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小公主受委屈了?
客人?
馮楚月一愣,這才想起榮鶴年陪着自己下車了。
她扭頭看他:“你回家吧,我進去了。”
眼睜睜看着馮楚月和自己揮手告別,榮鶴年摸了摸鼻子。
他重新回到車裏,就聽見私人醫生鄭姚在副駕狂笑。
“哈哈哈,阿年,我沒想到你也有這麼一天,送人回家,連口水都沒撈着。”
榮鶴年看他一眼,沒什麼情緒,只對司機吩咐:“去醫院。”
“對對,去醫院,你這身體,出了車禍還能折騰着回帝都,都已經很稀奇了,可別有什麼問題。”
事實上,鄭姚在飛機上也給榮鶴年檢查過,車禍他把自己保護得很好,只有些小傷,脈搏也算平穩。
這讓鄭姚很是意外。
按照榮鶴年的身體狀況,一場車禍,極有可能要了他的命的。
到了醫院,榮老爺子已經等着了。
“我說你這孩子,怎麼大半夜折騰着回來,在那邊先去醫院養着不行嗎?”
“趕緊地,去做檢查!”
榮老爺子一頭白髮,精神矍鑠,只在看着榮鶴年的時候,眼裏滿是擔心。
榮家嫡系,子孫一向單薄。
到了鶴年這一代,更是只剩他一個。
他就是榮家唯一的繼承人。
老爺子把孫子捧在心尖上,不敢想像他出車禍,有個萬一……
榮鶴年本來很累,但看老爺子已經安排好了,他也沒有拒絕。
只是,檢查結果,卻讓人很意外。
“榮少的身體狀況比上次檢查的時候,稍微要好一點,看起來,車禍對他幾乎沒有造成傷害。”
榮鶴年一直以來的主治醫生,拿着檢查報告,和榮老爺子道。
榮老爺子一喜:“你的意思是,鶴年的身體狀況,正在好轉?”
難道,是之前吃的葯起了作用?
這次從郭家那邊拿到的葯,是最新配的榮養丸,據說,郭老這次用的都是最好的藥材。
主治醫生也不知道是不是葯的作用,他只能保守道:“那就再吃一段時間,我再觀察一下。”
榮鶴年是先天不足,這樣的弱症,是沒辦法徹底根治的。
醫學手段就算再發達,也不可能把他身體裏的器官都換掉。
醫生也只能儘力為榮鶴年維持生命,只是,隨着年齡增長,他的身體越來越弱,身體機能也開始下降了。
榮家想盡辦法,請來最好的中西醫大夫,都沒太大用處。
榮鶴年更是被眾多醫生判斷,活不過二十五歲。
而他今年,二十四了。
可見,榮家人有多着急。
“那鶴年可以回家了嗎?”
為了榮鶴年的身體着想,每次他發病,都會直接住到醫院。
這次沒發病,醫生還說他身體狀況比之前好了一些,老爺子歡喜得跟什麼似的,就想帶孫子回家了。
“額……我還想問榮少一個問題。”
主治醫生琢磨不透,榮鶴年的身體怎麼可能變好。
哪怕有藥物維持,也只會一年比一年更差才對。
這不合常理。
榮鶴年看向醫生:“您問。”
“榮少先前,是不是還請了什麼厲害的國醫聖手給醫治?或者在出車禍之後,有沒有人給您及時救治?”
榮鶴年還沒回答,就見榮老爺子搖頭:“其實,我們不止找了很多中醫聖手,連傳說中玄醫門的人,也找了。”
“只可惜,玄醫門如今那位少門主,出國替一位小國領導治病了,至今未歸。”
玄醫門,是傳說中精通歧黃之術的門派,以針灸術見長。
能拜進玄醫門,那都是醫學天賦極佳的。
這位少門主,據說本就出身中醫世家,十歲就被玄醫門選中收為弟子。
現在不過二十齣頭,已經嶄露頭角。
玄醫是不會給普通人看診的,是如今的御醫,地位不一般。
不過,榮家本就特殊,他向上申請,又給玄醫門送了不少禮,玄醫門給了他這個面子。
就是還要等,請人家的少門主看病的人,排着隊呢。
“我先前,確實遇到過一個醫生。”榮鶴年在老爺子感嘆之後,才緩緩開口。
“真的嗎?快告訴我,醫生是誰?他老人家是在江市嗎?”
主治醫生非常激動,如果有這個醫生配合,他們說不定能找到治好榮少的辦法!
“她……”老人家?
榮鶴年搖頭:“我答應過保密。”
榮老爺子聽到孫子要隱瞞醫生的信息,氣得半死。
“鶴年,你的身體都快要燈盡油枯了,好不容易遇到一個有可能治好你的人,你給我保密?”
“趕緊說,他到底是誰,對方不管有什麼要求,我們都可以答應,只要能替你治病!”
馮楚月打了個小小的噴嚏,砸吧了一下嘴,又睡過去。
待到馮楚霄夫妻倆起來下樓的時候,就看見躺在沙發上,睡得臉蛋兒紅撲撲的妹妹。
“小月亮怎麼來了?”
夫妻倆已經收拾好行李,準備吃完早飯就帶着孩子出門了。
乍見馮楚月,都有些懵。
傭人趕緊道:“二小姐是半夜四點多到的,我問她,她也沒說,可能是和那邊鬧了不愉快吧。”
這是傭人的猜測,馮楚月性子本就陰晴不定,家裏人都知道。
不過,大半夜從江市跑到帝都,這就很奇怪了。
而且,她還磕破了腦袋。
難道,是在家裏受了什麼委屈?
馮楚霄想到二房的兩個女兒已經回了江市,臉色有些難看。
他走過去,將妹妹喚醒。
馮楚月睡得正香,有人碰她,她倏地睜眼,眼裏殺氣騰騰。
“我不是說過,不許打擾……”
在看清喊自己的人是誰之後,她直接愣住了。
“大哥?”馮楚月有點感冒,聲音里夾雜着濃濃的鼻音。
時隔多年,再見活生生的大哥,她鼻子一酸,眼淚一下就出來了。
馮楚霄卻是慌了手腳。
沒想到這個一向脾氣擰巴的妹妹,這次見到自己就哭。
趕緊抱住妹妹:“怎麼了,是不是被欺負了?”
他拍着妹妹的背,柔聲安慰:“沒事,有什麼說出來,大哥給你做主!”
他越說,馮楚月哭得越傷心,好像要把上輩子的委屈全都哭出來一般。
別說馮楚霄,就連旁邊的大嫂齊菀,看得都難受。
是什麼樣的委屈,能讓家裏的小公主哭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