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8.張元林給婁家指了條明路,被為難剋扣的工人農民兄弟高呼萬歲

518.張元林給婁家指了條明路,被為難剋扣的工人農民兄弟高呼萬歲

婁家,二樓書房。

此時的婁半城正在看報紙,他瞪大了眼睛,從上到下,翻來覆去的查找,不敢有絲毫的疏漏,但就是沒找到自己想要的內容。

從車站回來以後,婁半城就馬不停蹄的回了家,並且讓人送來四九城幾個報社的報紙,希望能看到和婁家有關的消息。

但可惜的是,婁半城想多了,這幾家報社的報紙上都有大篇幅關於大部隊出發上山下鄉的報道,卻沒有一丁點婁家的影子。

面對這個結果,婁半城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個人的情緒,然而下一秒卻突然暴躁起來,把手裏的報紙揉成了團扔了出去。

這個時候,婁母端着茶水和點心送來,恰好看到了婁半城生氣惱火的畫面。

“哎呀,先別看了,休息會兒吧,嘗嘗我剛做的點心。”

“要我說啊,不管咱們這兒怎麼樣,至少我們的兒子們在香江那邊算是站穩了腳跟,這樣就多了條路走,你就別太操心這裏了。”

說著,婁母把托盤放在婁半城的面前,接着轉身去撿地上被揉成團的報紙。

別看婁母跟着婁半城過了大半輩子錦衣玉食的生活,但實際上她也是普通人家出身,沒那麼嬌生慣養,當時婁半城就是看重她這一點才娶的。

眼下恰好到了婁家遇到麻煩開始走下坡路的時候,婁母沒有因此產生太大的情緒變化,反倒是婁半城忐忑不安,生怕這好日子沒了。

“兒子們打拚出來的成果是他們的,這裏的一切是我們婁家幾代人努力的結果,怎麼可能說不要就不要,若非萬不得已,我是怎麼都不可能放棄的。”

“嗯,你的手藝還是這麼好,比那些廚子做的細膩多了,我喜歡吃。”

婁半城一邊吃着,一邊轉頭看向自己夫人,微笑着評價了起來。

對此婁母也只是輕輕一笑,說道:

“那是,再好的廚子也不如我了解你的口味。”

“現在情緒好多了吧,說說現在是什麼情況,這次大部隊出發,我們婁家也幫了不少忙的,報紙上一點都沒有報道?”

婁半城聞言嘆了口氣,點頭說道:

“嗯,幾家報社的報紙都對這次大部隊出征上山下鄉做了大篇幅的報道,可是關於我們婁家的內容一點都沒有。”

“當時新任的大領導專門找過我,說希望我們婁家能多多支持這次行動,這麼多對我們會有好處,可目前看來,也許我們花的錢要打水漂。”

婁母聽后眉頭微微皺起,隨後想起什麼來,安慰道:

“也許是效果還沒有凸顯出來,畢竟這次的行動是上頭直接下達的命令,我們是商人,個人利益肯定比不上國家利益,耐心等等吧,或許後面會有好消息傳來的。”

“再說了,這件事情我們也和張元林聊過,他和新任大領導的想法是一樣的,認為我們主動為這次行動提供幫助是好事,肯定是利大於弊。”

“新任大領導在接班之前和我們走的也很近,張元林更是我們十分信任的年輕人,他們不至於合起伙來忽悠我們,騙我們的錢。”

“還有啊,張元林臨走前交代過我們,要多幫助那些跟着他出去的家庭,這事兒可千萬別忘了。”

聽到這裏,婁半城放下點心,認真點頭說道:

“我知道的,張元林提醒過我,說上頭的命令和決策難以改變,個人參與也影響不了什麼,未來會怎麼樣沒人能預想得到,但是可以想個別的法子來自保,我們與其花錢送給上頭,不如多花錢照顧好下面的老百姓,將來萬一有什麼事情,能幫我們的,願意幫我們的人里肯定有他們。”

婁母聽后露出了贊同的表情,說道:

“嗯,以前的史書總說得民心者得天下,我們不求得天下,但求自保,張元林確實是替我們認真考慮了的,也許他這麼做也是在幫我們,畢竟我們很難接觸到實實在在的老百姓。”

婁半城聞言再次用力點了點頭,說道:

“說的不錯,張元林是個好小伙,每每提起他我就覺得可惜,又聰明又有能力,要是他能做我們婁家的姑爺就好嘍!”

婁母聽后搖着頭笑道:

“怎麼可能這世上的便宜全被我們婁家給佔了呢?最起碼我們發現了這塊金子,他也願意和我們家親近,這就是很好的結果了。”

這時婁半城吃掉夫人給自己做的點心,然後起身說道:

“走吧,咱們一起去拜訪這些家庭,看看他們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張元林還提醒過我,說幫要幫到點子上,不能一股腦的隨便給,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咱們是去幫忙的,可不能壞了別人的生活節奏和習慣。”

婁母應了一聲,轉身喊來家裏的傭人收拾餐具和廚房,自己和婁半城一起上樓換了身普通些的衣服。

畢竟是去普通人家做客,穿的太花里胡哨會讓人不自在,而且也容易出事兒。

路上,婁半城夫妻倆一邊討論一邊回憶張元林交代的種種細節,已然把照顧這些老百姓的事情放在了第一位。

……

與此同時,駛離四九城的列車上。

張元林找到了自己帶出來的那幫人,眼看着到了飯點,他們各自拿出飯盒前往餐車打飯,然後又回到自己的車廂里一起吃飯。

“哎喲,都吃上啦?我還說跟你們一起去打飯呢!”

進入車廂后,張元林笑着大家打起了招呼。

眾人一看來人是張元林,紛紛站起身來夾道歡迎,而且立馬有人讓出位置,由此可見張元林在這幫人心中的地位有多高。

“張師傅,我們剛打完飯回來,您真要和我們一起吃啊?”

“這好辦,我們派人去幫您打飯,您在這兒等着就行了。”

“沒錯,從這裏到餐車還有點距離呢,您來了大家高興,坐着跟咱大家嘮嘮嗑唄!”

……

面對眾人的熱情,張元林抬手示意大家安靜,隨後笑着說道:

“各位,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這打回來的飯要趁熱吃,替我跑一趟回來吃冷飯,這我肯定不能答應。”

就在這時,張元林突然注意到大家碗裏的飯菜很清淡,全是素菜不說,量也不多,倒是配了不少的鹹菜,這種規格的餐食出現在哪裏都正常,但是出現在從四九城開出來的列車上着實是不應該。

而且這趟列車還是上山下鄉的先遣部隊,不僅肩負着重要的使命,也象徵著一個新時代,一段新歷史的開端,就算全國各地已有飢荒預警,四九城需要收緊開支,那也絕不可能在這趟列車上搞開源節流。

再說了,這次行動婁家也是參與了的,提供了不少物資方面的幫助,所以在看到自己帶來的人就光吃素菜鹹菜時,張元林心裏十分惱火。

眼看着張元林突然變臉,車廂里的普羅大眾們都是心中一緊,還以為是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情。

“張師傅,我們是不是哪裏做的不對,還請您明說,大傢伙兒知道了以後會注意的。”

發現張元林神情不對勁后,所有人都沒了食慾,紛紛放下筷子,準備接受批評。

盯着眾人的眼睛好一會兒,張元林深吸一口氣,沉聲問道:

“你們確實是有不對的地方,就這樣的菜你們也吃的下?”

大傢伙兒面面相覷,一臉的茫然。

“張師傅,這個飯菜有什麼問題嗎?”

“都是這麼吃的呀,我們去打飯的時候他們說了,所有人都是一樣標準。”

“沒錯,還說我們本來就是去救災的,能給我們安排餐食已經仁至義盡了。”

……

聽到眾人這麼說,張元林心中更加憤怒了,他知道一定是有人在故意使壞。

“都坐下吧,等着我!”

說完,張元林帶着一臉嚴肅的表情朝着餐車走去。

約莫走了五六分鐘,張元林進入了餐車,這裏連帶着廚房和餐廳,也是列車上唯一能拿到食物的地方。

在餐車門口過道還有人看守,張元林想進去也被攔住了,但他有大領導給的證件,可以在絕大部分情況下隨意通行。

一進餐車,張元林就注意到了空氣里的菜香味和酒味,倒不是他饞這裏的飯菜,而是這裏的人都在吃香的喝辣的,反觀自己帶來的那幫平頭老百姓們卻只能吃素菜鹹菜,這樣的對比怎能不叫人憤怒?

面對突然闖入的張元林,原本還充滿歡聲笑語的餐廳一下子就安靜下來。

其中陳書記從椅子上起立,微笑着看向張元林,招手說道:

“張元林同志,你肯定也沒吃飯吧,正好咱們一塊兒!”

雖然陳書記打心眼裏瞧不起張元林,甚至專門找到張元林要撇清關係,一點兒都沒有要帶着張元林乾的意思,但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肯定要把面子功夫做到位的,可不能被人發現他在孤立和排斥張元林。

怎麼說陳書記也是擁有一定地位的人,如果讓人知道他做了一些不利於團結的事情,而且還是在上山下鄉的行動當中,那肯定會對他的仕途產生巨大的影響。

張元林怎麼會不知道陳書記那點小心思,但他這會兒沒工夫和陳書記演戲,更沒時間去拆穿他的小把戲,因為在另一個車廂里,自己帶來的那些工人農民兄弟還等着吃飯呢!

於是,張元林徑直走到陳書記的面前,指着桌子上的飯菜質問道:

“陳書記,我有件事情不明白,所以特地來請教你,但凡上了這趟列車的人,是不是站在同一條戰線,有着共同目標的同志,那麼大家是不是應該享有相同的待遇?”

張元林沒有明說是飯菜的問題,但陳書記臉色一變,顯然是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了。

注意到陳書記的表情變化,張元林知道對方是清楚這件事情的,便繼續給對方上壓力。

“現在我不想去追問到底是誰的責任,也不想知道這件事情是意外還是有意而為之,我只知道我帶來的那幫工人農民兄弟同志們要吃飯,請把他們應得的待遇補上!”

儘管對方是此次行動的一把手,張元林卻沒給任何面子,當著餐廳里眾多領導幹部的面嚴厲的要求妥善處理這件事情。

張元林可不擔心方報復或者找自己麻煩,其一是大家目的不同,早晚是要分道揚鑣的,到時候各干各的,井水不犯河水,其二是張元林的真實身份很特殊,背地裏是和陳書記平起平坐的,根本不怕和陳書記較勁。

陳書記不蠢,他能幹到這個位置就說明是有些頭腦的,也是在第一時間察覺到了張元林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要求自己的根本原因。

有所約束就意味着有所忌憚,陳書記知道這個時候不好硬來,否則吃虧的人里一定有自己,便立馬擺出一副認真嚴肅的表情說道:

“什麼?居然還有這種事情,張元林同志你放心,我絕對會給工人和農民兄弟們一個交代!”

說著,陳書記大聲喊來了打飯的師傅,並詢問了具體的緣由。

打飯師傅先是抬頭看了陳書記一眼,然後才支支吾吾的說道:

“陳書記,我,我和他們不熟悉,不,不知道他們也是參與這次行動的人,而且他們自己講不清楚,我就以為,以為他們是旅客。”

張元林聞言無聲的冷笑了一下,好一個牽強附會的理由,看打飯師傅的表情和動作變化,誰要是相信他說的話誰就是實打實的傻子。

還說是什麼旅客,開玩笑,這可是專車!

顯然陳書記對打飯師傅最後說的話並不滿意,皺了皺眉頭后嚴厲的呵斥道:

“開什麼玩笑,我早跟你說過了,上了這趟車的人都是一起共事的同志和兄弟,你怎麼能搞區別對待呢?”

“念在你是初犯,這些人也沒講清楚,我就不懲罰你了,但是你得把你犯的錯彌補回來,按照我們的餐食標準,趕緊把欠他們的都拿出來,由你親自送過去!”

打發的師傅哪裏敢說一個不字,立馬轉頭去廚房忙活了。

隨後陳書記重新看向張元林,依舊是一副嚴肅認真的表情,說道:

“張元林同志,關於這次的意外和誤會,我要向你說一聲抱歉,也希望工人和農民兄弟們能原諒我們的失誤。”

接着陳書記又環視了餐廳一圈,當著所有人的面大聲說道:

“都瞧見了吧,以後可別想着做些自以為是的事情,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就要多問,不然都不知道哪裏犯了錯,還有啊,今後有什麼問題儘管找我反映,無論你是什麼崗位,也不管你是領導幹部還是工人農民,我都會一視同仁,絕不搞官僚主義!”

“希望大家都要牢牢記住,我們這次出來是要……”

沒等陳書記把話講完,張元林對着端了個大托盤從廚房出來的打飯師傅揮了揮手,示意他跟自己走。

如此行為讓陳書記的臉色又是一黑,他難以忍受張元林一次又一次對自己的無視。

“張元林同志,我覺得你應該聽我把話講完,畢竟是關係到大家團結的事情。”

“將來我們還得一起行動,一起完成組織上交代給我們的重任呢!”

張元林聽後腳步一頓,他知道陳書記是在警告自己,同時也在逼迫自己主動聲明將來不會一起行動的言論。

面對陳書記的這個小心思,張元林肯定是會欣然同意的,他本就沒打算和陳書記同舟共濟,所以這種話從他嘴裏說出來沒問題。

“陳書記,在行動上咱們之前討論過,我也給出了我的個人想法,咱們雖然乾的是同一件事兒,但走的不是同一條路。”

“所以啊,你在給你的人開會,我沒必要留在這裏旁聽,因為我的人也都還沒吃呢,他們素菜鹹菜的吃着,我就不等了,先走一步。”

“對了,還有這些酒我也得帶上,當然幹活兒的時候肯定不能喝,但是現在是在火車上,你們能喝他們也能喝,對吧?”

說完,張元林想再次向打飯師傅揮了揮手,示意他跟上自己的步伐。

等張元林離開以後,陳秘書深吸一口氣,以此來平復自己逐漸激動的情緒,然後再次環顧四周,強行露出笑意說道:

“各位,瞧見了吧,這就叫做初生牛犢不怕虎,聽說這位張元林同志是機修工出身,帶着一腔熱血和三十來號人就來幹事兒,出發前還在動員大會上表過態,我跟他好說歹說,他不聽啊,非要自己去折騰,我是拿他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聽到陳書記如此發言,和他一夥兒的領導幹部們連忙幫腔道:

“哎呀,這樣的年輕人我見多了,就是愛逞能,喜歡出風頭,平時也就算了,現在也不看看是什麼場合,真是胡鬧!”

“呵,連當前的局勢情況都看不明白,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來幫忙的,還是來搗亂的!”

“幫不上也沒事,最起碼起到了帶頭作用,也算是達到了動員大會的目的,但就怕是來搞破壞的,真要是那樣可怎麼辦?”

……

很快,餐廳里響起了七嘴八舌的聲音,基本上都是站在陳書記這一邊的。

沒過多久,大家就忘記了剛才陳書記尷尬的樣子,同時意見統一的批評張元林不知好歹,他這樣下去早晚要壞事。

陳書記很滿意這樣的結果,也算是有驚無險的保住了自己絕對的威嚴。

接下來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只要張元林壞了事情,後面怎麼給他扣帽子和穿小鞋都是輕輕鬆鬆。

說是出來執行任務,但上頭有命令,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向組織彙報情況,畢竟是頭一遭,上面也很關心這次行動的進展。

到時候證據確鑿,無論張元林如何辯解都是徒勞,然後再趁機順藤摸瓜,借這個機會狠狠敲打新上任的大領導,最好是能把他給搞下去!

如此想着,原本受到影響的陳書記一下子心情大好,又重新和餐廳里的領導幹部們有說有笑。

……

另一節車廂里,工人和農民們各自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每個人的臉上都帶着緊張和拘謹的表情。

他們不知道自己是哪裏做的不對,導致張元林翻臉,因此都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一樣,眼神茫然,且內心忐忑不安。

就在眾人陷入自責,絞盡腦汁回想自己到底哪裏有問題的時候,張元林回來了。

車廂門被拉開,張元林率先進入,只見他一手提着一大扎瓶裝的白酒,一手揮舞着向眾人打着招呼。

“各位,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

說著,張元林讓開身子,打飯的師傅吃力的端着放滿了菜盆的托盤,小心翼翼的走到了車廂的中央。

“張師傅,您這是?”

看着一臉驚愕的眾人,張元林把白酒放下,然後朝着眾人招呼道:

“有什麼事兒等下再說,都過來領沒有打到的菜,你們都漏拿了葷菜,還有炒雞蛋,酒也有,我全給你們帶回來了!”

說完,張元林自己做出了表率,因為他也沒吃飯,隨手拿起了一碗米飯,再把配菜全部扒拉到米飯上,然後就這麼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眼看着張元林吃的這麼香,眾人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唾沫,然後紛紛站起身來,排隊領菜。

等所有人都拿到了屬於自己的那一份后,張元林這才看向打飯的師傅,一臉認真的說道:

“師傅,陳書記他們肯定會比我們先下車,但是離我們的目的地還有幾天的時間,這期間就麻煩你多留個心眼,可別再讓他們吃虧了。”

聽到張元林的話,打飯師傅一個激靈,連忙舉手保證道:

“張,張師傅,他們都這麼叫您,那我也這麼喊吧,先前是我不懂事兒才鬧出了這麼一場誤會,我保證後面絕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見打飯師傅的態度還算可以,張元林點點頭,示意他可以離開。

說起來,打飯師傅敢為難這三十來號人,肯定有更高級別領導的授權,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陳書記的所作所為,既然是上級領導的命令,那麼繼續為難打飯師傅沒多大意義。

等打飯師傅離開,張元林呼了口氣,一轉身,原本還算安靜的車廂整個瞬間沸騰起來。

眾人紛紛舉着飯碗高呼道:

“張師傅帶我們吃肉,張師傅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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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從截胡秦淮茹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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