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本宮怎就動不得
長公主府正殿內,陳薇兒面帶怒色的看着漠視她的婢女,吼道:「你們長公主府敢對我二哥動用私刑!將他打成那副樣子竟不請太醫診治!你們是要殺人嗎!」
姜憐讓她在殿外候着讓陳薇兒惱火,以往她次次來,姜憐都供着她,討好陳淮書。
今日竟讓她等在殿外,還真的要解除婚事,把陳淮書打成那副慘狀,若不是婢女告訴她,她甚至都難以想像那張腫成豬頭,看不出人樣的臉,竟是她清俊秀雅的二哥!
她昨日來的時候姜憐還圍着她轉,今日姜憐不來見她,這長公主府的人都對敢她冷眼相待了!
「姜憐呢!讓她出來見我!」陳薇兒囂張至極的在這裏大吼大叫,絲毫沒有大家小姐的風範,更像是街邊的潑婦:「還要解除婚約,她可別忘了,當初和我二哥的婚事是她求着皇上賜婚,現在說翻臉就翻臉,她把皇上至於何處!」
「聒噪。」清冷乾淨的聲音含着絲絲冷意緩緩傳來,。
「殿下。」正殿內婢女向著出現在陳薇兒身後的姜憐恭敬行禮。
姜憐無視了在殿內大呼小叫的陳薇兒,坐上主位軟塌,冬兒為她蓋上絨毯,斟了杯熱茶,便候在她的身側,另一側是鮮少出現在人眼前的蒼玄。
「你為何對我二哥動用私刑!還擅自宣佈解除婚事,皇上賜婚,豈容你想毀就毀。」陳薇兒怒指着坐在上位軟塌的姜憐,絲毫沒有意識到她現在的處境。
連日來姜憐對她的溫順和討好讓她囂張慣了,現在被忽視,怒火中燒的她也忘了姜憐的身份,
姜憐小飲茶水,眸光冷然,她連看都懶得看一眼陳薇兒,與她廢話都感到髒了口水。
吹了吹冒着熱氣的茶水,冷聲道:「來人,陳薇兒對本宮不敬,辱我皇家尊威,割舌,折腕,以示懲戒!」
陳薇兒對她的人曾做過的事,她都是要討回來的。
殿內早已忍受她多時的侍衛總算等到了,兩人上前一腳踢在她的膝窩,將她按跪在地上。
陳薇兒膝蓋猛的砸在地上,痛苦的尖叫出聲,卻被侍衛死死壓制,無法掙脫。
看着不由分說就要將她割舌,折腕的姜憐,一股煞冷的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忍痛慌亂道:「你們要幹什麼!我是丞相府嫡女,你沒權力對我動私刑!你敢動我!我爹饒不了你!」
陳薇兒不說還好,聽到她的那句話,姜憐眉眼凝霜,眸光刺骨的冷。
「好啊,本宮倒想瞧瞧,丞相是如何不饒本宮。」姜憐聲音如臘月寒霜般冰冷:「陳薇兒,膽敢威脅皇室,目無尊卑,罪加一等!打斷雙腿,押入刑部大牢!」
「你敢!姜…··嗚嗚!」
陳薇兒的嘴被堵上,冬兒厭惡的瞥她一眼,唇角冷笑:「我們殿下心善,你這般對殿下不敬,殿下只是懲戒於你,不殺你,你該謝恩才是。」
「嗚嗚嗚!」
陳薇兒掙扎着,聲音都被堵在口中,瞪大的雙眼望着上位的姜憐,怨毒憎惡。
她再傻也明白,若是被這樣刑罰,生不如死,她還不如死了!
她死死的盯着在錦榻上愜意飲茶的姜憐,若不是堵着她的嘴,她怕是要像潑婦罵街.
「啪!」
陳薇兒的臉被狠狠的抽了一個耳光,臉頰火辣辣的疼,冬兒揉揉手腕,居高臨下,鄙夷的看着滿臉震驚的陳薇兒,冷喝道:「膽敢褻瀆殿下尊容,罰!」
「來人,行刑!」
冬兒忍陳薇兒已久,次次來府中都目無尊卑,讓他們殿下難堪,往日殿下對他們心善,容忍。
如今殿下清醒,不再容他們區區丞相府公子小姐作威作福,冬兒自是也要出口惡氣!
冬兒身上有着主子的傲氣,她可不怕什麼丞相府,跟在殿下身旁,先帝早已對她們留有特權。
長公主府的任何人,只聽命於長公主姜憐,也除姜憐外無任何人有權處置他們。
包括當今帝王,姜天宸。
陳薇兒像只待宰的牲畜,被侍衛按跪在地,一個侍衛已經抓住了她的手腕,只要一個用力便能折斷。
陳薇兒驚恐的奮力搖頭,侍衛可不管她,只管執行他們殿下的命令。
剛要折下去,便聽到一個女子的冷喝。
「住手!」
聽到這聲音,淡然飲茶的姜憐眸色深了深,動作一頓,便放下茶盞。
門外闖進來一個華麗宮服的女子,見到被折辱在地的陳薇兒,怒斥侍衛:「丞相府嫡女,豈是你們能動的!」
陳薇兒見到來人就見到了救星,開始掙扎的更厲害了,可侍衛們卻並不聽從女子的命令,而是看向了上位軟塌上的姜憐。
「本宮怎就動不得。」姜憐總算捨得看向殿內的女子,眉梢寒冷如霜:「幾日不見,汐兒越發沒有規矩了,敢在本宮府內吼叫,宮裏的嬤嬤沒教導你禮數嗎?你父皇可知你對本宮這般無禮。」
姜憐聲音淡淡,卻透着冰凍幾尺的寒意。
姜予汐一愣,抬頭看着氣勢完全不同往日的姜憐,她不是陳薇兒那不懂規矩的嫡女,皇室尊卑她最是清楚。
遲疑不過片刻便立刻對姜憐行跪拜之禮:「姑姑恕罪,汐兒只是着急,想要問清楚緣由。」
她的這聲姑姑喊的不情不願,她身為大公主,姜憐則是先帝親封的睢寧長公主,與她父皇同輩,卻比她們最小的公主都要年幼月余。
先帝對姜憐的寵愛世人皆知,就連父皇現在對她依舊榮寵至極。
她大公主的身份地位,遠不及姜憐尊貴。
姜予汐和幾位公主對她都是極為妒恨,她為何那般好命生於先帝膝下!受盡了先帝和父皇的榮寵!藲夿尛裞網
「哦?着急問清緣由?」姜憐垂眸,望着茶盞中茶水倒映着她的眉眼,清冷絕艷,染着一絲少女的稚氣,卻有着少女不該有的冷厲:「本宮做事,還需得告知你緣由嗎!」
俯身跪在地上的姜予汐身子微震,沒有姜憐的命令未敢起身,連忙道:「姑姑恕罪,汐兒並無此意,只是微兒畢竟是丞相府嫡女,姑姑若要罰,總要有個緣由才是。」
「否則罰的這般重,該如何向丞相大人交代,丞相大人乃朝中重臣,請姑姑三思。」
姜予汐的話里話外都在提醒姜憐,丞相府不是她能隨意招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