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尋找證人
在場的人都驚訝的看着北伊,這個人就是害了北伊的父親和她的人。
毛劍飛「噗通」跪下:「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也坐牢了,求求你原諒我,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毛劍飛的一想到那幾個人說的話,就毛骨悚然,自己如果不老實交待就會被丟進海里。
「指示你的人長什麼樣子?叫什麼名字?」北伊掩下去心裏的悲傷和怒火,使自己平靜下來。
毛劍飛見狀,如實說道:「我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只是從聲音上判斷,那個人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他戴着口罩和帽子,我看不到面貌。」
「只有這些?」北伊微微蹙眉,說的和沒說差不多。
毛劍飛努力的想着:「我想想,我想想。「
毛劍飛努力的回想:「還有他說過必須讓你們死,否則沒有錢,但是最後好像是因為失憶所以沒有再追究,還把錢打到了我的賬戶裏面,估計是你們知道什麼事情,所以才想要你們失憶。」
北伊眯了眯眼睛,她自然知道是因為什麼。
毛劍飛看她神色陰沉:「警官我知道的都說了,求求你們別殺我。」
「我不會殺你。」北伊沒有再看他,徑直離開詢問室。
「七七,將她的筆錄整理出來。」完顏萱看着北伊離開的身影,有些擔心,急忙追上去。
北伊來到了一間空房間,坐在地上,頭埋在膝蓋上。
「伊伊?你怎麼樣?」完顏萱輕輕敲了敲門。
北伊抬起頭:「我沒事。」
北伊站起來,現在她沒有時間發泄自己的情緒,走出來:「還要去找成明月的家人,我們走吧。」
南辰回來的時候剛好和北伊和完顏萱錯過,南辰走到辦公區,看到艾七七正在整理筆錄,還有一個陌生的人,看到那個人背影,南辰腦海里浮現一個人:毛劍飛。
文白居然這麼快就將人帶過來了。
賀梓和大力來到司機向志強的家中。
開門的是一個大約四十歲的婦人:「你們找誰啊?」
「你那后,請問這裏是不是向志強家?」賀梓微微一笑。
「是,我是他的妻子柳翠,你們找我丈夫,可是他現在不在家,在上班。」柳翠不認識這兩個人,心裏犯嘀咕什麼時候丈夫認識這麼年輕的人了。
「前天晚上向志強在家嗎?」大力拿出警員證,「我們就是例行詢問。」
看到警員證柳翠驚訝:「我丈夫是不是出事了?」
「沒出事,我們就是問問,他前天晚上幾點到家,中途有沒有出去?」賀梓語氣平淡,沒有太大的波動,原本是想拿監控查看,結果前天晚上這裏停電了,到晚上三點才來電。
「二位先進來吧。」
「我丈夫每天都是下班后回家,但時間點確實不固定,他要送完老闆才能回來。」柳翠給兩人倒上水,「警官我老公奉公守法,是好人。」
「那前天晚上,也就是十月五號的晚上幾點回家?」賀梓看着柳翠為向志強一直辯護,覺得這個女人真可憐,自己的和婚內婚內出軌。
「好像是八點半的時候回來,那天是我兒子的生日,所以回來的早。」柳翠脫口而出,「十點因為還要工作,就早早地睡了。」
「你能確定他沒有離開過嗎?」賀梓再次確認。
柳翠微微一笑:「我丈夫這人睡着之後不到第二天早上都醒不過來,而且我睡眠淺,他一起來我就會醒,肯定沒離開過,他又沒什麼事情怎麼會離開。」
「媽,我回來了。」門應聲打開,進來一個穿着白襯衫的男生,看到賀梓和大力眼裏閃過一絲震驚,馬上低頭換鞋掩去眼裏的驚訝。
「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柳翠忙過去幫兒子將書包放下。
「今天晚上我在家學習,明天再回學校。」向桓安將衣服掛起來,「這兩位是?」
「我們是市局的警察,你經常回家嗎?」賀梓伸出手,向桓安遲疑片刻握住手。
「偶爾回家,前天晚上,也就是十月五號你在家嗎?」賀梓將問柳翠的話又問了一遍,「你父親和你一起過生日啊?」
「對,我那天生日,我爸爸特意回來的早些。」向桓安拿出來書本,「我還有作業就先進屋了。」
「快去寫作業吧。」柳翠笑着看著兒子,眼裏都是欣慰。
賀梓和大力離開向志強家中,從兩個人的口供上沒有出入,向志強那天確實在家。
「可是我覺得那個向桓安在躲我們。」大力坐到車上,將心中的疑惑說出來。
「將這個東西放到證物袋裏面。」賀梓將手中的一枚硬幣小心的遞給大力。
大力看着硬幣:「你又用這招,看來你也懷疑他了。」
賀梓微微挑眉:「剛才他一進門看到我們不是疑惑,而是閃過一絲恐慌,之後馬上低頭換鞋,慌亂中還差點換錯了鞋子。」
大力點點頭說道:「剛才他對我們的提問也很不對勁,正常來說會先問問我們為什麼會問這些,就像柳翠一樣,又或者他不關心他的父親,但是根據柳翠的說法一家三口關係很好。」
「嗯,現回去,告訴隊長。」賀梓發動車。
南辰根據口供也了解了事情,看着面前的毛劍飛:「那個人都沒有特殊的行為?或者特徵嗎?」
「警官我知道的都說了,時隔這麼多年我真的就記得這些了。」毛劍飛沒想到女警官走了,又來一個。
南辰微微挑眉,沒有繼續逼問,文白的手段他還是有信心,除非這個人非要往槍口上撞。
北伊和完顏萱找到了成明月的當時的公司好友蘇雅南。
三人坐在公司樓下的咖啡廳,現在的蘇雅南已經是總監,一直在這個公司工作,沒有換過地方,到也是一個成功人士。
蘇雅南要了一杯卡布奇諾:「二位警官你們這次來是為了明月的事情,可是我對於她遇害的事情沒有什麼有用的線索。」
「成明月當初實習的時候有沒有說過特別的事情,比如被人跟蹤之類的。」北伊溫聲問道,「她家中明明沒有事情為什麼要說有事情回家。」
蘇雅南看着周圍的人:「二位警官,既然你們問了,那我就說了,現在我也沒有什麼怕的了。」
北伊和完顏萱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震驚,這個蘇雅南知道內情!
「當初你為什麼不說?」完顏萱微微蹙眉,這個蘇雅南在怕什麼?
「當初明月在我們公司實習的時候遇到了一件不好的事情,職場騷擾。」蘇雅南嘆了口氣繼續說道,「明月被之前的總監騷擾,兩人出差的時候差點就被,被強暴了。」
蘇雅南最後幾個詞說的很輕。
「當初總監壓着我們,誰都不敢說這件事情,而且他也沒膽子殺人,所以我就沒有說,現在他因為被人舉報幾年前就已經離開了公司。」蘇雅南面色有愧疚的看向兩人,「因為這件事情我一直心裏不安,只是明月的死應該和這件事情無關。」
「所以請假的原因是要逃離這個地方?」完顏萱聽着這個事情,腦海中出現一個人,就是那個總監,就是成明月的上司,也是他給的假期。
蘇雅南堅定的搖頭:「不是逃離,明月這個人很倔強,很有骨氣,對於這種事情她告訴我他會找人告這個總監,她說手裏面有證據,只是需要找到一個人作證,所以找借口請假離開,她還說這件事情結束后,就打算回家一趟看看家人。」
「她要找的那個人是誰?她要告總監,那會不會是總監知道了她要做的事情所以……」北伊心中知道這個可能性很小,畢竟這個案件不止一個受害者。
「那個人是曾經的一個受害者,這件事情只有我和明月知道,沒有告訴其他人。」蘇雅南在心中埋了這麼多年的心事終於說了出來,「我知道是我對不起明月,沒有及時說出實情。」
完顏萱看着蘇雅南眼底的愧疚之色,沒有說話,兩人起身離開。
「柳瑜,你現在在哪裏?」北伊給柳瑜打過去電話。
「我們在謝元化母親的住所,現在要離開這裏。」柳瑜如實說到,面上還帶着怒容。
「幫我查一個人,之前成明月所在公司的總監,就是她部門的直屬老闆。」北伊聽出來柳瑜有些生氣,「你們那邊不順利?」
「也不是不順利,只是情況很令人生氣,謝元化的父親謝天伍婚內出軌,因為崔麗珍不能再生育,而且因為謝元化的事情崔麗珍有一段時間情緒低落,鬱鬱寡歡,整天要找兇手,謝天伍就和別人勾搭在一起。」柳瑜打開車門,重重的關上。
張風無奈的搖頭,果然出來辦案的經驗還少,見過的人間苦難較少。
世界上的每一個人都覺得自己很辛苦,但是在看不到的地方有更加悲慘的人,相比之下,可以吃飽喝足的生活已經很好了,社會上大都是美好,但是他們見過的是少數的黑暗,人心的陰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