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記住,我叫夏依依!
“夏依依,我們離婚吧。”
餐桌的那頭,矜貴高傲的男人用完餐后,優雅的擦着唇,目光不帶任何感情的看向面前的小女人。
夏依依拿着拿着筷子的手抖了一下,菜瞬間掉在了碗裏。
夏依依,我們離婚吧!
這短短的八個字,不斷衝擊着她的腦海。
話落!傭人把離婚協議遞了過來,只見末尾‘厲騰"兩個字蒼勁有力,頗有風範的躺在那裏。
夏依依嘴角劃過一抹苦澀,他就這樣迫不及待嗎?
“你好好看一下離婚協議,如果沒有問題的話就趕緊簽字吧!”厲騰淡淡然道。
夏依依拚命的隱忍着眼底的淚光。
由於當初她媽媽懷着她的時候救了老夫人一命,迫於老夫人的壓力,他才娶了自己。
但她心裏一直都明白,厲騰根本就不喜歡自己,結婚整整兩年,碰都沒碰過自己,他就這麼討厭自己么。
奶奶剛病逝不久,他就迫不及待的跟自己提出離婚。
夏依依忍住心臟一陣陣的抽痛,迅速掃了一眼,離婚後名下三套房產,都是寸土寸金的地段,市價幾千萬的那一種。
還有額外補萬,已經夠她生活的很富裕了。
她知道厲騰給她的已經足夠多了,不應該再奢求什麼。
畢竟一直都是自己在單相思,哪怕愛了他十年,也是小心翼翼的不敢讓他知道。
夏依依合上離婚協議書,第一次大膽的看着他,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麼顫抖:
“我嫁給你,不是為了錢。”
男人那雙幽邃的眼眸染上一抹嘲諷的笑意。
難道是還嫌不夠嗎?自己已經看在奶奶的面上,對她夠好了。
除了感情,其他方面都是面面俱到。
“給你一天的時間,明天要是還沒有簽字,那就法院見。”
男人離開了餐桌,利落轉身上樓去了。
夏依依的目光一直追隨着男人修長挺拔的背影,怯弱的臉龐漸漸浮出一抹不甘和倔強。
她深深的愛了他十年,怎麼也不甘心就這樣離開。
她一直定定的坐在哪兒,直到一刻鐘后才起身,去了廚房。
半個小時后。
夏依依端着一杯現磨的咖啡上了樓,看着門並沒有關,她徑直走了進去!
“我同意離婚!”
“不過,既然馬上就要分開了,這是我最後一次給你磨的咖啡,喝了吧!”
她還是一如往常臉上帶着溫和的笑容,手上端着咖啡!
厲騰面上瞬間一愣,他沒想到她這麼快就想通了。
還有,他從來都不知道這咖啡竟然是她親手磨的。
結婚這一年,他好像已經習慣了這咖啡的味道,一想到明天以後可能喝不到了,他心裏竟然莫名的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他並沒有多想,直接端着咖啡喝了起來。
喝完后直接把杯子遞了過去,夏依依接過杯子,轉身下了樓,面上劃過一抹緊張。
她在樓下來回踱步,眼見時間差不多了,便迅速的上樓。
房間裏,厲騰看着手中的文件,心裏卻越發的煩躁起來,他冷冷蹙眉,忽然感覺身體有些異常。
厲騰這時突然看見夏依依走了進來,並鎖上了門,看着夏依依的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他頓時明白自己被下了葯。
厲騰俊臉驀地沉了下去,黑的彷彿能滴出墨來:“夏依依,你竟然敢對我下藥?”
夏依依緩緩向他走近,她努力的穩住了自己的心神,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只見她輕抿薄唇,眼見厲騰已經雙眼迷離,她脫去了一件件的衣衫,徑直貼了上去......
春宵一夜,蝕骨纏綿。
......
第二天清晨
陽光透過半透明的窗紗撒在了席夢思歐式大床上。
男人可能是被眼光刺到了,正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他無可挑剔的臉龐上深邃迷人。
他揉了揉自己發脹的太陽穴,突然,昨晚的畫面強勢載入腦海,厲騰‘騰"的一下坐了起來,臉色瞬間冷戾。
該死,夏依依竟敢對他下藥?
“夏依依!”男人憤怒的嘶吼道!
房間卻沒有任何回應,他左顧右盼都沒尋到那個女人的身影。
突然,眼角不小心瞄到一旁的大理石桌子上,有一張紙條和一沓現金。
他迅速穿好衣衫走了過來。
“現金是昨晚的酬勞,你表現的還不錯!”
男人本就黑沉的俊臉此刻更是冷若冰霜,彷彿籠罩着千年不化的積雪。
他指節分明的修長手指用力的把紙條攥成了一團。凌厲的眼神此刻彷彿燃燒着熊熊烈火。
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用他的錢來侮辱他!
她這是把自己當成夜店的鴨子嗎?
“夏依依,你這輩子最好不要再讓我遇見你,否則我會讓你知道惹怒我的後果!”..
......
十個月後。
夏依依在出租房裏生下了一對可愛的雙胞胎。
她望着嬰兒床上白白胖胖的兒子們,陷入了長久的呆怔中。
連續十個月,夏依依外出都是畫著濃厚的妝容,臉上點滿了醜陋的痣才躲過了厲騰的視線。
像厲騰那樣高高在上的男人,最忌諱的就是被人算計,要是被他逮到了,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夏依依苦惱的雙手托腮,她倒是好說,關鍵是帶着兩個兒子要躲開就難了。
此時的夏依依不禁感嘆,當初的自己還是太魯莽了,頭腦一發熱就這麼做了,絲毫沒想到後果!
夏依依想了好久,最終忍痛做了一個決定!
厲家別墅門口。
厲騰冷冷蹙着眉頭,他望着襁褓中白白胖胖的嬰兒,周身的氣場瞬間變得冷冽無比,似寒風凜冽般凍的醫生瑟瑟發抖!
忽的,他冷笑起來,這年頭碰瓷的人竟然敢碰到自己頭上,他根本就不相信這孩子是自己的種。
“這孩子的母親是誰?”他咬着牙狠狠的問道!
來人的醫生也知道這難以讓人信服,於是拿出一張照片遞給了厲騰。
“這就是孩子的母親,因為難產導致大出血,搶救不及時,所以……實在是抱歉!”醫生一臉愧疚的說著!
厲騰在看清女人的臉龐時,身體微愣,一句話也沒有說出口。
死了?那個女人竟然死了?
過了好久,他凌厲的眸子帶着強烈的質疑:“你以為你拿張照片,隨便說兩句我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