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長衍知道了真相

無塵絲毫無懼，正如他說的，這是他自己用琴聲構造的幻境中，在這個夢裏雲祈如同案板上的魚肉。

「無塵既然你自己找死，那麼本帝君就成全你。」無塵正準備施法，腹部卻傳來劇痛，一把匕首深深扎進他的腹部。

「沐歌？」無塵的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讓人不知無塵到底是在驚訝李沐歌擺脫了自己的控制。

還是李沐歌毫不猶豫的殺意。

「李沐歌，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本帝君對你一腔真情，你就沒有半分動容。」無塵捂住自己的傷口，淚水縈繞在眼眶中。

「無塵，我心中有過你的，即使到現在我心裏都依舊會記得從前對同我相愛的無塵。」李沐歌落下一滴淚。

曾經的無塵如同皎白月光照在她的生命中.

當一切物是人非。

無塵早已經不是當初無塵。

她也不是當初的李沐歌。

李沐歌的理智慢慢回籠：「無塵你總說本護法變了，可我怎麼能不變？」

「本護法已經死了好幾次，第一次淪為奴隸死在大雨的街頭，那個最愛你李沐歌早就死在那個時候。」

「後來活過來的李沐歌，早就不是當初的李沐歌。」

李沐歌表情平靜：「無塵別再執着從前的一切了，我們已經回不去了你應該學會珍惜的是你自己的現在。」

無塵將匕首拔了出來。

唇邊慢慢沁出血跡，他忍着痛意已經徹底入魔的他不再有着從前的清雋。

「李沐歌，本帝君的父君母后都死了，明明魔尊可以為你做的，我都可以為你做的，我不甘心。」

「本帝君不甘心。」

無塵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幻境。

李沐歌攤開手對着平安泛起笑意：「小平安來娘親這裏!」

「娘親。「小平安邁着小短腿慢慢踉踉蹌蹌跑到李沐歌的懷中：「娘親平安終於抱到你。」

副人格的李沐歌雖然可以保護照顧平安，但是她是無法長時間凝聚實體的。

平安可以看見娘親卻無法觸摸娘親。

這是從小在平安心裏最難解的問題，她不明白為什麼別的小朋友都可以有娘親抱抱。

為什麼她就不能抱着娘親。

「娘親，你好像變得溫柔了。」平安對着李沐歌還是有些不熟悉，畢竟記事起都副人格的李沐歌還有小芍藥照顧的。

對李沐歌母女關係還是有些生疏。

「平安，你都這麼大了，都是娘親對不起你。」李沐歌抱緊孩子，眼神看到已經失明的雲祈，心裏的感覺五味雜陳。

「雲祈你還真是傻子，把記憶還給我吧。」李沐歌只是因為無塵的幻術短暫恢復了記憶，可一旦離開這個幻境，她又會變得不記得。

李沐歌抱着平安來到雲祈身邊：「雲祈，你從來都是打着為我好的旗號有沒有考慮過你這樣我到底會不會快樂。」

雲祈冷哼一聲：「說得好聽，李沐歌本尊對你付出如此之多，你剛剛在跟無塵說什麼，心裏還有他。」

「那麼本尊在你心裏到底算什麼?」

李沐歌本能心虛：「不是的，雲祈你誤會了我沒有那個意思，我剛剛是為脫身騙無塵的。」

為了能哄好雲祈，李沐歌也開始甜言蜜語模式。

但是她可能不知道她所說出的那些話，全部一字不漏傳進無塵的耳朵里。

原本的無塵因李沐歌之前的話心裏已經有些動搖，可是當他殘存的意識聽見李沐歌說出話，還有她跟魔尊的親密。

這才明白原來自己才是最大的傻瓜。

一直被李沐歌玩弄於手心。

無塵覺得幻境的一家三口如此刺眼。

李沐歌原來也是如此虛情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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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沐歌說完這幾番話見到雲祈的臉色好些，她這才鬆了口氣。

雖然有些對不住無塵。

但是雲祈現在才是她的愛人，她捨不得雲祈難過。

愛都是自私的。

她愛過無塵，但都已經是過去。

雲祈現在才是她放在心上的人，又為了她付出那麼多。

可縱然李沐歌都快把甜言蜜語說出花來，還是依舊改變不了雲祈的計劃，他依舊不願意把記憶還給李沐歌。

李沐歌也有些生氣了。

她就沒有見過雲祈這麼犟的。

「雲祈，是不是反了你，你可別怪本護法沒有提醒你，失去記憶的我現在可是喜歡長衍。」

「魔尊，如果你不把記憶現在還給我的話，你將來看着本護法去喜歡長衍可千萬別後悔。」李沐歌的話不單單對於雲祈是一種警告。

更多的是對自己一種恐懼。

沒有人會比自己還了解自己。

沒有記憶的她一旦喜歡上一個人很容易就是一根筋的，到時候雲祈怎麼辦，李沐歌光是想到那種局面都極其心疼雲祈。

平安抬起胖乎乎的小手對着雲祈攤開手心。

「爹爹，芍藥姨姨說了，偷拿別人東西的不是好孩子，你快把娘親的東西還給她吧。」平安伸出手擦掉李沐歌臉上的淚水。

「娘親別哭，爹爹壞，等我長大了賺了銀子就帶你再去買一個好爹爹。」

李沐歌愣是被自己女兒整笑了。

「好，娘親等着你，到時候給娘親多買幾個好看的。」

李沐歌說完察覺失言，別雲祈這個醋罈子又生氣了，可轉眼之間，雲祈跟平安竟然一下子全部消失。

「不，平安，雲祈。」

「雲祈，平安。」李沐歌周圍的景物全部消失，整個人彷彿墜入深淵。

深淵中，李沐歌努力睜大眼睛，到處尋找雲祈跟平安。

可是周圍一片漆黑。

李沐歌拚命告訴自己要記得雲祈。

就連昏迷中，她一直在喚着雲祈的名字，長衍一直守在李沐歌身邊。

這段時間一直都是長衍在照顧李沐歌，用自己的法力來穩固李沐歌的心神。

無塵構造幻境后。

葉羅第一個就破解無塵的幻境，打傷了無塵，可李沐歌不知道為什麼卻一直沒有醒來。

長衍好不容易挨過天罰。

傷勢未痊癒，便到處尋找阿葉。

到達星雲城后，他找到了阿葉。

可同時也知道了，自己以為阿葉其實真正的名字叫做李沐歌。

他所面對的，從頭到尾都是李沐歌的一場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