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只是想要她的心頭血罷了
從那以後，小芍藥心中就一個念頭，她要活下去，為了李沐歌。
她要告訴李沐歌，這個世界上，她不再是孤單的一個人，還有自己，自己會永遠陪着她的。
「護法，你別去見鳳后了。」小芍藥怕李沐歌毀失控。
「放心，本護法又沒有做虧心事，怕什麼鬼敲門。」李沐歌抬手捏了捏小芍藥的包子臉，這才離開。
只是她剎時陰沉的臉色還是暴露她現在的心情。
鳳後娘娘是三界中有名的善良女子，仁慈寬厚人們都說蘇清的溫婉美麗，全部都繼承她的。
無人記得鳳后還有另外一個女兒，或許所有人都全部選擇性的遺忘了她。
李沐歌在靠近鳳后的跟前，選擇停下。
在她記憶深處。
那時她喜好射獵，苦學仙法，為的是成為能夠幫的上父王的幫手。
她要讓所有人看清。
鳳凰神族的女子不是花瓶。
不需要靠出賣臉蛋才能保全族人。
那時的母后常常慈和的對着她笑，縱容着她的小脾氣，可是什麼時候改變了，
李沐歌不受控制的記起那些往事。
從蘇清一來，自己的地位就變得尷尬起來，縱然父王母后不是她的親生父母。
可是她們養育她長大。
在李沐歌的心裏是親生的，又或者不是親生的又有什麼區別。
那時的蘇清剛入王宮，身上只穿着粗布，還打着幾個補丁，怯弱的小臉，不敢看周圍的任何一個人。
李沐歌想要上前跟蘇清說說話，也好緩解蘇清的不安，卻被鳳后狠狠的推開。
那時的鳳后什麼都沒說。
可李沐歌卻在鳳后的眼中再看不到母親對女兒的愛，只有恨還有責怪厭惡。
李沐歌不明白。
明明她什麼都沒有做錯。
為何所有人卻還是要把所有事情的矛頭對準她。
鳳凰神族的每一個人，她們雖然不敢閑言碎語。
可每當李沐歌經過，她們都會用那種恥笑的眼神盯着她，整個王宮，只好像她成了外人。
為了親情，李沐歌願意放下自己的驕傲。
努力學做飯，打掃。
學會看人臉色。
初識蘇清時，李沐歌也跟所有人一樣，以為面前這個小姑娘是個極其善良的人，甚至她對蘇清生起了愧疚。
覺得要不是當年那場烏龍互換。
蘇清就不會受那麼多苦。
可是，明明她給蘇清端茶時，明明沒有燙到她，可是蘇清只用幾滴眼淚，就把嫉妒之名安排在她的身上。
當她專門為蘇清熬了幾個時辰的雞湯，送到蘇清那裏時，卻變成要命的毒藥。
所有人甚至都沒有聽她解釋。
或許當時的所有人早就對她判下了死刑。
李沐歌狼狽地倒在陰暗潮濕的死牢裏，那時的蘇清穿的是仙界特有的天蠶絲製成衣裙，仙氣飄飄。
跟這散發著異味的死牢有着天壤之別。
再不是李沐歌第一眼見到的那個鄉野丫頭。
那時的李沐歌受盡了酷刑，再無從前的公主樣子，她只能卑微的朝着蘇清伸手，嘴唇已經被脫水折磨變得開裂起皮。
她慌亂的解釋。
跟蘇清解釋，像是要抓住那唯一的救命稻草。
可是卻被蘇清狠狠踩住臉，蘇清溫婉的臉在那一瞬間變的猙獰：「李沐歌這是你該得的，你所有的東西，地位都該是屬於本公主的。」
「而你只配想螻蟻一樣活着。」
蘇清的話徹底打碎李沐歌的妄想，正當她心灰意冷時，蘇清卻還是不打算放過她。
她精心準備了一場戲。
故意激怒她，在眾人面前裝作一個善良的妹妹生生挨下這一劍。
目的就是讓她聲譽盡毀。
仙界，還是鳳凰族都沒有她的容身之所。
想要活下去。
除了成為她從前所厭惡的魔，其他的她再無選擇.
鳳後轉身，見到數千年不見的李沐歌，心中動容：「沐歌。」
李沐歌後退一步，臉色微微有點不耐煩：「行了，鳳后，你就別再給本護法在這裏虛以威舍了，要心頭血，不可能，一滴都沒有。」
鳳后原本還有點對李沐歌的母女情，立刻就美麗：「李沐歌，本后沒有想到，都過了那麼久了，你竟然還一點想要悔改的心都沒有了。」
「難不成你還真是自甘***，想要永遠去當一個魔。」
「哦，不當魔，我還能當什麼，還請鳳后明示。」李沐歌慵懶的抬袖，眼中勾勒出一種諷刺。
但是鳳后，沒有察覺。
又或許她現在滿腦子就只有救蘇清這一個想法。
「沐歌，只要這次你救了晴兒，母后一定跟你父王好好說說，讓他原諒你。」
「到時候你回到父王母後身邊，就像從前一樣，不好嗎？」
鳳后說完，這才瞧了瞧李沐歌的臉色，又補了一句：「仙界的事情你放心，到時候你有我們鳳凰神族的庇佑，仙界定然不會跟你計較。」
李沐歌忍不住「笑」出聲：「鳳后還真會畫大餅，還真當本護法是當年那個愚蠢的李沐歌不成。」
「以本護法如今的身份，鳳后以為，本護法還需要旁人護着。」
「放肆，李沐歌，我跟你父王是、你的親人，蘇清更是你的親妹妹，而且當初要不是她，在鄉野受苦的就是你。」
「你閉嘴。」李沐歌施法隔空卡住鳳后的脖子。
「李沐歌，你瘋了嗎？鳳后是養你長大的，難不成你當了魔界護法良心就被狗吃了不成。」
北斗星君出言呵斥。
李沐歌淡淡的一個眼神過去，他的手竟然不受控制，活生生的挖掉自己的心臟。
「北斗星君。」其他星君連忙圍上來。給北斗星君施法，穩住氣息。
李沐歌「嗤」笑：「真是好玩，我還以為你們仙界的人，整天把大義放在嘴邊，心肯定也是白的，沒有想到，竟然不是，真是無趣。」
「魔女，你真是歹毒。」剩餘的十一星君全部朝李沐歌沖了過來。
但就在這個時候，一股黑氣迅速包圍住他們。
讓人看不見裏面到底發生過什麼。
只是聽見幾聲慘絕人寰的叫聲過後。
黑霧散去，地下赫然只剩十幾具乾屍。
李沐歌勾唇一笑：「魔尊，你這個情，臣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