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2.面見更高級別的領導,在被質疑中全身而退,準備進入下一個蟄伏期

522.面見更高級別的領導,在被質疑中全身而退,準備進入下一個蟄伏期

看到張元林遞來的東西,負責過來傳話的領導才終於明白眼前這個機修工出身的人才到底有多搶手。

等反應過來后,便連忙開始了勸阻,想着張元林拒絕了那麼多地方領導的邀請,等於是一下子少掉了那麼多競爭對手,眼下機會難得,是一舉拿下張元林的大好時機。

“張師傅,你還這麼年輕,可不能把事兒干到一半就想着回家養老啊!”

“你這一說要走,那省領導交代給我的事兒該怎麼辦,都還沒來得及找機會開口呢!”

說著,負責傳話的領導起身從大衣里掏出一份文件,上面的內容同樣是職位調任書。

“張師傅,您瞧瞧,上面的簽字蓋章全部齊了,只要您肯簽字,這份文件就能生效,而且省領導還叮囑過我,無論張師傅提出什麼要求,全部答應下來,我多的也不就不說了,還有哪裏不滿意,儘管提!”

“對了,前陣子聽你念叨了老婆孩子,這事兒也好辦,我立馬去安排一套又大又漂亮的房子,包你們滿意,如果你們不願意住舊房,那就找塊地重新造,就造成你老家的風格樣式,物料人手我來安排,絕不用你操心!”

“還有孩子上學的問題,我也考慮過了,我們當地也有很多厲害的學者,就看你的孩子想學什麼,再不行我向省領導申請,從各地請那些有名的老師來當你孩子的家教,怎麼都不能耽擱孩子的學習啊!”

“張師傅,我這說的可都是真心話,絕對沒有半句忽悠,而且我們這兒的問題太多了,很多事兒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完的,你這一走,我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來傳話的領導一臉認真嚴肅的說著,那架勢,看樣子十分有信心能把張元林拿下。

說實話,開出來的這些條件的確很誘人,不僅把衣食住行都給承包了,連孩子的上學問題也考慮到位,要不是張元林頭腦清醒,也沒有絲毫的動心,不然真有可能會被留下。

其實張元林以為對方上門拜訪自己只是為了轉達和家人見面的事兒,卻沒想到對方也有把自己留下來的打算,這麼一來,就不得不懷疑他們安排自己和家人見面也是為了能留下自己。

張元林很不喜歡被人威逼利誘,更何況他有自己的打算,留在任何地方都不是計劃中的一環。

再說了,張元林自始至終都沒有忘記自己的真實身份是一名機修工,也從來不是什麼有威望有背景的大領導,既然只是一名小人物,那何德何能享受如此豐厚的待遇?

正所謂拿人手短,吃人嘴軟,張元林今天要是答應下來,今後就得替人做事,而且想走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只是自己已經準備要走了,這臨走前把話說的太絕情也不太好,自己上山下鄉的行程即將結束,總得留下一個完美的結尾才算圓滿。

想到這裏,張元林略微沉默了一會兒后,深吸了口氣感慨道:

“領導,你們如此的信任我,重用我,真的讓我受寵若驚,也感受到了莫大的榮幸,但我也得說幾句心裏話,以我的能力,把隊伍帶到這一步已經是極限了。”

“來,我們到沙盤圖前來說,你看,這幾片區域在我剛來的時候,改革進度是非常快的,那個時候我提的意見你們非常贊同,並且給予了我很大的支持,所以在前幾年這裏的發展飛速。”

“可是到了近幾年,這裏的工作進度極速變緩,並不是我偷懶了,說實話,我在這期間開會的頻率始終如一,提的建議也很多,可是發展速度就是拉不上去,為什麼,難道說是發展到了瓶頸嗎,絕對不是,這裏相對於其他地區的繁榮程度還有很大的提升空間。”

“那麼究竟是出了什麼問題呢,原因還是在我身上,因為我的建議已經起不到什麼關鍵性的作用了,而且我的很多提案開始變得有些不切實際,理論上好像是可行的,但執行起來難度極大,這麼一來反而變得沒有多大意義了。”

隨着張元林話音落下,負責傳話的領導也是陷入了沉默,許久后開口說道:

“張師傅,老實說我也是奉命行事,這次來見你除了轉達你家人的事兒,主要還是想讓你留下來,只是你都這麼說了,我確實很難再繼續開口,不過這事兒我做不了主,還是得回去向上彙報,所以後面可能還會有其他領導來找你。”

聽到對方的回答,張元林笑着點了點頭,說道:

“嗯,我理解,上面的命令肯定要執行的,我也不會因為這件事兒埋怨你們打擾了我的生活,只是我真的做到了所有我能做的事情,就算留下來也沒多大作用了。”

“反正你回去該怎麼說就怎麼說吧,我知道各大領導都很忙,因為各地區的項目太多了,我這邊又不可能面面俱到的盯着,就免不了麻煩他們多費些心思,你能和他們通個氣我就滿足了,這樣也好讓他們有個心理準備。”

“還有高官那邊我會親自去向他解釋的,我知道現在的他正在前往四九城的路上,城裏有個大會要召開,他得去小半個月吧,算算日子我會在他離開四九城之前跟他見上面。”

說起來,對方的權力地位並不高,說的簡單些就是不夠分量,以至於讓張元林不敢給他上太大的壓力,畢竟對方也是來完成任務的,自身並沒什麼實質性的決定權,尤其是不敢私自替他的高層做主。

所以張元林簡單的解釋了一下自己的想法和立場后,就提醒對方自己會和高官見面親自解釋,讓對方不要覺得為難,回去以後如實告知就行了。

果不其然,張元林這一說,讓對方如釋重負,感激的說道:

“好,我一定把你的話轉達到位!”

送走負責傳話的領導,張元林重新走到沙盤圖前,在仔細審視了長達半個小時后,自己也跟着長呼一口氣,整個人露出了輕鬆的神色。

“嗯,我作為一名專業的機修工,靠着一些天馬行空的想像力走到現在應該就是認識範圍的極限邊緣了吧,再繼續表現下去就真的要被人盯着反覆研究了。”

剛開始的創新改革針對的都是些比較日常的東西,比如常用的工具農具,比如人人都會走的路,比如各地都會使用的倉儲建築,比如製作工藝和種植技巧上的進階和更新等。

這些都不是機密,不是說尋常老百姓接觸不到的事物,也不是什麼高難度高水準的玩意兒,所以張元林靠着腦洞大開的思路改革了就改革了吧,反正是利民的事兒,也符合此次的行動目的,所以組織上肯定是舉雙手支持的。

可如果繼續深入下去,那肯定是要出大事兒的,比方說張元林一個修機器的提出了某個大壩工程,設計出了某個大型重要基建項目,且不說當前的國力是否支持,就問這種事情它發生的合理嗎?

再退一萬步講,就算大家還是習慣性把張元林的提議當個隨口一提的假想點子來看,可萬一碰巧某個項目其實已經有內部人員提出過呢?

只是基於當前的人力物力和水平並不能執行,所以暫時沒有通過會議去成立它,那麼張元林的這一提,可能就會給他自己造成極大的麻煩。

所以思來想去,張元林認為自己恰到好處的停下腳步反而是最好的選擇。

目前來說,張元林已經是盡了最大的努力去提升各地在物資方面的生產力,確保將來餓死的人往最小的數字去減少。

手裏有了人,也不愁吃喝,那麼自然就有精力繼續發展大基建項目,這也是變相的在推進全國的發展進度了。

“得嘞,該停就要停,不能把什麼事兒都幹了,真碰了那些要載入史冊的大事,我這機修工還咋幹下去哦!”

張元林輕笑着搖了搖頭,然後轉身來到辦公桌前,拉開最底下的抽屜,從裏面取出了幾塊已經雕刻了大半的玉石。

“嗯,趁着回去還有個把星期,得把這些禮物準備好!”

說著,張元林開始搗鼓起來,仔細看去,就會發現這些玉石雕刻的模樣一個個都是動物形象,對應的正是十二生肖當中的幾個。

……

十天後,張元林坐在開往四九城的火車上,看着窗外的景色和畫面逐漸變得熟悉。

“各位旅客請注意,本趟列車即將抵達四九城站……”

清脆的女聲響起,是播報員在發出到站通知。

“到家了!”

張元林深吸一口氣,起身開始收拾行李,同時把桌子上散落的稿件整理好歸到不同的文件袋裏,這些是他個人對後續建設的意見,以及這十年來他對各地未來如何發展的一些看法。

雖然張元林是準備暫時隱退了,可國家前進發展的腳步不會停下,所以張元林決定在脫離大部隊之前再盡一份力,然後就可以徹底放鬆下來,沒有負擔和挂念的回大院修生養息了。

火車在進入站台後緩緩停下,張元林帶着收拾好的行李箱走了快速通道下了車。

迎面等候的是組織上的人,大領導跟在一旁,看這個站位顯然是組織上的優先級要更高。

張元林知道是組織上有領導着急見自己,不然不會擺出這樣的陣仗來。

雙方碰面后,有人微笑着走上前與張元林握手。

“張師傅,我代表組織上感謝你這段時間的辛苦付出,也熱烈的祝賀你凱旋歸來!”

就在這時,距離他們約莫五十多米的地方傳來一陣陣熱烈的歡呼聲,是一起參與行動的工人農民同志們陸續下車,有人組織了一場對他們的盛大迎接。

相比較那裏熱鬧活潑的氛圍,張元林這邊就顯得嚴肅多了,儘管大家都是面帶笑意,可始終給人一種緊張感,讓人難以完全放鬆下來。

畢竟來的人都是組織上的老同志,個個資歷老道,什麼大風大浪都見過,帶着不怒自威的壓迫力。

要不大領導來了這裏也得靠邊站呢,總說官大一級壓死人,這回算是展現的淋漓盡致了。

同樣是順利的完成了組織上交代的任務和使命,可兩邊的待遇卻是截然不同,組織上的人也注意到了遠處的歡呼聲,轉而帶着歉意看向張元林。

“張師傅,實在是抱歉,基於你回來之前寫的那封信,我們很着急的想跟你面聊,所以沒能安排一個像樣的歡迎會,希望你能見諒啊!”

對於這個情況,張元林自然是連忙擺手笑道:

“領導說笑了,我這十年間來來往往多少回了,什麼樣的歡迎會都見識過,早就沒什麼盼頭了,次數多了以後啊,我還覺得就像今天這樣安安靜靜的回來更好。”

這時一旁的大領導舉手說道:

“張師傅,那可不行,我這兒都安排好了,只等你到組織上把該處理的事情處理完!”

這話說出來不僅僅是替組織解圍,更是在向張元林示好,畢竟張元林出去了這麼久,他也很久沒有跟張元林搭檔做過什麼印象深刻的事情,這次跟着一起過來迎接,也是想看看張元林還記不記得他這個老領導。

組織上的人聽後轉頭看了大領導一眼,微微頷首后重新看向張元林,說道:

“走吧,我們先辦事!”

張元林聞言也是點了點頭,跟着一起坐進了停在站台上的車,這待遇也就組織上的人能安排了,而且沒有一定的級別和權限根本辦不到。

看樣子,這次想跟自己見面的人比以往所有見過的領導地位都要高!

車子很快發動起來,朝着一個張元林從沒去過的地方駛去。

約莫一個小時后,車子緩緩停下,張元林也下了車,環顧四周發現這裏是一處極為靜謐的深宅大院,時不時的有身着中山裝的人抱着文件急匆匆的走過。

“這是一所級別很高的機關大院,不被允許的人根本進不來,張師傅你是在找大領導嗎,他在外面候着,等你跟我們領導把事情談完以後,我會送你出去的。”

簡單的介紹了幾句后,前來迎接他的人走在前面帶路,很快把張元林領到了一間獨立辦公室里。

然後張元林就見到了一位戴着老花鏡,頭髮花白,但是整個人的神態看起來十分精神的老人,只是一眼,張元林就感受到了莫大的壓力,不愧是組織上的資深大領導,氣場就是不同凡響!

“領導好!”

張元林主動打起了招呼,這時負責引路的那位領導對着辦公室里的領導欠了欠身,然後轉身離開。

組織上的大領導聞言笑了笑,對着張元林招了招手,示意他到辦公桌前坐下說話。

“小張同志,聞名不如見面啊,這些年聽說了太多關於你的奇聞軼事,一名小小的機修工,卻能帶領一幫能工巧匠,幫助各地群眾推陳出新,實在是不容易,我是一直想跟你見面聊聊的,今天終於有這個機會了。”

聽到組織上大領導的打趣,張元林卻是不由的緊張起來,心想自己的表現還是有些過分亮眼了,好在今天過後自己就要歸隱大院,不然繼續表現下去百分之一百要出大問題。

對於段位較低的人來說,無論張元林做出怎樣離譜的事情,只要是對他們有好處的,那他們就肯定會舉雙手贊成,根本不會考慮張元林憑什麼會有這樣的本事。

可是在高段位的人眼中,以張元林的專業和地位,他不應該有這種超出常人甚至是比那些老將還要活躍的思維,更不應該如此順利的完成一項又一項改革。

這其中的疑點太多了,多到張元林的才能引起了他們的警惕,想來這也是組織上的大領導想要和張元林面談的原因之一,只有兩個人面對面,相互看着對方的眼睛把事情說清楚,才能消除彼此心中的質疑和顧慮。

不過組織上的大領導一直到所有的計劃都順利結束后才和張元林見面,看樣子是對張元林帶領的種種改革十分滿意和支持的,那不管怎麼說,張元林的功勞跑不掉,接下來要做的便是如何讓組織上的大領導能真正的信任自己。

想到這裏,張元林撓着頭笑道:

“領導,您太看得起我了,這都是大家的功勞,跟我其實沒多大關係。”

組織上的大領導聞言眉頭一挑,輕笑着說道:

“哦?大家都說是你張元林同志提供了絕妙的好點子,不然這些創新改革不可能有,可到了你這裏卻說是大家的功勞,與你無關,沒想到我聽到了截然不同的兩種說法,不妨你來解釋解釋?”

張元林點了點頭,表情認真的說道:

“領導,事情是這樣的,我這個人年輕,不說腦子比別人好使,就是轉會快一些,比較天馬行空,從我在軋鋼廠當機修工開始一直都是這樣的,期間我也靠着自己的思緒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解決了挺多麻煩的,不過我只能想點子,具體怎麼說,能不能做那我就不敢保證了。”

“包括這次的創新改革吧,我一方面是從書籍中汲取到了一些好的經驗,另一方面是靠着我的胡思亂想,碰巧給出了一些比較合理且靠譜的建設性意見,又恰好被領導們賞識,這才給了我立功表現的機會。”

組織上的大領導聽后立馬來了興趣,問道:

“從書籍中汲取經驗?看來你很喜歡看書,其實我也愛看書,不如你說說是哪些書,或許你看的我也了解過。”

如果是其他人可能在此刻已經是滿頭大汗了,但張元林有應對的法子,他沒有太多的表情變化,而是裝模作樣的思考了一會兒,然後不緊不慢的報出了幾個書名。

“領導,我本身是修機器的嘛,後面我們廠里來了一批國外的機器,但是很多都有問題,我臨危受命負責修理好他們,我就一邊琢磨,一邊去查找資料,慢慢的我就開始接觸國外的書籍,發現他們的確比我們厲害很多,有太多值得我們去學習的地方,久而久之,我跟着接觸到了其他方面的專業書籍,包括工業農業等。”

組織上的大領導聞言微微頷首,又問道:

“總不可能這些書都有譯本,萬一碰到全是外文的書該怎麼辦?”

張元林咧嘴一笑,擺出一副傻裏傻氣的模樣,回答道:

“領導,這事兒好辦啊,這些詞兒都是靠字母拼起來的,一個組合代表一個意思,死記硬背就行了,碰到外文書我就把我自己做的筆記拿出來一個個的查,時間久了我一眼就能認出來,不需要再翻找筆記。”

組織上的大領導聞言眼睛一亮,顯然沒想到張元林這種思緒天馬行空的人居然可以忍受這種死記硬背的笨辦法,說明張元林並不是那種性格極端的人,好腦子加上勤奮和一定程度的忍耐力,這種人的確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有的人腦子好使,但是喜歡紙上談兵沒有實際行動,而有的人技術到位,可是狂妄自大不願意去接受新事物,兩者在開始的時候會有亮眼的表現,但最終是走不遠的。

張元林就不一樣了,本身技術好還會主動求學,即便是面對難懂的外文也會自己想辦法排除萬難去理解,這讓組織上的大領導十分欣賞。

“不錯,難怪你能懂這麼多,那我再問你一句,外文書籍你能看懂,可你會讀嗎?”

面對組織上大領導的這麼一問,張元林當場開始裝傻,沉思許久后,還是嘆了口氣搖着頭說道:

“領導,看字我能明白是什麼意思,就是讀不出來。”

組織上的大領導聽后忍不住笑出聲來,這一笑也徹底消除了對張元林的懷疑。

“嗯,你能看懂已經很不錯了,今後有機會可以學一下怎麼說出來,不過暫時在我們國家用不到這項技能。”

“對了,我聽負責接你的同志說,你還帶了東西給我?”

張元林點了點頭,然後把帶來的手提箱打開,取出了裏面疊了快有一個水杯高的文件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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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從截胡秦淮茹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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