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親自下廚
聽了她的話,溫墨也就不打算插手,任由她們二人打鬥。
那女人拳腳並不強,但卻似乎並不怕安寧的功夫,安寧一拳打過去,女人的胳膊便如同麵條一樣纏了上去,令安寧無法抽回手去。
她都沒有骨頭嗎,這是什麼招式?安寧暗道不妙,右手卻無法動彈,左手成掌向女人胸前打去。
可是她凌厲的一掌像是拍在棉花上,無力極了,女人好像一點痛感都沒有,拽着她的右胳膊與她拉近了距離,湊近了打量她。
“雖然你女身男相,卻是個容易受孕的體質,如果跟着我的話,我就留你這條賤命,只取這腹中胎兒,如何?”
安寧被氣得臉色漲紅,伸手去掐她的脖子:“誰會跟着你,你去死吧!”
這種泯滅人性的事,她是怎麼說得出口的?
張文彬不敢回頭,只聽聲音猜測安寧可能處於下風,有些緊張地叫溫墨:“紅英,千萬不能讓她跑了!”
“放心吧。”溫墨悠哉悠哉地搬了個凳子坐在門口,看得有滋有味。
這時安寧的兩隻手已經都被她纏住了,氣得她咬牙切齒卻沒有辦法,一咬牙“咚”的一聲,用自己的腦袋去磕女人的頭。
女人的頭可沒她的身子那麼軟,被突然重擊一下,她也有些眼花,胳膊鬆了松,不過很快又恢復過來,繼續纏緊了安寧。
安寧氣血上涌,不由得大叫一聲。
這時,兩人不遠處地上的酒罈微微晃動了一下。
溫墨挑眉看着酒罈上方鎮魂符的符紙之上,出現了一個只有兩寸大小的黑色手印,只是瞬間,鎮魂符上就升起一縷白煙。
酒罈立馬安靜下來。
安寧故伎重施,又要去撞女人的腦袋,這次女人靈巧地避開,提起膝蓋去磕安寧的小腹。
別看別人打她的時候,她身子軟綿綿的,當她主動攻擊之時,力道卻不小。
安寧受到重擊,臉色煞白,咬破舌尖將血噴到女人臉上,女人這才鬆開了她,怪叫着後退了幾步。
這一退不要緊,她被酒罈絆得踉蹌了一下,還好及時穩住身子才沒跌倒,她還沒來得及慶幸,酒罈就“嘩啦”一聲,應聲而碎。
眨眼之間屋裏就變得陰氣騰騰,近二十個小孩子目露凶光地從地面站了起來,瞪着女人。
有的青筋暴起,有的雙目赤紅,總之每一個都帶着深深的恨意。
女人驚慌起來,顧不上地上的陶瓷渣子,一步步後退着,被逼到牆角處,色厲內荏地道:“反天了,我把你們安置在這裏,每天好吃好喝供着你們,到頭來你們這群小鬼還想跟我齜牙?”
安寧道:“別說得那麼好聽,你只是想把他們的魂魄煉成丹藥,提升實力罷了。”
女人瞪了瞪眼,還沒等她繼續訓斥,紅了眼的小鬼們一齊向她撲了過去,將她圍在正中,咧開嘴巴,露出白森森的牙齒,向她咬了過去。
“啊——”女人驚叫着想要將他們甩開,卻沒能如她所願,甩掉一個又撲過來兩個,而且那個被甩下去的小鬼口中,還帶着她的血肉。
女人的叫聲愈發凄厲,溫墨和安寧對視一眼,卻沒人願意救她,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沒多久,女人的聲音開始低沉下去,肉身沒了,她的靈魂也沒被放過,那個蒼老的靈魂才一出現,就被小鬼分食殆盡。
溫墨看着被瓜分的陰魂,心中舒暢不少,這個人,並不是之前見過的那個老太太。
等屋裏只剩白骨和血跡,溫墨站起身來,向外走去:“一會你將他們送走即可,我先回去了。”
安寧點頭道:“包在我身上吧!”
張文彬終於敢回頭去看,看到牆角處的骨架后怔了怔,問安寧:“這是什麼時候出現的,那個女人呢?”
後面的話,溫墨沒再聽了,她已經騎上自行車回了學校。jj.br>
看看錶,此時已經過了十點,宿舍都快熄燈了,估計李欣月她們已經吃過飯回去了。
果然如她所料,一回宿舍,幾個人都齊刷刷地看了過來,雖然沒有生氣,但是眼神中的失落卻藏不住。
“給你帶了些飯菜回來,在桌子上,可能有點涼了。”李欣月倒是沒那麼彆扭,她知道張文彬來學校找人,肯定是遇上什麼麻煩事了。
溫墨點點頭,坐了下來:“今天的事真是抱歉,改天我請你們吃飯,在我家。”
聽了她的話,林書桃和孫冬梅臉色才好了些,林書桃眼珠轉了轉,對溫墨佯怒道:“這就想打發我們,你也太沒誠意了,除非……”
“除非什麼?”溫墨不解地問。
“除非你親自下廚,給我們做上一桌子好吃的,這件事才能揭過去!”林書桃說完,孫冬梅也跟着大點其頭:“沒錯,而且不能少,起碼八菜一湯!”
“沒問題啊,那就定這周末吧。”許久沒下廚了,溫墨也被她們說的提起了興趣。
“欣月,你眼睛咋了,抽筋啊?”孫冬梅看見李欣月坐在床上,眼睛不自然地一抽一抽的,半張臉都受了牽連,有些擔憂地問。
李欣月聽完后,翻了個白眼,往床上一躺:“這周末我不去了啊,我突然想起來我哥哥嫂子他們要叫我吃飯!”
“那不行,你不去的話,人又不齊了!”孫冬梅趕緊搖搖頭:“那下周末,這總行了吧?”
“對對對,那就下周,可不能不到場!”林書桃摩拳擦掌,眼中閃爍着嚮往的光:“還沒嘗過紅英的手藝呢,上次去她家都是她表哥還有她弟弟做的。”
“別說,她家人做飯真是絕活,紅英肯定是平時不下廚,下廚一鳴驚人的那種,就跟我爹一樣!”孫冬梅也開心地搖頭晃腦,鐵質的上下鋪嘎吱嘎吱地響了起來。
幾個人聊得熱鬧,躺在床上裝睡的方妙彤在被子裏皺起了眉。
她就知道,這些人仗着是同一屆的,認識的久,就故意聯合起來排擠她,還在她床上下藥,害得她全身發癢,自己撓得一道一道的,好一陣子沒臉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