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再遇傅影帝
徐潔雅是故意讓王總去《青玉案》劇組探班的,兩年前她就被王總包養了,從籍籍無名的十八線混到了四線,她還年輕,在圈子裏的口碑也不錯,要是能保持下去,到二三線也是時間問題。
這幾年也遇到過幾個帥氣多金的男人對她示好,這麼一比較,四十多歲的王總就顯得有些不夠格了。
她想要儘快從王總身邊脫身,卻又苦於沒有方法。就在前幾年她看到江稚初的第一眼,一個絕妙的計劃就在腦子裏誕生了。
江稚初那樣的容貌放在美人如雲的娛樂圈也是金字塔上的一小撮,她相信依照王總的脾性會對她動心的。到時候他有了那位嬌嬌新人,哪裏還想得起自己?
到時候不僅會從王總那裏得到一筆價值不菲的分手費,自己也能體體面面地離開。
所以徐潔雅才會故意跟王總提起,江稚初欺負自己,讓他去給自己撐腰。
她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估摸着二人已經見面了,便打了個視頻電話過去想要探探口風。
視頻撥通響了兩聲后就被掛斷了,繼而就是王總言簡意賅的回復,“在忙,別打擾我。”
徐潔雅聰明地不再問話,知道自己的計劃已經成功一半了。
而這邊,王總收回手機,對着江稚初露出溫和的笑意,“是助理打來的,你知道的,大老闆嘛,公司上上下下的事兒都要我來抉擇。”
江稚初輕輕點了點頭,卻在垂下眼帘的時候忍不住露出一絲嘲諷。
是不是把別人當傻子啊?哪個助理問工作上的事兒打視頻?
這位王總似乎腦子不太好使。
王總為了能和心心念念的美人拉近距離,大手一揮說要請全劇組的人吃頓飯,劇組的人都知道醉翁之意不在酒,紛紛向江稚初投去不同的眼光。
擔憂,焦急,嘲諷,羨慕……江稚初靜靜站在那裏接受四面八方的視線,像一株遺世獨立的寒梅。
她勾了勾唇,“好啊。”
王總出手還真是不一般,竟然當真包了雅閑居的包廂,那家私房菜館在整個帝都也算是小有名氣,一般人想去還得提前一個月預約,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弄到名額的。
說是請全劇組的人吃飯,其實也就是那些導演,編輯和那些主演們。
到了包廂,大家紛紛落座,飾演男主的駱橋和張導一個眼神,不約而同地坐到了王總座位的左右側,把王總氣得乾瞪眼。
江稚初自然知道他們的舉動是在保護自己,不由得心底流過一陣暖流。
在這個世界裏她感受到了太多人的好意,這是曾經那麼多個世界不曾擁有過的。
她喜歡這個世界。
曾經有一個世界中,她是男主念念不忘,死去的白月光。那一次同樣是娛樂圈的一位新人,卻被導演親手送到製片人們的房間裏。仟韆仦哾
江稚初那時候是個快穿新人,更像是在象牙塔里被保護得看不見一點兒臟污的公主,面對房間裏三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心中的無助和絕望幾乎要把她淹沒了。
但是這就是系統給她的任務,被三個男人凌辱后自殺,使得男主從此封心鎖愛,直到遇到了女主后一顆冰冷的心才被解凍,在男女主感情進度的後期,男主終於忘掉了她,和女主一起共度一生。
那一次的印象實在是過於深刻,以至於江稚初現在還能記起來劇組那些人的嘴臉。
“沒事,你就去陪他們一晚上而已,難道你想要我們劇組的心血白費嗎?”
“真羨慕姐姐,明天早上就和我們身份不一樣了,資源得源源不斷吧?”
“要不是三位製片人都有家室了,以你這個姿色還能混個正牌太太呢。”
三個製片人的相貌江稚初已經記不清了,但是他們觸碰自己時噁心粘膩的觸感,嘴裏的污言穢語,江稚初記憶猶新。
她一邊躲着三人的咸豬手,一邊往房間角落躲,最終沒有像劇情規劃那樣被凌辱,而是從二十層樓的陽台上一躍而下。
極速墜落導致能呼進胸腔的空氣格外稀薄,江稚初能感受到五臟六腑被擠壓得生疼,當時的腦子是一片空白的,只有重重地砸到水泥地上時,大腦中才頃刻間爆發出“疼”這個感覺。
除了疼也來不及有其他感覺了,是無比痛苦的,渾身上下無一不疼痛,每一處骨頭似乎都被摔成了粉末,身體似乎被無形的手撕扯,碎成了千萬片。
視線也跟着模糊,意識越來越不清晰,最後直接停滯,紅白的液體在腦袋下暈開一團。
這些鮮明的記憶在腦海里浮現,江稚初的視線也跟着有些模糊了,胸腔也傳來一陣煩悶地不適。
她微微蹙眉,喝了一杯冰水,冰涼的刺激入喉,沖淡了幾分噁心感。
葉素素注意到她的不適,嚇了一跳,“你的臉色怎麼難看成這樣?那個來了?”
江稚初搖搖頭,“有點噁心。我去趟衛生間。”
葉素素滿臉同情,“我理解你。”
被一個猥瑣老男人看上了,吃個飯老男人全程還用油膩的眼神看着你,能不噁心嗎?
江稚初剛剛從衛生間出來,就迎面撞上了王總。
她聞到了濃烈的酒味,皺了皺鼻子躲開了。
王總笑呵呵地來抓她的手,“你躲什麼?欲擒故縱的把戲還沒玩夠?我的耐心可不多了。”
江稚初對他盈盈一笑,如同千樹萬樹的桃花在一瞬間綻放,風華無限。
王總看呆了,腳下一個踉蹌想要把美人擁入懷中,美人那張飽滿水潤的唇瓣里卻吐出和她外貌不符的話,“你不會以為自己很霸總吧?王大爺。”
“給你臉了是不是?你別給臉不要臉!”王總惱羞成怒,直接撕破了溫文爾雅的表皮,露出了真實面目,“你知道我背後是誰嗎?帝都傅家!傅家少爺都得叫我一聲姨父!”
江稚初裝模作樣地抖了抖,表情卻不屑一顧,“哦,我好怕怕哦。”
身後傳來了一道熟悉的冷香,她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半步,卻撞到了一具堅硬的軀體,斜上方也響起來了有些耳熟的清冷男音,“怎麼每次遇到你,你在被人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