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故友
()然而在這個陌生的環境裏,明明隔壁就有一個大美女,剛剛還欣賞了她的白晰細膩的脖子與前胸,胳膊與小腿,然後卻失之交臂,這真是一種不舒服的感覺啊。庄可言翻了個身,心裏想着她會不會半夜偷偷溜進來,趁自己熟睡的時候怎麼怎麼的,雖然明知道這種可能xìng不大,但幻想一下,總是聊勝於無嘛。
但一直到第二天明,庄可言揉揉眼睛起了床,也沒有發現身邊多個大美女。
天明以後說分手,雖然什麼也沒發生,但庄可言卻是已經這麼決定了:“羅姐,你今天不是有安排嗎,那我先走了,有事你給我電話。”
“哦?你今天有事啊?”
“沒有。”
“那坐兒再說吧,先吃早飯。其實我今天也沒事,呵呵,我明天有朋友來,所以昨天才跟你說要用車的。”
“呃……那個,我忽然想起來,還要買點東西的。呵呵,我那個房間裏空噹噹的,什麼也沒有,我打算買點傢具之類的。”庄可言已經下定決心離開了,風風火火的習慣使得他下定了決心就很難改變。
“……哦,那吃了早飯再走也不晚,呵呵。你在這裏出去連早飯也不吃,人家會笑話我不會做主人的。”
話說到這裏,庄可言也無奈了。羅欣然下廚,一會兒工夫做出早餐來,量倒是很足的,昨天晚上也沒有好好吃東西,庄可言也的確餓了,沒有客氣就大吃起來。
吃完一擦嘴,庄可言說:“那……羅姐,我走啦。”
“這麼急?先喝口水吧。”
妹啊!剛喝完粥就喝水?什麼邏輯啊!
看着庄可言尷尬的表情,羅欣然‘哧哧’的笑了起來:“好啦,知道你急。這麼大個人了,一點都不穩重,這樣很不討女孩子喜歡的你知道嗎?好了,去吧。對了,要不你開車去?買東西多了很麻煩的,你可以晚上再給我送過來。”
“不啦,我打個車就行,很方便的。”庄可言如蒙大赦:“那我先走了羅姐,咱們周一再見。”自以為很得體的跟人笑了一下,庄可言起身離開。
羅欣然把他送到門口,目送着他遠去,看到他進電梯之前還跟她揮揮手,她只得揮手相應,心裏卻你是失去了什麼似的。
的確,她把庄可言請上來是有着別樣心思的,小夥子長得很帥,當兵的出身又有肌肉,應該屬於是很不錯的床伴的,但她沒有下手,甚至庄可言sè咪咪的瞧着她的時候她還找了理由拒絕了。
這如果不是她的下屬,她早就毫不猶豫的拿下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又不是小孩兒不懂事,還玩什麼深沉呢?好像誰還沒經歷過似的。但是不行,庄可言是她的下屬,更重要的是:庄可言是她唯一的男下屬,部里有人對他有心思,羅欣然不出屋就知道。
韓文文對庄可言已經有些明目張胆了,以為別人都沒發現,上着班就偷偷看這個小夥子。唐燕本也是個有心思的,她是部里年齡最大的單身女青年,韓文文出手了她也沒話可說,誰讓人家年青呢!?但羅大姐下了手,唐燕可就會不滿了。
認真說唐燕也不是無可取代的,所以唐燕就算不滿,羅大姐也不去管她。韓文文雖然有些麻煩,但麻煩也並不是很大,一個吃閑飯的沒有多重要,最多請她去別的部門,壞了自己的風評,但不會壞什麼工作上的事情。
最麻煩的是陳月。
庄可言一來,陳月的表現就十分反常,瞎子才會看不到。當然,陳月已經有老公了,雖然老公不着調兒,可總算也有一個,總比她一個老公都沒有的強。
但話可以這麼說,情理上卻不是這麼一回事。陳月有一個不着調兒的老公,跟沒有也差不多;而她雖然沒有,但她有情人這種事雖然大家不說,但她知道大家肯定也會有風傳,也就是說雖然她沒有,但跟有也差不多少。
更加重要的是,庄可言雖然不錯,但對她來講還沒到非拿到手不可的地步;而陳月不同,現在一看到庄可言,這幾天的工作情況明顯有變化,畫稿子畫得一塌糊塗,羅欣然不得不拖一下工作進度,甚至在想用個什麼辦法把這個情況扭轉過來。
她做到部門經理這個位置,憑得不是關係,是能力,是出sè的管理能力。洪雪是有話說過,廣告部不行是可以加人的,別把人累壞了,她拍拍胸脯說沒關係,大家都可以早下班,都是jīng英,工作能力強,不會累壞的。所以這個情況是即便陳月看到她把庄可言拿下,心情不爽,工作鬧情緒,我再請三個人來頂她一個,也是可以辦到的,至少洪雪在表面上也不會有什麼不滿。
但自己是要面子的,自己最引以為自豪的就是自己能管着一幫子jīng英,拿錢不多幹活多,萬一出了情況,即便洪雪不說什麼,大家也都能看得到,她羅欣然翻船了。
昨晚上庄可言在幻想,她也沒睡安穩,一個晚上同樣也在輾轉反側,前思後想。
而其中最令她失望的,莫過於庄可言這傢伙有點傻氣,有情緒直接露在表面上,要sè了就真sè,盯着她看;要不sè了就立刻正人君子,口必稱羅姐以拉遠距離。
這樣的傢伙萬一真拿到手了,就算懂點事不出去亂說,但難免在表面上露出什麼馬腳來,比如當著大家的面過分親熱的稱呼啦之類的,直接叫姐姐就是這麼一個情況。
然後她就要真翻船了。
………………
周六是愉快的,大家都在休閑的活動着,庄可言首先給楊庭軒打了個電話,看他有沒有事,兩個人是表兄弟關係,有個事互相通個氣什麼的十分正常的。
楊庭軒沒事,但聽到他要買東西卻不吭聲了,最後答應了出來。見面后看到沒有青雲的車,楊庭軒說一般情況你自己搞定就行了,咱倆老見面不好,畢竟你是當兵的,一個人獨自生活習慣的,這麼頻繁的見面,沒事也變有事了。
“好,那你去吧。”庄可言不樂,自己這不是從正常情理出發嘛,這也成毛病了。
“今天就這樣吧,你要買什麼?買車?”
“是啊,買輛車,上下班開着嘛。”
“我了個去,你不要搗亂啊!你當兵的月薪六千的話,能攢下錢買車?太奢侈了吧!?這樣會不會不好啊?”
“不是吧!那我買個二手的行不行?”
“二手的,也要好幾萬塊吧?我總覺得安全第一,不要被人想多了,所以我建議你買個好一點的摩托車就行了。”
“哥哥啊!你是我親哥行不?我買個車代表我對青雲有信心嘛,這樣子才比較符合常理,你不要老拿我當兵說事!”
“低調低調,你看人家都看我們了。好,就依你,咱不說了。”時間一長,楊庭軒發現庄可言對待他還是比較有上下級觀念的,當過兵的就是好管。於是他膽子也大一些了,敢於當面提一些建議了,但一旦庄可言不高興了,他還是小心得很。
“對了,你那個手機被人拿去了,這兩天沒人找你什麼事吧?”楊庭軒後知後覺的問。
“沒有啊。我也好奇怪,他們拿去之後,據然連個迴音也沒有,或者你懷疑了,來個人幹掉我也好啊。真是好奇怪。”庄可言提起這事來也有些不解。
手機肯定是有青雲的人拿走了,這一點是無可置疑的,奇怪的是他們為什麼沒有迴音。
“算了算了,不說這個了。你打算花多少錢?”
“唔,花個幾萬塊就可以,我存款也不多了。”庄可言以前過得是今天不知道明天的生活,說不定哪天有個危險就gameover了,他又沒什麼親人需要供養,所以有錢就趕快花掉,現在手裏這筆錢都是老頭兒在他臨走的時候給的。
楊庭軒皺了起眉頭,卻不料庄可言忽然想起來什麼來似的說:“哈哈,我想起來了,你是我表哥嘛,我買車,你借我幾萬塊是很正常的對吧。”
“不正常!”楊庭軒氣呼呼的說:“我沒錢!”
“不是吧,你這麼小氣?”庄可言詫異。
“不是小不小氣的問題,問題是我表面工資也就三千多塊,給家裏一半,我生活都是比較貧困的,我都要靠四處騙女人來生活,我哪有錢借給你買車!”
“……”庄可言沉默良久,沉聲說:“表哥,辛苦你了。”
“不辛苦!”
原來楊庭軒要在表面上扮成這麼一個樣子,的確,對於正人君子來說,是夠辛苦了。當然,楊庭軒是不是正人君子另一說,但至少在表面上要靠騙女人生活,這絕不是一個正常男人所嚮往的。
“那個……等下買完車,我請你吃飯。”庄可言訥訥的說。
“呼——”楊庭軒長出一口氣:“好,走吧。”
………………
手機被拿去當然不會沒有下文,楊庭軒的猜測不是沒有道理的,青雲公司表面上雖然沒有什麼對員工嚴格審查的部門或者這種工作,但實際上這種事情卻的確是存在的。
只不過庄可言這種以雜務身份進入青雲公司的,本身沒有特長,所能接觸的層面也低,所以在審查上也沒有太嚴格。
人事部把檔案遞上去,很快就有人對庄可言進行了盤查。最方便的是庄可言開着公司的車回家,所以青雲的搜查小組很快找到了他住的地方,搜查小組的骨幹那是積年的老賊,眼光極毒,很快就發現了飲水機里的秘密。
這種手機從外形上一看就知道跟平常的不一樣,外形上比較笨重,但一看就知道是非常實用的那種,保守起見,老賊把這部手機拿下來,換上了一塊等重的木頭粘在上面。
東西遞上去,認識的人不多,最後鑒於庄可言公開的特種兵退伍身份,所以找了一個曾經的特種兵來看一下這個手機。疑團到這裏就解開了,特種兵認識這種手機,表示這是他們專用的,但同時也表明這種機器是可以帶出的,留個紀念什麼的情況雖然並不是經常見,但也是有過種情況的。
另外的查檔案的部分人手查證以後,也沒有得出什麼結果,楊庭軒的工作早在一個月前就開始做了,就算到了檔案上所示的庄可言的老家,也不會有什麼問題,早有人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庄可言的身份初步大排查,已經是完全的瞞過去了。
當然,如果庄可言有朝一rì進入高層,那將會有更高級更嚴格的審查在等着他,不過這又是后話了。
………………
兩個人在市場上挑挑撿撿,最後選了一輛四萬塊的車,車主買時花了二十萬,開了五年了,不過車況良好,沒有什麼不良記錄,庄可言一看不錯,拍板拿下了。
二十來萬的車,中檔靠下一點,不過一個干雜務的開這車,一點兒不丟人,庄可言很樂意,當即上手開車拉着楊庭軒和車主去交jǐng隊辦過戶手續。
不過辦過戶手續的時候還出一個小插曲,交jǐng一掃身份證件,抬頭看了庄可言一眼:“庄頭兒,還記得我嗎?”
幾人震驚,庄可言看那交jǐng,只覺得面熟,一時間卻是想不起了,疑惑的問:“你是?”
“我是張文強。”
“文強?!哈哈!想起來了,我早先帶過你的隊嘛!”
張文強以前當兵的時候接受過庄可言的訓練,不過老實說他比庄可言還大一歲,對於庄可言並沒有多少太尊重的感覺,對方當時給他的感覺就像是一個家境不錯的少爺一樣,充滿着囂張的氣焰。
不過隨後的訓練當中,張文強一夥的人對於庄可言慢慢變得心服口服,庄可言能作他們的教練,並不是沒有原因的,人家囂張也有他囂張的本錢,庄可言的本事的確沒話說。
張文強時間不長就退伍了,然後就回到家鄉雲海市,服從分配當了一名普通的交jǐng,這時候看到老上司,想起部隊的快樂時光,不由得很高興。
有熟人,手續辦得當然不是一般的快,張文強三下五除二弄完所有手續,然後交待旁邊的人:“我出去一下。”
“庄頭,在部隊的時候我就請請你,那時候沒什麼機會,今天咱們在這裏遇到,也算是有緣,你來到我的家鄉,第一次,說什麼我也要做個東道的。”
張文強其意甚誠,庄可言也是爽快xìng子,痛快的答應了。
“這是我表哥。”庄可言介紹楊庭軒:“官也不大,小科長一個,你不用看得起他,哈哈。”
“我是楊庭軒,在經貿委上班。”楊庭軒趕忙做自我介紹,他有些惱怒的瞪了一眼庄可言:有這麼介紹人的嗎?!
但不得不說,在熟悉庄可言的人當中,反而能感覺到這麼介紹是最符合他個xìng的。庄可言就是這種xìng子。
三個人找了一家小酒樓,交jǐng張文強也不過普通人家,看面sè氣質就能看得出來。庄可言更加不好意思狠宰老下級,楊庭軒基本沒什麼發言權,只要吃喝就行,三個人點了五個菜,要了兩瓶酒。
“庄頭,你也下來了?”庄可言來買車,而且是以個人的名義,所以張文強會這麼問。
庄可言點頭,等張文強問原因,庄可言自然又是以腿受傷的原因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