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2章 有信心和沒信心
幾天後，程煥然和康安領證了！
碰巧那天剛好陽光燦爛，溫度也回升一些，眾人的心情比冬日裏的暖陽還要歡快，圍着一對新人說祝福語，送禮物，一起拍照留念。
薛凌和程天源送了康安一對金鐲子，外加一個黃金同心鎖。
“俗氣了些。”薛凌笑哈哈解釋：“但傳統婚禮上都偏愛金燦燦的黃金，圖點兒好意義！”
康安很喜歡，微笑道：“謝謝爸媽。我一向喜歡黃金。俗人一人，喜歡俗物。”
“我也喜歡！”程煥然摸着那個碩大沉甸甸的同心鎖，道：“這玩意忒貴重！寓意又好！任誰見了都會喜歡！”
薛欣嬌哼：“我也喜歡呀！為什麼我結婚那會兒沒有呀？爸，媽，你們是不是太偏心了些呀？”
眾人都笑開了。
薛凌只好如實解釋：“這是你爸他們那邊的老傳統。公公婆婆要為長媳準備金燦燦的首飾，寓意家族興旺，兒孫滿堂。這同心鎖是我特意找人打的，在上方雕刻一些可愛的小福娃，希望你大哥大嫂多子多福，同心同德。”
“原來如此！”程煥崇調侃：“你是小女兒，不是長媳，自然沒有你的份兒！你在鐵頭哥的家裏也不是長媳，怎麼輪也輪不到你喲！”
薛欣：“……”
一旁的陳新之寵溺低笑：“無妨，只要你喜歡，我去給你訂製幾個。想要什麼圖案由你做主。”
薛欣很快恢復笑容，得意樂道：“管什麼媳婦長媳女兒！反正只要我喜歡，我老公就會送。”
“不是公公婆婆送的哦！”程煥崇再次調侃：“意義能一樣嗎？”
“你管我！”薛欣嬌哼：“我至少有人送，你連送你的人都沒有！哈哈哈！”
林清之微微一笑，溫聲：“我送。”
程煥崇笑得更是得意，樂哉悠哉道：“我不喜歡俗物，沒什麼興趣。小欣如果喜歡，改送她好了。”
林清之點點頭。
“不用！”薛欣搖頭：“犯不着犯不着。我有我老公送呢！我不搞藝術，不愛那種假清高虛偽精神，我們都是凡人凡胎生出來的俗人，自然會愛俗物。”
程煥崇：“……”
他們從小就愛抬杠，薛凌直到現在還時不時強調他們在她肚子裏的時候就愛干架，所以眾人早就習慣他們倆湊一塊兒就愛鬥嘴愛吵架的毛病，沒人去勸架搭理他們。
就連林清之和陳新之都沒有，低低聊着話，臉上儘是溫潤得體笑容。
王瀟瀟和薛揚一家子來得最遲，一人抱着一個娃，腳步匆忙跑過來。
“對不起！我們來遲了！”
“出發有些遲，路上還堵了一會兒！抱歉抱歉啊！”
程煥然揚聲：“不用道歉！晚些自行罰酒三十杯！”
眾人哈哈笑了！
薛凌和程天源上前幫忙接過孩子。
王瀟瀟趕忙從包包里抽出禮物，塞進康安的懷裏。
“祝你們百年同心，恩愛萬萬年！”
薛揚扯開大嘴，樂呵呵道：“白頭偕老！永結同心！多子多福！”
程煥然瞥見他眼睛下的黑眼圈，不好當著眾人的面問，只能頷首答謝。
王瀟瀟跟康安聊起妊娠反應，一個媽媽和一位準媽媽不愁沒話題，聊得十分起勁。
薛揚的臉色不怎麼好，杵在一旁的雕塑像打哈欠。
林清之的觀察力異於常人，一眼瞧出薛揚的神態有些不對勁兒。
程煥崇想了想，解釋：“多半是年底太忙了。他們服裝公司年底最忙，要加班要熬夜，沒到除夕夜停不下來。年底嘛，都是服裝公司生意最好最忙的時候。”
林清之眸光微動，提醒：“他似乎有些……強顏歡笑。也許是遇到了什麼糟心事。”
“不是吧？”程煥崇咕噥：“他能有什麼糟心事？搬出去住自由自在，嫂子和孩子們也都好好的。難不成是工作上的事？”
林清之好看的眉頭輕挑，低聲：“多半是吧。”
程煥崇好奇問：“郊外的服裝加工廠怎麼樣了？”
“聽說下半年業績還行。”林清之解釋：“前幾天聽阿燦說國外幾家公司推遲了結算時間，今年最後一個季度還沒結清。”
程煥崇“哦？”了一聲，問：“就是說最後一個季度還沒清算錢？明年三月份才能分明年第一季度的？”
林清之答：“一般都是第四個月初清算第一季度，一月份清算去年最後一個季度。今年那邊連續暴風雪，很多地方都停工，走程序的時候慢了好幾步，加上他們的工作效率向來很低，所以最後一個季度可能得二月份才能結算。”
程煥崇忍不住猜測：“多半是搬出去住以後，開銷一時半會兒太大吧。”
“不至於。”林清之微笑提醒：“高收入穩定的家庭，除非大手大腳亂花錢，不然不至於被開銷嚇着。”
程煥崇狐疑不已，亂猜：“有人說，能讓男人煩惱的只有女人和錢。莫不是我二哥被其他女人給糾纏上了？”
林清之聽得一陣好笑，寵溺睨他一眼。
“我該怎麼說你好呢？你是對你二哥太有信心？還是對他太沒信心呀？”
額？
程煥崇被他逗笑了，解釋：“我對他的外貌和個人魅力挺有信心的。”
“那你是對他的自控力和家庭責任感沒信心？”林清之好笑反問。
程煥崇搖頭：“不至於！我們家的人都不是那種輕易被誘惑的人。心中的家庭責任感重於泰山，可不是隨便人能撼動的。”
父母親以身作則教導他們什麼是責任，什麼是家庭責任感。
他們從小在這樣美好溫馨的家庭氛圍中長大，耳濡目染加熏陶，不可能會做出背叛家庭背叛愛人的混賬事！
林清之微微一笑，提醒：“那就是你猜錯了。你二哥多半是遇到了難事，而且不好解決。”
程煥崇總算認真擺正了態度，輕輕點頭。
“多半是。回頭等人少了，我問一問他。”
林清之溫聲：“這兩年你都在國外，回家的時間不多，可能會或多或少忽略身邊的親人。趁這趟回來，好好關心一下大家。”
“沒法子。”程煥崇眼角瞄向他，低聲：“誰讓某人把我的心都給分走了……分給其他人自然就少了。”
林清之朗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