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zone
“彌豆子！干吧類彌豆子！”
“忍耐住！加油啊！”
“加油！加油啊！”
炭治郎?炭治郎！
靜止的思維波動了一下，羅修噌的一下睜開了雙眼。
“咳咳咳！嗬————！呼哈！呼哈！”
沉悶感壓的胸口喘不過氣來，羅修劇烈的咳嗽了幾下隨後大口的喘息起來。
“這是哪兒?”
模糊的視線逐漸的清晰，看着搖曳交錯的乾枯樹冠，羅修有些混亂的大腦一時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炭治郎回來了嗎?不行我要趕緊回去，大家……”
正在雪地上胡亂抓動的雙手停滯了下來，臉頰上傳來的冰涼觸感使得昏沉的大腦快速的恢復了清明，發生在昨晚的一幕幕場景逐漸劃過腦海，鮮血、女人……，回想起一切的羅修停下了倉促的話語愣了下來。.
“彌豆子、六太、葵枝阿姨、花子、竹雄、茂……”
無神的望着天空，羅修冰涼的內心空空落落，獃滯的瞳孔內沒有了一絲神采，整個人像是一具丟失了靈魂的傀儡靜靜地停在了原地。
或許就這樣死去才是最好的結果……
“不要動，我的工作就是斬鬼，當然也會砍下你妹妹的頭顱。”平靜的聲音沒有起伏，像是沒有感情的的機器。
“等一下！彌豆子還沒有殺過人！”
熟悉的聲音……
炭治郎?彌豆子！
寂靜的心海悄然盪起一圈漣漪，羅修僵硬的側過腦袋順着聲音看了過去。
“很簡單，傷口沾上鬼的血就成為了鬼，食人鬼就是這麼增加的。”不遠處的空地上，面孔有些死板的富綱義勇一手拿着日輪刀，一手牽制着面貌有些猙獰的彌豆子正平靜的對着炭治郎訴說著一切。
“彌豆子是不會吃人的！”
急切的聲音……
鬼?吃人?
熟悉卻有些陌生的詞彙傳入耳際，雖然有着一絲疑惑，但無盡絕望下閃現出的一絲希望還是使得枯寂的內心出現了活下去的動力，羅修開始了掙扎。
“不對！她應該確實還認識我！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他！我一定要把彌豆子變回人類！我絕對要治好她！”
“治不好的，變成了鬼，就再也變不回人了。”
“去找！我一定會找到辦法！所以請你不要殺她！我也會找出殺了我家人的傢伙！我全部都會好好去做的！所以……”
看着沒有絲毫動搖慢慢舉起長刀的富綱義勇，炭治郎滿臉的悲憤，發出的聲音也漸漸帶上了一絲哭腔。
“搭嘎啦！雅蠛蝶咕來！請不要再從我這裏奪走什麼～～請你不要殺了我妹妹，嗷乃嘎一西嗎斯……拜託你了！”
看着那緩緩跪倒在地把頭深深埋在雪地上的身影。
富綱義勇怔住了。
正在掙扎的羅修也怔住了。
看着那跪在地上脆弱無比的炭治郎，羅修枯寂的心狠狠地抽痛了一下，隨即加大了掙扎的幅度，但發著高燒有些無力的身體卻怎麼也無法推走那壓在胸口平日裏並不怎麼沉重的板車，一時間只能面帶悲憤的看着正在發生的一切。
他還只是一個孩子啊！
“不要讓他人把握生殺予奪的權力！”
富綱義勇的臉色有些猙獰，恨鐵不成鋼的話語響徹了山林。
炭治郎怔住了
奮力掙扎中的羅修也怔住了
“不要悲慘地趴在地上！如果那種事能行得通的話，你的家人就不會被殺了！在奪走或被奪走的時候連主導權都把握不了的弱者，能治好妹妹?能找到仇人?真是荒唐可笑！弱者沒有任何的權利和選擇！全都會屈服在強者的力量之下！鬼說不定會知道治好你妹妹的方法，但是！你可別以為鬼會尊重你的意志和願望！當然我也不會尊重你！那就是現實！……”
冰冷的話語血淋淋的揭開了世間的真理，雖然露骨又殘酷，但卻發人深省。
是啊，弱者從來就沒有選擇的權利，如果自己能夠強大一些，如果自己可以將悲劇扼殺在萌芽，那麼一切的意外和危險都不過是翻手便可傾倒的虛幻！
羅修焦躁的內心恢復了平靜，散亂的思緒開始了高度的集中，他停下了無力的掙扎，靜靜地閉上雙眼開始回想起那一晚揮動木枝的感受，開始緩緩積攢起潛藏在身體中的力量。
富綱義勇看着處於獃滯狀態中的炭治郎，他何曾不明白這個少年心裏的絕望，但矛盾的性格導致他不會說任何的話語來安慰眼前這個悲慘的少年，所有的鼓勵都默默地沉在了那顆並不冰冷的內心。
不要哭，不要絕望，這不是你現在該做的事，我知道你現在很受打擊，家人被殺，妹妹變成鬼，一定很痛苦吧。一定很想叫喊出來吧，我明白，我要是早來個半天的話，你的家人可能就不會死了。但是，沒有辦法讓時間逆轉，發怒吧，讓這一刻強烈而又純粹的的憤怒能成為讓你行動手腳的堅定原動力，只靠脆弱的決心，無法守護也無法治好你的妹妹，更無法為你的家人復仇……
水藍色的刀鋒在冷空中散發出靚麗的寒光，伴隨着一聲慘叫刺進了彌豆子的胸膛。
“呀咩嘍！”
炭治郎怒吼着扔出了一塊石頭，被義勇擋下后飛快的拿起了掉落在一旁的斧頭，隨後在電光火石之中發揮出了那高超的戰鬥智商，雖然最終被打到在了地上，但出乎意料的飛斧也深深的震驚了對方。
看着那雙雙倒在地上昏迷過去的兄妹，富綱義勇沉默的從懷中拿出了一截綁着紅繩的竹管。
而正當他面帶回憶之色看着手中的物件之時，背後卻泛起了一陣突兀的寒意。
“很感謝你能夠理解我弟弟的心意，也很感激你放過了我最後的妹妹，雖然你的話有些殘酷和冰冷，但不得不說，你是一個好人。”
什麼時候！
富綱義勇震驚的看向身後，不知什麼時候一個身材修長雙眼內跳動着瑩黃色光波的青年男子竟然無聲無息的來到了自己的身後。
“你可能很疑惑我是誰，是如何躲過你的察覺來到你的身後的，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儘管說你並不是一個邪惡的人，而且也的確幫助了我的家人，但你捅我妹妹那一刀我不會容忍，我可能並不是你的對手，但我會盡我最大的力量讓你明白，傷害我家人的代價，順帶一說，你可以叫我灶門——阿修。”
平靜的話語帶着一絲憤懣，儘管眼前這個面孔好似撲克上國王一般僵硬一般的青年確實幫助了自己的家人，但一想到那一刀毫不留情的刺擊，平日裏十分寵溺家人的阿修就會感到無比的憤怒。
說著，不知道從哪裏順來的一根木棍便迅捷的向著富綱義勇的胸膛捅去。
富綱義勇雙眼一縮，看着那迅猛刺來的粗大棍頭下意識的舉刀橫擋。但在刀鞘即將觸碰木棍的那一刻，勢不可擋的木棍卻好似提前預料到一般竟然違背了常理縮了回去，隨後避開了舉起的刀鞘再次向著自己的胸口刺了過來。
“嗚！刷刷刷！嘭！”
一陣激烈的攻防轉換在寂靜的樹林中上演，儘管富綱義勇已經拿出了全力來阻擋阿修捅出的木棍，但每一次能夠格擋住木棍的揮舞都被當前擁有野獸般直覺的阿修以超越了義勇認知的方法避了過去，最終在一個疏忽間被點中了胸膛。
“你這是什麼招式?”
退出一步的富綱義勇難以置信的摸着不怎麼痛的胸口，直到現在他終於確定了面前這個男子有着一種野獸般的直覺。
“zo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