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他能賠葉卿萱一條命嗎?也許他是為了求證
江淮文說罷抬起頭來,
葉卿萱這三個字,是江淮文這麼些年都不曾對外再宣之於口的名字。
“老大和卿萱,在他們婚姻還存續的期間內,他就已經和當時還是小職員的張敏蘭眉來眼去的勾搭在一起了。”
江淮文重新挺了挺脊背,
“他這算什麼,他那個才是婚內出軌!”
“放肆!卿萱也是你叫的?”江爺爺擰了眉,
“爸,您比我更清楚,卿萱的病到底是怎麼來的!
“這裏面要說沒有他江淮政的原因,那才是奇了怪了!”
“她是你大嫂,淮政對不起卿萱有淮政擔著,但你!”
“他怎麼擔,葉卿萱早就死在了十幾年前,他能賠葉卿萱一條命嗎?”
江淮文卻是言辭犀利的說道,這樣的態度讓江爺爺一時都怔了下。
當年卿萱過世要下葬的時候,他仍記得老三抓着淮政的領子直接就給了淮政一拳。
“那你也沒臉提卿萱!”江爺爺回過神來,用手杖點了點。
“你是在幹什麼,給卿萱出氣?”
想到這麼個荒謬的理由,江爺爺就又想打江淮文。
“你這個癟犢子,你腦袋是灌水灌多了?”
“………”
“再有,少仗着卿萱對你和淮民多有提攜,就搬出她的名頭來,她可不擔你們這趟污水!”
江爺爺到底還是沒忍住又拿手杖戳了江淮文幾下,
“你在這不認自己的錯,還想要攀扯上卿萱?”
死者為大,你懂不懂,你這個癟犢子!”
江爺爺心裏悱惻,這個老三還敢提卿萱?
要是他但凡記得卿萱對他的好,就應該少去給卿萱的兒子景寬找麻煩添堵!
“………”
江淮文斂下情緒來。
是啊,卿萱到底是不在了,她是皎潔如月亮的人,本也不該和這些事扯在一起。
良久,江爺爺坐在椅子上,神情里露出一絲疲憊。
然而打過罵過之後呢?
事情已經出了,還這麼不聲不響一再錯了這麼些年……
隨後,江爺爺的心裏不自覺地嘆了一聲。除了淮政,還有老三媳婦,景霽……
哪怕老三有千萬的借口,但在這件事上是他對不起他媳婦啊……
“就給我跪在這裏,不準起身!”
看看這幫混賬乾的好事,這都是做得什麼孽,讓這幫混賬在這為所欲為!
歸根結底,是他就不該讓張敏蘭進江家的門。
老話說,娶妻娶賢。雖然在他的眼裏,張敏蘭算不得什麼江淮政的妻,
可這麼一個哪哪都拎不起來的玩意兒,禍害了江家多少人!
晚上,半山別墅書房裏的軟塌上。
江景寬正左手執棋,在小桌的棋盤上落下一子。
很快,他又抬起右手從棋盒裏重新捻起一枚在它旁邊的位置落下黑子。
一旁的南知鳶支着下巴嘟了下唇,江景寬看見挑了下眉。
瞧瞧這個小東西,下了兩局沒能贏,撒嬌耍賴的不肯再和他下了。
還真是,吵着要下棋的人是她,說不下就不下的人也是她!
南知鳶從精美的盤子裏往嘴裏塞了塊切好的蘋果,不再看棋盤上的黑白子。
卻是自顧自的,轉而去夠江景寬隨意放在桌邊的手機。
江景寬的手機里早已錄進了南知鳶的指紋,只見她熟練的打開,直奔她往日裏常玩的消消樂游移界面。
在這個世界待了這麼久,南知鳶最喜歡玩的,也是玩得最好的兩個遊戲,一個是消消樂,一個就是對對碰。
當然若是以前,江景寬的手機界面一項講究簡潔。
除了必備的工作上可能會用到的軟件外,他的手機乾淨得可以媲美老年機。
不像現在,他的手機完全稱得上花花綠綠。
除了這種小遊戲,還多了一些雜七雜八的app和付費賬號。
南知鳶在點下最後一顆“炸彈”,屏幕上出現了通關的字樣。
“鳶兒好厲害!”她開開心心的彎了下眼睛,糯糯地說了句。
“下一關啦!”
看看,這個可比和景寬哥哥下棋,要贏得概率高好多了。
就算快“死掉了”,她還有輔助小道具可以用!
就在南知鳶準備繼續攻略下一關時,江景寬的手機進來了一通電話。
“景寬哥哥,它響了!”
“接吧!”江景寬掃了眼上面的號碼,而後開口說道。
“哦!”南知鳶白嫩的手指劃了下,選擇了接通。
“你好呀!”
“………”
“小夫人……”電話那頭在聽見一個軟糯的聲音先是一頓,隨後恭敬的稱呼道。
“我是,我是江夫人!”南知鳶偏了下頭,肯定地說道。
“你是哪裏呢?”
“………”
“呃,少爺他在您旁邊嗎?”
“說吧。”江景寬在聽了一陣雞頭鴨講后,點了下外放,聲音如往日般淡淡地。
“少爺,景明少爺確實尋去了周庄,不過……”
那頭在聽見江景寬的聲音后,立刻進入正題進行着彙報。
“知道了。”江景寬撥弄着棋子,淡聲吩咐,
“把人撤回來,不用跟了。”
“景寬哥哥,江景明去周庄查陸大勇嗎?”
南知鳶把手機丟開,眨了下眼睛帶着些疑問。仟韆仦哾
“可是陸大勇才在周庄待了幾天?認識他的人說不定都沒有認識陸母的多!”
南知鳶可不覺得,江景明會有那麼聰明到,在很短的時間裏精確的知道曲嬸這個人。
畢竟景寬哥哥說過,曲嬸的身份什麼都是假的,更重要的是曲嬸人已經死了!
“是啊。”江景寬說得慢條斯理。
“陸大勇本不屬於周庄,即便江景明去了,周庄的人也同樣給不了他答案。”
“那他這不是白費力氣?”
“不,也許他是為了求證。”
“求證什麼呢?”南知鳶覺得自己有些聽不懂江景寬的話了。
“張敏蘭和他說的話。
那個因為陸大勇幫忙而死掉的人是不是真實存在……”
若是存在,被陸大勇要挾的原因是不是真的那麼簡單。
還是死掉的那個人,就是他心裏想得那個人!
南知鳶的杏眸微動,紅潤的唇帶着些許的驚訝。
“江景明他……難不成他想知道那個人,是不是景寬哥哥的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