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 該不會是鬼上身吧?
還是那句話,他習慣了。
而且這老頭又不是他的誰,他還沒必要因為這點事情影響自己的心情。
該吃該喝。
這樣想着,陸經緯就拿着筷子大快朵頤了起來。
這一幕落在陸管家的眼裏,是怎麼看都看不下去。
果然贗品終究是贗品,野種終究是野種。
就算受陸家這麼多年的教育,也依舊改變不了骨子裏的卑劣性。
陸管家的眼中閃過嘲諷。
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有那樣的一個媽,陸經緯這個小***又能好到哪裏去?
少爺的心還是太軟了,還是將這個隔着肚皮的弟弟真心疼愛着。
也不想想他配不配。
罷了。
既然少爺下不了決心,你就讓他當少爺一般。
就當是他這把老骨頭最後能為少爺做的事了……
陸管家眼中的嘲諷沒有逃過陸淮生的眼,陸淮生有些無法理解。
為什麼呢?
明明陸經緯也是奇叔看着長大的。
就算奇叔厭惡陸夫人,也總得看在他父親的面子上。
畢竟陸經緯姓陸,是所有人眼中陸家的二少。
除非……
奇叔知道了陸經緯不是陸家血脈這件事。
但,奇叔是從何得知的呢?
這頓年夜飯。
吃的很安靜。
唯一大一點的聲音就只有陸經緯大快朵頤的咀嚼聲。
在這種氛圍下吃飯,能吃得下去其實也蠻厲害的。
有沒有一種,陸經緯吃的那麼快。
是想趕緊吃飽,逃離這令人窒息的氛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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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家的年夜飯熱鬧自是不必說了,一家團圓,其樂融融。
溫窈只感覺自己從來都沒有這麼幸福過,她被愛包圍着。
可是幸福之餘,溫窈又覺得有些失落。
以往這個時候都是她和師父一起度過的,雖然也沒有什麼好酒好菜,但是也這樣將就過了十七年。
如今她回到了家人的身邊。
那麼師父就只剩下自己一個人孤苦伶仃了。
溫窈想,每到這個時候。
師父會不會想念師娘還有師娘腹中那未出世的孩子呢?
答案是肯定的。
「姐,你要不要放仙女棒?」溫野拿着一把仙女棒問溫窈。
「放!」溫窈揚起笑臉,接過了溫野手裏的仙女棒。
於是,溫家其他人看着溫窈和溫野兩人一起放着仙女棒。
小小的微光閃爍,並不耀眼。
但是卻晾在了他們的心上,深藏在了他們的心底。
這是他們的女兒/兒子,妹妹/弟弟。
他們是一家人。
是血脈相連的一家人。
沒有任何事情可以將他們阻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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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以凝只覺得今天晚上的這頓飯,並沒有和其他時候的有什麼不同。
總歸還是他們一家三口,反正也多不出個人來。
可宋家父母接下來的話,直接就讓傻了眼。
宋以凝見着平時一向爽利的母親,扭扭捏捏說不出半句話。
最終還是宋父開了口。
「凝凝啊,我和你媽響應國家政策,你要有個弟弟或者妹妹啊。」
「啪嗒——」
宋以凝手裏的勺子掉在了地上,神情複雜。
宋家父母眼見着宋以凝的表情,宋母立刻說道:「凝凝,今天就是問一下你的意見。
你要是不喜歡,爸爸媽媽今後只會有你一個女兒。」
宋母拉住了宋以凝的手。
當了那麼多年的獨生女,突然告訴孩子你要有個弟弟妹妹,而且年齡還差了這麼多。
就算是換做他們,也有些接受不了。
不過在他們眼裏,凝凝才是最重要的!
其實他們也沒有刻意的要,只不過是這個孩子來的突然。
之前是求而不得,現在不求反而又得了。
還真是造化弄人。
更何況他們都一把年紀了,誰能想到還會發生這事兒……
其實說起來宋家父母也是有點羞澀的。
但其實宋以凝沒有宋家父母想的那麼脆弱,反而她的接受能力良好,只不過一開始略微有點震驚。
宋家有錢,所以不存在孩子生下來到時候會是自己養的情況。中文網
更何況自己現在已經開始逐步接手公司的事務,漸漸的開始忙了起來。
爸媽現在的年紀也才四十多,總會有空虛寂寞冷的時候。
養個孩子分散分散注意力也好。
而且,宋以凝聽溫窈說過。
子女的緣分,講究因果。
如果好生生的,你要把孩子給打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就算造了殺孽。
而且現在投胎排隊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好不容易排到了,還沒出生就給打了,你說這能不心有怨氣嗎?
宋以凝覺得,還是順其自然的好。
更何況宋母肚子裏面那個是跟她血脈相連的弟弟或者妹妹,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
於是,宋以凝清了清嗓子,沉聲道:
「首先,支持你們的決定。
其次,你們不能有了新孩子就忘了我這箇舊孩子。
最後,這孩子長大以後要孝敬我!」
說到最後,宋以凝自己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宋家父母看着眼前的女兒,心裏的一塊石頭總算落了地。
他們害怕這個事情,凝凝嫌棄他們丟人……
不過,他們的凝凝比他們想像當中的更成熟更穩重,果然是長大了。
如果說之前宋以凝是華娛的小公主。
那麼如今的宋以凝,已經開始走上了成為女王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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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馥和葉郁兩個人直接在家擺了一桌火鍋,吃的渾身是汗,滿口生香。
客廳的電視機還放着春晚,更添了幾分年的味道。
姐弟倆回望這一年的點點滴滴,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
他們沒有發現,窗外有一道一閃而過的影子。
是尉遲介。
他雖然已經告訴自己葉馥和卿卿並非同一人,但還是忍不住來悄悄看一眼。
她們相似,但又不相似。
尉遲介可以欺騙自己的眼睛,但是不能欺騙自己的內心。
更何況,沒有人願意被當做別人的替代品。
還記得當初幫着地界解決了凌霄的那件事嗎?
尉遲介沒有其他的要求,他只想回到曾經和卿卿在一起的時光。
改變那悲慘的結局!
但是因為逆轉時光的代價太大,不是他的那點功勞就可以得到的。
所以,他付出了靈魂的代價。
在他回到過去和卿卿相守一世之後。
他的死亡就是永久的消散……
所以在他回去之前,他忍不住看了一眼這一世的卿卿。
大方,爽利。
敢為自己爭,能護得住身邊的人,也能保護得了自己。
他想,這樣的生活是卿卿所嚮往的。
當他回去之後,他會告訴卿卿自己來了未來走一遭,看到了未來的她……
尉遲介深深的看了一眼葉馥,又看了一眼她身邊的葉郁。
想起初見之時的唐突,還有那幾個大嘴巴子。
尉遲介失笑的同時,也覺得自己的腦瓜子嗡嗡的。
再見。
葉馥。
尉遲介在心裏說完這句話便再沒有留戀,彷彿從來就沒有來過。
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尉遲介沒有選擇和溫窈道別,那樣太矯情了,只是來到溫家的門外,看了一眼溫窈。
說到底,自己還是要感謝溫窈的。
要不是看在溫窈的面子上,即便自己有着剷除凌霄的功勞,地界那邊也不會那麼容易同意逆轉時光。
尉遲介沒有打擾,只是遠遠的看了一眼。
但溫窈彷彿心有所感,看向了尉遲介所在的方向。
「後會有期。」溫窈無聲道。
尉遲介說不出自己心裏是什麼感覺,只是莫名的眼睛酸。
後會有期么?
想到這小丫頭片子不使用暴力的時候,煽情起來還真的挺煽情的。
「後會有期。」尉遲介急急丟下這句話,就往地界去了。
他才沒有把溫窈當朋友,沒有!
他也沒有不敢面對,所以跑得這麼快。
只不過害怕趕不上時辰,所以才加快速度的。
對,沒錯,就是這樣。
是的,逆轉時光需要挑在一年當中最為特殊的時間節點。
試問哪個時間節點會比新舊交替的時間更為特殊呢?
目送了尉遲介的離去。
溫窈抬頭望天,一雙漂亮的桃花眼看着頭頂的夜空。
再見。
尉遲介。
你會和卿卿,在另一個時空幸福快樂的生活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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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醫館。
尉遲介一把抱住眼前失而復得的人兒,恨不得將眼前的人融入到自己的骨血當中。
「卿卿,卿卿……」
他不斷的呢喃着,眼眶變得有些紅。
他多希望午夜夢回的時候可以再見到卿卿,哪怕只是一場夢。
可成為鬼魂之後,還做夢呢,覺都不用睡了。
所以就連這一點淺薄的願望,他都無法得到滿足。
不過現在好了。
他回來了!
這一次,他一定會守護好卿卿!
什麼江山,什麼將軍,什麼王府?
全部都不重要了。
他只要卿卿!
「阿介,你怎麼了?」卿卿柳葉眉輕蹙,一雙水汪汪的杏眼當中含着擔憂。
「沒有,我只是……想你了。」尉遲介看着眼前的女子,強忍住眼中的淚水。
「是不是傷口又疼了?難不成還沒好全嗎?讓我看看你的傷口。」卿卿眼中的擔憂更甚。
難不成是因為太疼了。
阿介都疼到說胡話了。
明明他一直都在阿介的身邊啊。
尉遲介並不抗拒,只是那雙眼睛一直直勾勾看着卿卿,沒有離開分毫。
這樣赤果果的目光,直接把卿卿的臉都看紅了。
「你在看什麼?」
「看你。」
「我有什麼好看的?」
「曾經有人跟我說過,看一個人的面相能看出很多東西。」
「那你在我臉上看出什麼了?」
「我看到了你會和我白頭到老,然後我們會生好多好多的孩子,一直一直在一起……」尉遲介抱住了卿卿,話語當中滿懷着對未來的美好幻想。
曾經他對這樣的生活嗤之以鼻,如今卻是夢寐以求。
只要能夠過上這樣的生活。
哪怕此事過後,煙消雲散,他也甘之如飴!
「討厭。」卿卿的臉更紅了,直接掐了一把尉遲介的腰。
「嘶……」尉遲介一臉痛苦。
「怎麼了,我碰到你傷口了?」卿卿立刻擔憂了起來。
「是啊,好疼好疼,好卿卿,你快給我看看……」尉遲介滾動着喉結,一把拉住卿卿的小手往自己的身上帶。
卿卿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等到反應過來之後,一把抽回自己的手,臉更紅了,跺了跺腳,嘴裏罵著流氓,小跑開了。
尉遲介在臉上揚起笑容,提步追了上去。
這一次他不會將卿卿困住,他會陪着卿卿實現她的夢想。
從葯女到醫女,誰說女子不能夠懸壺濟世?
他的卿卿就可以,一定可以!
尉遲介追上了卿卿,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好聽話,哄的卿卿眉開眼笑的。
兩人並肩而行,時不時的相視一笑。
這一次,一切都會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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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杉月的年夜飯,是在秦家吃的。
聶杉月和秦舒,兩個人沒有進展的時候就沒有進展,一有進展起來,那速度簡直快的嚇死個人。
秦舒知道聶杉月的顧慮,所以完完整整的將真實的自己盡數呈現。
秦舒真的聶杉月缺的是什麼,所以他大大方方的將自己的家庭共享。
聶杉月坐在秦家的飯桌之上,對於着眼前一眾慈愛的目光,莫名的有些手足無措。
她只是不想一個人過年……
但是來之前,秦舒也沒和他說他家有這麼多人啊。
聶杉月咽了一口口水,莫名想跑。
曾經的她是個社恐,雖然這段時間在隊友的影響之下好了些,但也沒有從社恐變成社牛啊……
救命。
早知有這麼多人,她就不來了。
可現在想走,好像也走不了了吧……
「秦舒啊,你這不聲不響的就帶了個小女朋友回來,是個干大事的料子。
你媽之前還擔心,你們搞藝術的會不會想法和別人不太一樣?
就比如……」
「咳咳,大過年的說這些幹啥?人杉月還在呢。」秦母立刻打斷了這位親戚的危險發言。
她可什麼都沒說,只說害怕自己兒子彎了而已!
「阿姨知道我?」聶杉月眨了眨眼。
「當然。」秦母笑盈盈的看着聶杉月。
從自家兒子上了節目之後,看向那姑娘的第一眼,她就知道了。
在冬天動了春天的心思。
別說,挺欣慰的。
畢竟她真的已經做好準備,某一天自家兒子帶一個男兒媳回來了。
「姐姐我也知道你!哥哥的房間有你的照片,手機和電腦也都是姐姐你!」一道奶聲奶氣的聲音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