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9章 這馬也沒那麼烈
“還有什麼問題嗎?”馮楚月故意問。
“就是烈馬不好降服,不安全啊。我們一般不建議客人玩這匹馬。”
工作人員就差明說,這馬出過事故了。
賀西風倒是聽出來了,直接問:“是不是這匹馬之前出過事故?”
工作人員也知道,瞞着這些大佬對自己沒好處,只能坦白。
“是,幾個月前,有個客人非要降服烈風,最後沒能拉住韁繩,摔下來,還被馬踩了一腳。”
骨頭都踩碎了。
幸好踩在腿上,要是肚子被踩那麼一下,那得腸穿肚爛吧?
馬場是買了保險的,不過因為出的事故比較嚴重,老闆還是主動賠錢了。.lΑ
他賠錢的目的一是安危受傷者以及家屬,二來就是保住烈風。
烈風雖然擁有外國血統,卻被老闆起了個中文名字,就足見老闆對這匹馬的喜愛了。
“這麼嚴重?”賀西風玩兒車已經很危險了,他沒想到騎馬也傷成這樣。
馮楚月挑眉,這工作人員說的,不會是大師侄老友的孫子吧?
骨頭都被踩碎了,這肯定就是那位了。
賀西風看向馮楚月:“要不,你還是換一匹?”
雖然烈風看着很帥,他也看上了,但他可不敢讓馮楚月冒險。
他表哥單身二十多年,大多時候無欲無求,好不容易喜歡上這麼個小姑娘。
要是馮楚月出什麼事,那表哥非要打爆他的頭不可!
別看錶哥斯斯文文的,從小到大屬他最陰。
馮楚月不知道賀西風在想什麼,但大概能猜到一些。
“我覺得,不需要吧。”
她伸手摸了摸烈風的腦袋。
烈風在她手裏蹭了蹭,還打了個響鼻,看起來溫順極了。
工作人員:“……”就他媽離譜!
烈風以前可不是這樣的,它高傲的頭顱,除了吃飯的時候從不低下。
除非你餵給它一個最愛的小蘋果,才能讓你摸摸毛。
其他時候,連毛都摸不着。
就算讓你摸了,那也不是就能讓你騎着它。
反正烈風除了吃小蘋果的時候不要臉,其他時候都挺高冷。
“這馬,是不是也沒有傳說中那麼烈?”
賀西風也不免產生了懷疑。
主要是它看起來太溫馴了。
在馮楚月手上,跟寵物似的。
“不可能!”烈風就是很烈,工作人員搖頭。
至於為什麼在馮楚月面前如此溫馴,那他就不知道了。
誰還沒個特殊愛好呢?
說不準這馬就看上了馮楚月是個美女。
工作人員也看出了馮楚月是真心喜愛烈風,他再勸了一次。
“小姐,你真的要考慮清楚,烈風現在看着溫馴……”
等下在馬場上就不一樣了。
“我考慮清楚了,我很喜歡烈風。”
馮楚月沒有絲毫猶豫。
“好吧。”
工作人員見勸說不了,只能拿出安全協議。
馮楚月需要簽下這份協議。
因為之前他們已經告知過了烈風危險,也勸說了。
如果在騎烈風的過程中,出現任何安全事故,就得由客人自己負責。
馮楚月“唰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完全不在意。
簽了協議之後,工作人員就看向教練。
接下來就由教練和他們交流了。
教練看馮楚月漂亮,身材也好,倒是格外熱情。
剛準備和她講一下規則,就見馮楚月翻身上馬,那動作,熟練得都快趕上他了。
教練彷彿被人掐住了喉嚨,不知道說什麼好。
“小姐,你小心一點,西風是真的很烈,如果駕馭不了,千萬不要……”
教練的話還沒說完,馮楚月拍了拍馬屁股:“烈風,跑兩圈兒!”
烈風踢踢踏踏跑了起來,馮楚月拉着韁繩,一人一馬配合得十分好。
“烈風真的烈嗎?”賀西風再次問出這個問題。
工作人員和教練對視一眼:“可能分人?”
他們現在也不是很確定了。
賀西風他們也不管了,他自己找了一匹馬,再看吳畏。
“你選好了嗎?”
吳畏已經看好了,他選的也算是一匹好馬。
不算很兇,卻也談不上溫順。
這馬給人的感覺就是還挺嫩,但也有野心。
“選好了。”吳畏指了指自己選中的。
“這是一匹青年駿馬,也是我們部落比較受歡迎的一位馬中王子,它叫格尼,可以叫它格格。”
教練為他們介紹。
吳畏騎着格格,而賀西風則選了一批名為莎莉的母馬。
他們都有基礎,也有經驗,其實用不上教練指導。
不過,兩人跑小半圈兒的時候,馮楚月已經跑了一圈多了,第二圈都要追上他們了。
烈馬的風姿,果然不一樣。
最開始是烈風帶着馮楚月玩兒,後面就成了馮楚月帶着它玩兒了。
可能烈風也有很久沒有在馬場上這麼快樂地奔跑過了。
連着跑了好幾圈,看得出它快樂極了。
之前也許是出了事,這幾個月還真沒人敢騎烈風。
馮楚月算是第一個。
她這一騎,驚動了一圈紈絝子弟,還有聞訊趕過來看熱鬧的。
“在哪兒呢,在哪兒呢,讓我看看是哪位勇士敢再騎烈風?”
“怎麼騎的,是有教練牽着,在馬場上走了一圈兒吧?這可不算啊!”
“聽說騎着烈風跑了幾圈的是個姑娘,肯定是開玩笑的吧?”
已經有紈絝子弟在馬場邊兒上站着了。
他們拍照的拍照,攝像的攝像,雖然馮楚月的舉動讓人難以置信,但這證據確鑿啊。
而才趕過來的,原本是不相信的,但現場就馮楚月騎着烈風呢。
來得早的還看到她跑了兩圈,後面的,只看到她牽着烈風,在喂烈風吃小蘋果。
看起來一人一馬十分親熱。
有人給受傷的好友發了消息。
“響子,你看,有人騎了烈風,還是個女的。”
手機像素不高,年輕人是直接發了彩信過去。
收到信息的梁響只覺不可思議。
他對烈風,以前是最愛,現在心情就複雜了,可以說是又愛又恨吧。
有人勸過他的呀,是他不聽,非要降服烈風。
可他非但沒有降服,還把自己折了進去。
看到媽媽為自己日夜垂淚,老爸白了鬢髮,爺爺唉聲嘆氣,他心裏也愧疚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