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一開始就是錯
「兩個?」柳瑜失聲驚呼。
「一個是殺死成明月,另外一個就是殺害其他幾人的兇手,後者的兇手手段來源於成明月。」北伊一字一頓的說道,心裏一沉,這件案子越來越複雜了,能仿手法的就只有見過現場的人。
「伊姐,有人自首。」阿阮匆匆跑過來。
北伊走過去:「誰?」
阿阮喘着氣:「是,是向志強,張風說半個小時前向志強離開家,現在就在警局。」
南辰快步走過去:「我們過去看看。」
北伊看向幾人:「萱姐、七七、柳瑜、誠哥你們先回去休息吧。」
兩人到刑警一隊的辦公區。
「伊姐。」賀梓走過去,指了指審訊室,「維新在裏面看着,這個向志強一到這裏就說要自首,他承認是自己殺害了樓遠遠。」
「我們過去看看,讓張鳳盯好那邊。」北伊覺得奇怪,現在所有的證據指向向懷安,怎麼向志強突然來自首了。
北伊和南辰到了審訊室,李維新站起來給兩人讓座。
李維新小聲說道:「他一直說兇手就是自己,講述了案發現場,細節我還沒有問。」
南辰看着筆錄,向志強說自己害怕樓遠遠將事情說出去,所以告訴她打掉孩子是一種罪孽,騙她去求神拜佛,整的樓遠遠神經衰弱,樓遠遠還求了一把染着硃砂的刀。
向志強偷偷溜進去,他之前就有樓遠遠宿舍的備用鑰匙,是趁着樓遠遠不備,偷偷的做了一把備用了鑰匙。
他溜進去之後,趁着樓遠遠閉眼沐浴,用那把帶着硃砂的刀殺了樓遠遠。
南辰看向向志強:「鑰匙你具體是什麼時候備份的?是分手前還是分手后?」
「是分手前?」向志強說道。
「分手前你們關係很好,為什麼要備用鑰匙,你也從不去學校,有鑰匙有什麼用?」南辰直接拋出去一個問題。
向志強急忙補充道:「那個時候樓遠遠知道我有妻子,所以我就偷偷的備份了,我怕她鬧出去這件事情。」
「是嗎?但是你之前說樓遠遠在得知你由妻子和孩子的時候就分手了,她很果斷,你也沒有糾纏。」南辰抓住向志強話里的漏洞。
「我真的殺人了,那把刀我也拿過來了,就是我殺死的樓遠遠。」向志強的手握在一起,急切地看着南辰,「我已經承認了,我良心不安,我真的知道錯了。」
「你什麼時候殺害的樓遠遠?她當時有沒有掙扎?你在哪裏拿到的這把刀?」南辰一臉三問。
向志強愣了片刻:「我是在晚上殺害的樓遠遠,大概一點的時候,她沒有過度地掙扎,我用迷藥迷暈了她,刀就在桌子上。」
南辰冷這面看着向志強:「什麼迷藥?你下在了杯子裏?還是燃燒的迷煙?」
「在杯子裏。」向志強說道,「不是,是迷煙,我迷暈了她,之後再進去,我知道監控是壞的。」
「錯,向志強你在撒謊,你在包庇真正的兇手。」南辰看着向志強說道,南辰去過現場,桌子上沒有放刀子的痕迹,何況是有硃砂的刀,尤其是殺人手法,不是迷煙,是蒙汗藥,捂住了樓遠遠才沒有掙扎。
「我沒有包庇,我真的是兇手,你們抓我,我真的是,我害死了她,是我的錯,都是我害死了她。」向志強四十多歲的男人流下了眼淚,「是我害了遠遠和孩子,是我混蛋。」
「咚咚。」賀梓進來,小聲在南辰耳邊說了一句話,「向懷安出去了,張風跟着他,看方向是警局。」
北伊也聽到了,向志強不知道三人在說什麼,情緒激動的說道:「警官,我已經認罪了,是我毀了樓遠遠,是我的錯。」
「當晚你的妻子和兒子都為你作證你在家?你什麼時候離開的?」南辰淡淡的開口。
「我在我妻子喝的水裏放了安眠藥,所以她不知道我出去,我兒子一向睡得沉,而且和我不在一個房間,他也不知道,所以都以為我在家。」向志強眼神誠懇。
「你當晚確實去過樓遠遠的宿舍,但是你不是去殺人,而是去阻攔,只可惜你去晚了。」南辰語氣十分冷漠,向懷安也來了,更加說明向志強在撒謊。
「不是。」向志強眼神里閃過意思慌亂,雖然很快的掩下去,但還是被北伊和南辰捕捉到。
向志強臉色變得蒼白,接著說道:「我是去殺人,那條自殺的信息是我故意發的,為了混淆視聽,但是我良心實在過不去,我的腦海裏面都是她死亡的樣子,我害怕,所以就來自首。」
南辰和北伊對視一眼,都知道向志強是不會承認撒謊,兩人沒有再說話。
片刻后,北伊開口:「既然你承認了,我們就換幾個問題,這些問題是例行詢問。」jj.br>
向志強鬆了一口氣:「我會配合警方調查。」
「這件事情你的妻子知道嗎?」北伊有模有樣地拿起筆錄本,看向向志強,南辰的手指敲了敲桌子。
「不知道,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向志強微微搖頭,眼裏是後悔和愧疚。
「你和樓遠遠的關係持續多久了?」北伊接着問道,南辰的手指在桌上又扣了兩下。
「兩個月左右。」向志強比出兩根手指。
「你兒子知道嗎?」北伊接着問,沒有看向向志強,南辰的手指依舊扣了兩下。
向志強一頓:「知,不知道。」
北伊抬起頭,看向向志強:「他知道。」
「他不知道。」向志強提高聲音,「我兒子不知道。」
北伊還要再說什麼,張風進來:「伊姐,我有事情找你。」
完顏萱下班後去了醫院,買了飯菜給蘇靜,蘇靜已經輸完了吊瓶。
「阿姨,我今天來不及做飯,就去餐館買了飯菜,這些都很適合病人吃,很清淡也有營養。」完顏萱將飯菜拿出來,放到小桌子上。
蘇靜看着完顏萱額頭的汗:「以後不用這麼著急,我不是很餓,你的傷剛好。」
「沒事,阿姨吃吧,我今天在這裏陪護。」完顏萱擦了擦額頭的汗,莞爾一笑。
蘇靜看着完顏萱的笑容,內心更加不是滋味。
北伊去往另一個審訊室。
一進去就看到一個文弱的身影坐在那裏。
「向懷安。」北伊坐到座位上輕輕喊了一聲。
向懷安抬起頭,眼下一片烏青,黑眼圈很重:「我是向懷安,你們再找的兇手。」
「你說你是兇手你就是嗎?你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你是兇手?」北伊拿着手裏的筆有一下沒一下的轉着。
「我可以交代我所有的作案過程,從頭到尾都是我自己殺的人和我父親無關。」向懷安低着腦袋說道,沒有看北伊。
不等北伊說話,向懷安接著說道:「一個星期前我知道了樓遠遠和我父親的事情,那天我去送資料,樓遠遠是一個很厲害的法醫學生,所以我很敬佩她,送完資料,我看見了她,所以想過去打招呼…..」
那天向懷安看到樓遠遠一個人在一個亭子坐着,向懷安想要過去,就聽到樓遠遠說:「向志強你是不是一個男人,我已經把孩子打掉了,你還怕什麼?難道我會拆散你們家庭嗎?」
聽到這個名字,向懷安邁出的腳又收了回來,躲在暗處偷聽。
「我告訴你,我已經恨死你了,你兒子重要,你老婆重要,我就是可以肆意傷害的人嗎!我不會去找向懷安,你放心好了,你疼你兒子,那我呢?我們的孩子呢!」
樓遠遠氣憤的掛斷電話,在亭子裏無聲的流淚。
向懷安多麼希望是重名而已,但是在聽到自己名字的時候已經心如死灰,難以置信那是自己父親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