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見男方家長輩
“本王許久沒有向老夫人請安了,今日就帶着我的未婚妻一起去見見她吧!”紀梓寒拉着白芍藥的手,給足了她底氣。
老嬤嬤恭敬地說道:“王爺不要為難老奴。老夫人第一次見白姑娘,有許多話想問她,你要是去的話有點不方便。”
“她想問的,本王也知道,有什麼不方便的?”紀梓寒淡道,“還是說老夫人想為難本王的未婚妻?本王的未婚妻那就是未來的王府主人,誰敢為難她?”
“王爺執意如此,莫不是對自己的未婚妻沒有信心?”老嬤嬤反唇相譏,“老夫人是家裏人,要是王爺連自己家的人都不放心,又怎麼放心這位姑娘以後代替王府主事?王爺可不能被美人所惑。”
“雖然知道你用的是激將法,但是我也想知道老夫人想對我說什麼。”白芍藥說完,對紀梓寒說道,“我跟她去看看。”
紀梓寒拉着她的手。
“我沒事。”白芍藥湊近幾分,“你還不相信我的實力?她要是敢欺負我,我把這裏掀了。只不過,到時候別心疼。”
“你把這裏燒了我都沒有意見。”紀梓寒摸了摸她的頭髮。“不要委屈自己,要是讓你不高興就出來。”
“放心。”
老嬤嬤越看白芍藥越覺得厭惡,這種以色侍人的小蹄子跟青樓里的那些女子有什麼區別。這平民家的姑娘就是不知廉恥,一點兒也不知道避諱。
白芍藥跟着老嬤嬤進了內院。
老嬤嬤淡道:“納蘭家世代忠良,開國時便是功臣,後來屢次立功,這才被冊封為外姓王。王爺與皇上一起長大,皇上登基之前,王爺立了不少功,像咱們王爺這樣的人,京城裏不知道有多少閨秀盯着。這次王爺遇險,流落民間,因為重恩情免不了做了些不合禮儀的事情,姑娘要是聰明就該知道進退。”
“恕我眼拙,竟不知您就是老夫人。”
“你在胡說什麼?”
“如若不然你給我說這些做什麼?剛才不是說老夫人要見我,要和我說話嗎?如今老夫人沒見着,你對着我絮絮叨叨半天,我還以為你就是老夫人。”
“老奴是老夫人的陪嫁,王府里的管事嬤嬤,別人都得叫我一聲錢嬤嬤。”
“既稱奴,那就應該有奴才的樣子。你是奴,我是民,我的身份可比你貴重。另外,什麼叫知進退?你有什麼資格讓我知進退?”
錢嬤嬤憤怒地看着白芍藥:“果然是賤民出身,伶牙俐齒,沒有規矩。”
“不要以為這裏是王府我就不會打掉你的牙齒,看你一把年紀了,不想折騰你這把老骨頭,不要給臉不要臉。”白芍藥微笑。
只是那眼神……
好冷。
錢嬤嬤打了個冷顫。
“老夫人在裏面等着你,希望你等會兒也有這麼硬氣。”錢嬤嬤冷哼,帶着她進了廂房。
兩名丫環打起珠簾。
她們一直垂着眼眸,沒有看白芍藥。
從裏面傳出細碎的笑聲,聽這聲音人還不少,挺熱鬧的。
錢嬤嬤帶着她進去時,那些笑聲消失了,一雙雙眼睛看過來,彷彿X光似的打量着白芍藥。
“老夫人,這位就是白姑娘。”錢嬤嬤畢恭畢敬地說道。
白芍藥該有的禮儀也不能少了對方,便行了一個禮:“給老夫人請安。”
“抬起頭來。”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
白芍藥抬起頭,看見對面坐着一名雍容華貴的老婦。
見着這老婦,腦海里浮現紅樓夢裏賈老夫人的模樣,因為兩人的打扮太像了。只不過賈老夫人那位扮演者看起來慈眉善目的,這位就有點……
尖銳,刻薄。
“果然是好模樣,難怪有人樂不思蜀。”老婦人冷笑。
白芍藥說道:“多謝老夫人誇獎。”
“你當得這樣的誇獎,”老婦人淡道,“老身也不是心狠的老太婆,既然他看上你了,你也是清白人家出身,那便允了你們的好事。擇日不如撞日,明日老身便派一台轎子把你抬入府中,給他做個貴妾吧!”
白芍藥聽到這裏,笑了起來。
她還當對方有什麼手段,原來在這裏等着她。
白芍藥的笑容對房間裏的這些貴婦人和貴小姐來說特別的諷刺,那一雙雙眼睛裏彷彿寫着同樣的話,那就是——果然是眼皮子淺的下等人,只是一個貴妾便讓她高興成這個樣子。
沒錯!房間裏除了老夫人之外,還有三個婦人和兩個閨秀。
雖然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但是看得出來身份都不簡單。
“只怕要讓老夫人失望了。”白芍藥說道,“我白家雖不是什麼名門望族,但也是正經人家。我白家的女兒只做妻,從來不為妾。不僅不為妾,娶了我還不能納妾,這輩子都只能守着我一個人。我白芍藥只有一個原則,只有守寡,沒有離棄。”
“好大的口氣,你憑什麼讓攝政王娶你?你這樣的身份,讓你做個貴妾已經是高攀了。”旁邊的貴婦人冷道,“母親,以我看這樣的女人根本就進不了攝政王府的大門。”
“祖母,我才不要這樣低賤的人做我的二嫂。”一個長相甜美的少女說道。
另一個少女有些焦急地看着眾人,視線停留在白芍藥的身上,眼裏滿是擔憂。
“說完了嗎?如果老夫人找我就是為了說這些,那我可以走了吧?”白芍藥說道,“我的未婚夫還在外面等着我。”
“一萬兩銀子。”老夫人開口,“對你來說,這是你一輩子都得不到的銀子。就算你嫁給攝政王,過兩年你容貌不再,他厭惡你了,你也得不到這麼大筆銀子。我現在給你這筆銀子,你拿着銀子另謀姻緣,這對你來說是好事。如果你嫁過來,你也看見了,這裏沒有人歡迎你。”
“的確不少了。”白芍藥說道,“不過我覺得不划算。一萬兩銀子可以賺,但是像攝政王這樣極品的賢婿可不好找。過兩年他要是厭惡我了,那也是我們之間的事情,你們用不着操這麼多心。說白了,你們就是擔心一個平民女子騎在你們的頭上,成為這王府的女主人。可惜啊,除非攝政王說不娶我了,要不然我這裏是不會鬆口的。說完了吧?那我可以走了。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