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懵逼的胖子
三天後的早晨,火車總算是到達了京都站。
張夜寧提着大包小包跟着胡叭一從一節車廂內走了下來。
張夜寧四處打量了一番,過往的行人很多,大部分都是匆匆忙忙的。
時不時還有幾個戴着紅領巾的小姑娘拿着醬油瓶往同一個衚衕內趕。
這個時候的京都到處都是衚衕巷子,如果不是本地人的話完全找不着地方。
正當張夜寧搞不清楚方向的時候,一個戴着仿米國的蛤蟆眼鏡,身上穿着藍色夾克,體型較胖的男子朝着他們走了過來。
張夜寧仔細看了一眼這人,這人的樣貌穿着不是王凱玄是誰?
那人見到胡叭一和張夜寧,連忙靠了過去,以一個自認為很潮的動作推了推鼻樑上的大蛤蟆鏡說道:「天王蓋地虎!」
胡叭一順口開口道:「寶塔鎮河妖!」
隨後胖子又開口道:「臉怎麼紅了?」
胡叭一豎了豎大拇指繼續說道:「找不到媳婦給急的。」
「那怎麼又白了?」
這個時候,張夜寧搶先開口道:「娶了個母老虎給嚇的,王司令幸會幸會啊!老早就聽老胡說起過您的大名!」
王胖子聽到張夜寧的話愣了一會,不過很快便反應了過來,這人應該就是老胡常常在信里跟自己提到的張夜寧了。
「張兄弟,幸會幸會啊!」
王胖子這人十分的自來熟,三人簡單的熟絡了幾分鐘后,便開始稱兄道弟了。
接着,胖子便領着二人將行李放置後來到京都一家地道羊肉館中,涮起了羊肉,給二人接風洗塵。
三人十分的投緣,喝酒吃肉,十分的愜意。
到了下午的時候,王胖子撐着老胡和老張在房間裏休息,一個人騎着三輪車來到京都的街頭,架起了架子,開始吆喝賣起了磁帶。
這個時候,有個戴眼鏡的女學生湊了過去,挑起了大半天,才拿起其中一個磁帶開口問道:「老闆,有王結實謝麗絲的嗎?」
胖子見到她對磁帶感興趣,於是連忙拉着笑臉說道:「哎喲,我的姐姐誒,這都什麼年代了,還聽那些啊?早過時了你聽過鄧麗君,千百惠嗎?我這裏有很多種,你隨便挑幾個拿回去聽聽,保證好聽!」
女學生搖了搖頭,罵了一聲:「會不會說話?我才多大,你叫我姐姐?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說完,便準備扭頭離開。
「誒,別走啊,我真不是好人,呸,我真不是人,呸,我…」
胖子等了半天才等來這麼一個人,見到要走,一時激動,嘴巴開始瓢了起來。
而這個時候,一個帥氣的身影來到了女學生的面前。
這個人正是梳洗過一番的張夜寧,他此時穿着一身黑色的外套,裏面套着一個白色的寸衫。
有些濕漉漉的頭髮零散的搭在頭上,白皙的皮膚配合上狹長的眼角,讓人移不開目光。
女學生看到張夜寧整個人直接怔住了,眼睛胡亂看着,整個臉蛋都紅了不少。
「姐姐,買個磁帶嗎?」
張夜寧低沉的說了一句。
女學生本來是想拒絕的,但是她一看張夜寧,下一秒居然鬼使神差的答應。
結果了這位女學生直接把這些磁帶全部打包了,然後指明讓張夜寧給他送過去。
胖子見到這一幕,整個下巴差點沒有掉下來。
這他娘的什麼情況?
為什麼老張也叫他姐姐她不生氣?
就因為他帥嗎?
他尋思着自己長的也不差啊。
之後,張夜寧將磁帶給人家女學生送了過去之後,回到家中叫上老胡,幾人再下了一次館子。
胖子說道:「老張,你丫的可以啊,今天能賣這麼多磁帶多虧你了,今天啊你們有口福啊,今兒個我請客,你們隨便造!」
胡叭一說道:「老張,看不出來啊,你還有這本領,以前怎麼沒發現!」
胖子喝了一口酒說道:「老張,以後賣磁帶就就靠你了,就今天咱們這效率,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能過上好日子了!」
張夜寧聽到這話,一臉的無語,開口說道:「我說胖子,你到底怎麼想的,古玩市場前賣磁帶?今天要不是我提前幫你賣出去了,你怕是早被工商的給趕走了!」
胖子一聽這話,拍了拍腦袋,似乎想了起來說道:「你還別說那群工商的,我賣個磁帶怎麼了?天天來管,我感覺要不他們在,我早他媽發家致富了!」
胡叭一說道:「胖子,幾年不見,你這腦子不見長啊,老張的意思是不要讓你賣磁帶了,你丫的倒好,越聊越起勁了!」
胖子被老胡這麼一說,才意識到事情的重點。
隨後猛的喝了一口酒,說道:「哎,你以為我願意賣磁帶啊?近些年的京都不好混啊,現在整個潘家園基本上都在倒騰古董。這幫子人也是賺了不少錢啊,早些年我也是嘗試干過,但是全部都失敗了。」
「你也知道,我從小成績就不好,這古董裏面的道道我根本就搞不明白,最後要不是隔壁的王大嬸給我指了條出路,不然我早就餓死了。」
「還是待在部隊好啊,哎…」
說著,王胖子便嘆了一口氣,眼神中充滿了無奈。
「不過,你們兩個怎麼回來了?」
胡叭一將事情的原委說給了胖子,胖子一聽直誇他們二人乾的漂亮。
那些人做的事情,豈是求饒就能解決的?
「回來好啊,至少老爺子不用擔心受怕了!得,這回咱們難兄難弟在一起了!哈哈哈!」
胖子敬了胡叭一和張夜寧一杯。
事實上他現在也不知道怎麼辦,之前他一個人過大時候,已經很困難了,現在突然又加了兩個人。
倒不是說他嫌棄這兩人,而是他實在是太重情義了,他不願意自己的兄弟跟着自己受苦,因此賣磁帶的時候也是自己偷偷出去的。
一時間,原本開心的氣氛變得沉悶起來。
這個時候張夜寧開口道:「其實咱們也不用這麼悲觀,老胡,你不是摸金校尉的傳人嗎?咱們可以去干他一票!」
胡叭一一愣,自己摸金校尉傳人的事情他可從沒有透露過,老張是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