此刻難得嚴肅着神情，居然頗有一副仙風道骨的神仙高人模樣。
抬頭看着無盡的天穹。
“如果是天命讓你去死，你會認嗎？”
司空昊天看他這副樣子，一時也不知道是認真，還是隨口一說。
司空昊天沉默了一會兒，居然很認真回答他這看似玩笑的話。
“……不會。”
隨後眼神堅定。
“我不會。”
“就算天讓我認命，我就逆了這天。”
斬釘截鐵，毫不遲疑。
牧元修拍掌大笑。
“好！不愧是你！果然還是我認識的那個人！”
司空昊天沒有被他這副樣子打擾，反而很認真的問他。
“老混蛋，你知道點什麼？”
牧元修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反問他。
“臭不要臉，你就不奇怪嗎？為什麼近百萬年以來沒有人能成功晉級帝者修為？”
“……”
牧元修看見他沉默。
“果然，我就知道你心裏有所懷疑。”
司空昊天點頭承認。
“我心裏確實有所疑惑，牧元修，你知道的，我所能接觸的遠比想像中的要多。”
牧元修點頭，確實呀，這些修不知道幾代全是含着極品仙石出生的。
尤其是作為第一大宗門最有可能繼承種族之位的司空昊天，其宗門蘊含的底蘊不容小覷。
“其實之前我就很奇怪，為什麼參加過上一次神魔大戰的那些前輩？不僅修為降低壽元受到影響，而且就算用上極品仙石，都無法恢復到原本的修為。”
“這些我都想過，只是找不到源頭。”
隨後看着牧元修，眼睛一眨不眨，很是肯定。
“你知道原因。”
牧元修是這百萬年以來唯一一個晉級仙帝的，既然能夠晉級，必然有其特殊之處。
或許，他能知道為何九洲大陸這百萬年逐漸沒落的原因。
在那些下層修士還看不到的時候，他們這些久居高位的人早已看清，九洲大陸，一直在悄無聲息地沒落當中。
他們也曾想過試圖拯救，卻不知從何下手。
他，父親，紫月仙尊，隱神殿那位，還有不少其他隱士，都已經跨入尊者後期巔峰，觸摸到帝者屏障，卻無論如何都不能打破。
在牧元修晉級仙帝之後，司空昊天就曾想找他詢問原因。
可是後來牧元修溜的太快，沒來得及，這次正好通訊玉簡打過來，說到這個事情，司空昊天正好藉此一問。
“不是跟你說了嗎？是上面不讓我們晉級。”
“上面？”
司空昊天順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看見了無盡的碧藍蒼穹，若有所思。
“修士晉級乃天道控制，難不成……”
牧元修抬頭，伸出右手，朝着天穹張開，似乎想要抓住什麼，又似乎在暗示什麼。
“沒錯，你說賤不賤！咱們修士想要追求長生，清心寡欲，偏偏人家已經是長生的想要追求人類的七情六慾……”
司空昊天，“……那百萬年以前的那些帝者前輩呢……”
牧元修放下手，背在後面，心底嘆了一口氣，才回過頭，面對玉簡投出虛影的司空昊天。
“臭不要臉，你知道百萬年前純血木族以及那些修真大能為什麼會全軍覆沒嗎？”
司空昊天不知道他話題為何跳的這麼快，微皺起眉頭，回想着自己曾經看過的典籍。
“純血木族……就是那個妄圖窺探天機取得無盡長生，暗中迫害許多人族修士，最後被天道覆滅的種族？”
牧元修臉上的神情似笑非笑，搖搖頭。
“我倒是不知道你們宗門居然是這麼記載的。”
“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牧元修否認，“臭不要臉的，記得我們當初一起遊歷凡間王朝變革的那件事情嗎？”
司空昊天點頭。
“我記得你當時還說了一聲——歷史都是由勝利者……書……寫……的……”
說到後面幾個字，司空昊天突然放緩，眼中了悟。
“勝利者……難道是……”
司空昊天正準備開口，突然，他的雲舟之上傳來一陣巨雷轟響，震的整個雲舟都搖擺起來，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
“你現在還是尊者修為，最好小心一點，那位……”
牧元修自然看見他那邊的搖晃，就連那聲轟鳴聲，似乎都能隔着玉簡聽見濃濃的警告，不過牧元修現今可不怕祂，就怕祂縮起來搞小動作。
“……心眼兒可是比針尖還小。”
牧元修這邊晴空萬里，和那邊的雷鳴聲形成了鮮明對比。
司空昊天不服氣。
“憑什麼你可以說我就不行！”
牧元修攤手ㄟ(▔,▔)ㄏ。
“因為……你還是尊者修為啊！”
司空昊天已經飄浮在空中，不再受要換全身的影響。
我α∮α*≮……
幸好雷鳴聲只是響了一陣便退去，搖晃的雲舟重新恢復平穩，但是雲舟中的弟子卻一直無法回神。
按理來說，有宗主坐鎮，還是八品雲舟，不應該會出現這種狀況。
虧得他們剛才還以為提前到達目的地，遇到魔族的敵襲了。
都已經拿出武器準備干架，結果發現居然只是虛驚一場ε=(ο｀*)))。
“怎麼回事？船上怎麼會突然抖動的這麼劇烈？”
“我也不知道啊！”
“我剛剛去外面看了，並沒有其他異象。”
“我問了駕駛艙中的師兄，駕駛艙也沒有發生意外。”
“甲板上的師妹告訴我，剛才突然出現雷電，她也被嚇到了，不行！我得趕緊去安慰安慰她……”
“滾……”
“滾開……”
“或許是剛剛經過雷電區域吧！”
“不可能！雷電區域咱們還不清楚嗎？這附近根本沒有！”
“對對對！感覺那個雷鳴好像突然響起一樣。”
“宗族那邊沒有傳消息下來嗎？”
“師兄，那邊沒有收到消息。”
“或許是意外吧，咱們先趕緊到戰場才是主要的事情……”
“也對。”
“沒錯！”
……
等到雲舟舟身穩定下來，司空昊天不得不同意老混蛋的那句話——果然心眼兒比針還小，這脾氣，比子紫月那女人變臉還快！(ノ=Д=)ノ┻━┻
“老混蛋，你能晉級仙尊，告訴我一定訣竅，奶奶的，老子我就不信，觸摸屏障這麼久，還不能一舉突破！”
司空昊天對這一次警告直接氣瘋，許久未見的口頭禪都爆出來了。
半點沒有宗門成熟穩重的模樣。
牧元修看見他這暴露本性的樣子，有種莫名的懷念。
難得啊，居然逼得臭不要臉都爆粗口了……
這天道還真是個人才……
不過想想也是，讓誰困在仙帝後期這麼久，始終無法寸進，都會氣瘋。
兩人當年認識時，牧元修還是在金丹期，司空昊天是偷偷跑出來的。
他的修鍊天賦極高，加上宗門資源底蘊深厚，在牧元修體質化為混沌體之前，一直比他修為高。
再整個九洲大陸也是天之驕子的存在。
可惜就算司空昊天比他先進入仙帝修為，之後卻進步緩慢。
或許對於普通修士來說，司空昊天的修鍊天賦已經是望塵莫及的存在。
但是有牧元修後期的大放光彩，把他的光芒壓下不少。
加上牧元修那幾個徒弟個個出色，不說現在的妖皇龍紅棉了，就是關奈和夜倉……僅憑三千年年不到的修為就成為仙尊，在整個九洲大陸史上來說都是屈指可數的。
相比較起來就司空昊天暗淡不少。
想着司空昊天當年也算是一個風度翩翩，極為文雅的大家修士。
誰知道第一次出門就被騙，然後被牧元修帶歪，到處跑街串巷（？）坑蒙拐騙（？），別的沒學會，那明裡一套暗裏一套的倒是學到了十成十。
幸虧兩人都知道使用易容丹，不然……早就被揭穿了……
那可真的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