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隱秘的存在?
瞬息之間,整座城市的各處,連續出現了好幾道光柱。
這樣的畫面,讓時夢整個人都僵在了那裏。
隨後她沉默了下來,直接走到了大樓的旁邊,原地坐了下來。
遠方忽然產生了一聲巨響。
一道光芒剛剛升起,就被未知的力量破壞了。
她沉思了一會,本體那邊取出手機,默默給安可瑤發送了一條信息。
「能回復我一句話嗎?什麼都可以。」
等待了三十秒后。
安可瑤:「!」
本體鬆了口氣,將機子收了起來。
差不多同時,時夢這邊的手機收到了一條短訊。
幾乎沒什麼其他可能性,這機子沒什麼好友,發信息的只會是x22。
打開一看。
x22:「我可能被人跟蹤了。」
時夢皺起了眉頭。
不管怎麼說,x22那傢伙好歹是自己的手下,雖然是暗中的。
對方似乎在尋求自己的決策。
「這傢伙對我來說還是比較重要的,平時純白血緣的人比較難接觸,果然這種釘子還是需要保一下。」
時夢的想法是,如果x22是棄子,也就是今天必死無疑,那麼自己就只能主動放棄他。
畢竟蘇葉不可能讓自己暴露。
但如果可以活下來,自己甚至需要支持他在純白血緣中「升職加薪」。
「該怎麼保呢?」
完全不知道能提出什麼有用建議的時夢思考了一會後,直接對他說道:「直接向我發送你的位置,不用怕信號暴露,但也別開定位。」
「明白。」
蹲在陰影中,看起來頗為詭異的x22立刻打開地圖,在不開啟定位的情況下,將自己的大致位置標了出來,發送到了時夢這裏。
確定位置,4公裡外。
時夢回了一句:「等待1分鐘,然後繼續執行你的任務,不用管追兵。」
x22微微一愣。
「1分鐘嗎?」
他自然而然地理解成了,時夢這邊會在一分鐘內解決掉跟蹤自己的人。
「果然……這個女人的背後不簡單,和我猜測的一樣。」
一個定位發送過去,一分鐘。
默默收起手機,轉頭看了下周圍的情況,x22伸出手,放在腦袋下邊,隨後一隻眼球直接滾落了下來。
小心地將手伸出去一點,眼球正對着北面。
幾百米外,兩名男子在那邊慢慢行走着。
表面看起來只是普通的工人,實際上就是跟蹤者,也是他謹慎,不然不可能察覺到這一點。
50秒鐘后,那兩人忽然像是察覺到什麼,轉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跑了過去。
「??」
一臉的問號,但x22覺得自己應該是安全了。
抱起手裏的盒子,他直接離開了現場。
幾分鐘后,衝出碼頭區域的他坐上了自己的車子,順便將面具放到一邊,開上了街道。
這裏的街區還是比較正常的,沒有任何的死亡者出現,他甚至沒意識到遠處發生了什麼。
時夢那邊什麼都沒做。
每隔一段時間,她只是給安可瑤發一條信息。
「回復我一句話。」
安可瑤:「好。」
「回復我一句話,發什麼都行。」
安可瑤:「嗯嗯。」
「回復我一句話,任何內容。」
安可瑤:「ok。」
「回復一下。」
安可瑤:「好的,不過我好睏啊,今晚一直要回復你嗎?」
時夢沉默了一會,發送道:「那你休息吧。」
安可瑤:「沒事,我通宵吧,需要回復告訴我。」
時夢:「……」
又過了半個小時,時間來到了11點半,到這個點,已經沒有紅光亮起了。
時夢推測,或許是儀式結束了,或許是被破壞了。
這個點,x22反倒發來了一條信息。
x22:「我到了目的地,暫時沒遇到碰頭的人。現在需要繼續等嗎?總覺得這次任務有點問題。」
時夢回道:「你認為,純白血緣和我,哪個帶給你的感覺更危險?」
「嘶——」
看見這個問題,x22整個人感覺渾身一顫。
「我不太理解。」他顫抖地回道。
「那我問你一個更乾脆的問題吧,你在加入純白血緣的時候,對方是否讓你向某些隱秘的存在禱告?」
看到這個問題,x22眉頭一皺,覺得時夢的話或許另有深意。
他回道:「沒有,我接觸到的信息很少。,說到底就是個底層的成員罷了,丟到電影裏就是跑龍套的。難不成這個組織背後有什麼……邪神?」
時夢:「或許有。」
時夢:「你也知道你是龍套了,但我覺得你可以改變一下自己的命運。你知道嗎,就剛才,幫你趕走追蹤者的一分鐘裏發生了什麼?」
「什麼?」x22有些緊張和期待。
他莫名覺得自己好像真的參與到了什麼特別的事情里。
時夢:「有人向隱秘存在祈禱了一點力量,幫你引開了人。」
其實就是魔女用巫術配合小鏡的致幻,讓那兩人以為x22往相反方向跑了。
所以什麼隱秘存在,胡謅的。
就算知道了也沒人敢調查。
x22:「?」
x22:「我何德何能?」
他現在的感覺,就是傻了。
這麼說吧,就類似你是一個很普通的小市民,吃壞東西突然感覺肚子疼。
市長得知了這個消息后,立刻親自趕來,把你送往醫院。由於路上堵車,市長打了個電話求助總統,總統為此召開了緊急會議,最終國防部門直接出動了一個集團軍,專門為你封出一條路,把你護送你到最好的醫院,並且請來了最好的專家,為你治療肚子疼。
而處在當中的你,一臉懵逼,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隱秘存在,近似於神。
即便是邪神,也不是普通人可以揣測和接觸的。
可以說,一個勢力如果和神靈有了牽扯,哪怕只是間接的,那麼其逼格,都會直接上升幾個台階。
x22在腦袋空白了片刻后,似乎明白了什麼。
他很清楚地明白自己,完全不重要。
或者說,重要的不是自己這個人,而是自己此時處在的事件中。
他忽然覺得,當日那位少女將自己俘獲,變成她那邊的人,或許本身就是一場陰謀。
自己可能只是一枚棋子。
不……甚至連棋子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