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他醒了
孟辣條是厲寒霆的首席助理。
他還有兩個雙胞胎弟弟,孟油條和孟薯條。三兄弟同為厲寒霆辦事。
他們的名字是厲大少8歲那年認識的一個紅顏小知己給取的。
孟辣條視線掃過童潤那裸露在衣服外面的青青紫紫紅紅的痕迹,猶豫兩秒鐘后,吩咐:“先捆着,等厲少醒過來再作決斷。”
童潤被這一捆,整整捆了一天一夜。
期間,有人給她餵了吃的,但就是沒有人給她鬆綁。
厲寒霆整整做了8個多小時的手術,手術后又過了十幾個時候,他才從迷迷糊糊中醒過來。
“她呢?”厲寒霆開口第一句先問。
孟辣條一怔,兩秒鐘后,反問:“厲少,你是指那女瘋子。”
孟辣條話音剛落,就收到了厲寒霆的死亡眼神。
孟辣條誤以為厲寒霆在責怪他沒有第一時間明白他的話。趕緊的去把還在角落裏的童潤粗暴的拽到了病床邊。
再一次聞到這桅子花香,厲寒霆伸手把童潤拽了過去。
童潤立即以很不舒服的姿勢半趴在床邊。上半身趴在了厲寒霆身側,下半身掛在床邊。
更屈辱的是,她身體上還被繩子捆着呢。
這,該死的,老虎不發威,這些人全都把她當成病貓了!
咬咬牙,為了裝瘋,她忍。
下顎突然被狠狠的掐住抬起。
男人那危險冷戾的視線審視着她的臉,那眼神冰冷的如看一個沒生命的物體。
童潤很不喜歡這眼神,想藉機發瘋——
卻,下一秒鐘,那本來掐住她下巴的手突然垂落。
那手的主人,又昏睡了過去。
昏睡時,厲寒霆的手緊緊抓住了童潤那還捆着的手。
“……”童潤。她心裏在萬馬奔騰着。
這,該死的,她那帶血的匕首呢,她要扎死他!
咬咬牙,為了裝瘋,再忍!
這一覺又睡了三個多小時。
童潤因為被他們趕到牆角一天一夜,挨到床上后。雖然捆着睡着不舒服,卻還是沒過多久也睡著了。
厲寒霆再一次醒來的時候,他神志已經完全清醒了。
童潤是在孟辣條向厲寒霆報告這次追殺事件調查結果中醒過來的。
在他們的眼裏童潤就是一個瘋子,他們也沒有讓童潤迴避的意思。
“陳家男性都打殘扔在街頭乞討,女性全都送到金三角去。”男人那陰狠暴戾的聲音在童潤的頭上方響起。
陳家應該就是這次雇殺手殺他的僱主了。
單聽這簡單的一句話,童潤都能腦補的出,那陳家接下來面臨的,將是何等慘絕人寰的遭遇。
童潤心裏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冷激靈。
緊接着,她就又聽到孟辣條報告說:
“厲少,你懷裏的這個女孩,名字叫童潤。她12歲那年死了爸媽,精神受了刺激得病。一個星期前病情突然嚴重,他叔叔把她送進這瘋人院。厲少,你看?”
幾秒種后,童潤就聽到了這樣的對話:
“製造一份她發瘋跑出去失蹤不見的檔案。”
“那她的新身份?”
“一個抱枕,不需要身份。”厲寒霆冰冷的冷哼一句。
什麼?!
抱枕?!
怪不得,他先前看她的眼神就像看一個沒生命的物體呢?
抱枕,可不就是沒有生命的物體嗎?
只是,這男人,把一個活人當他的抱枕?
還有,一個大男人需要一個抱枕,這又是什麼鬼愛好?
這行為,也太變態了吧?
童潤在心裏把這男人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一遍的同時,身體下意識的從男人的懷抱里逃離。
剛挪離一點點,男人立即把她身體拖回。
“別動,亂動,我就命人把你做成標本。”
童潤心裏頓時生出一陣惡寒,這男人的話,聽着不像是開玩笑。
就在此時,從門外走進了一位穿粉色護士裝的護士,打破了這病房裏的冰冷溫度。
“厲先生,你吃藥的時間到了。”護士敬畏的提醒說。
護士在提醒厲寒霆的同時,伸手按了一下病床上的按鈕。
病床上升,厲寒霆半坐了起來。
厲寒霆一坐起來,連帶着童潤這個“抱枕”也坐了起來。
護士把葯遞到了厲寒霆面前。
厲寒霆蹙眉。
他討厭跟別的女人皮膚上的觸碰。
下一秒鐘,他大手抓起童潤的小手,伸到了護士手旁邊。
護士驚訝的一怔,可很快掩飾了自己的失態,趕緊的往童潤的手心裏到了兩顆葯。
葯到好,厲寒霆抓着童潤的小手放在了嘴邊,伸出舌頭把童潤手心裏的兩顆葯勾進了嘴巴里。
“……”童潤。
靠,她不僅是抱枕,現在還兼職了盛葯器皿了。
男人溫熱舌尖在她小手手心裏掃過的感覺和餘溫,久久消散不去。
童潤現在很想拿着她那把匕首把自己手心裏的那層皮給挖掉。
“走,陪我去洗手間。”
什,什麼?!
這越來越過分了哈。
讓她陪着去洗手間?要她陪着去洗手間看他蹲號?
變態,太變態了。
童潤抗拒,身體沒有任何行動。
厲寒霆卻已經要抱着她下床。
用力時,扯到了他胸口上的傷口。
他蹙蹙眉,大手改成了拽住童潤的手腕。
“厲先生——”
護士擔心他撕開傷口想制止,卻被一記狠戾的冷眼嚇得閉上嘴巴。
童潤被那隻大手拖進了洗手間。
“站在這裏,亂跑,腿給你打斷!知道嗎?”
男人盯着她的邪氣眼神,和那聽似漫不經心的話,都帶着濃濃的威脅。
她敢百分之百肯定,男人的話,絕對不是在開玩笑。
童潤不自在的、僵硬的站在那裏。
看着他的身體,心裏很想,藉助發瘋,拿着她那把帶血的匕首,直接切了他男性的——
但還是保持理智。
為了裝瘋,她再忍。
目不斜視的望着前方,尷尬的聽着那“嘩啦啦”的聲音響起。
“嘩啦啦”聲結束后,童潤下意思的視線暗暗的掃向了厲寒霆。
發現他那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正在解他身上病服的衣扣。
童潤的耳根瞬間“唰”的一下紅了。
不,不是吧。
這一會兒,還當著她脫衣服了?
別,別脫啊。
有點帶血的病服已經被脫下,他嫌棄的隨手扔到了旁邊去。
那纏着白紗布的上半身暴露在了童潤眼前。
健壯的胸肌,完美的腹肌,一點贅肉都沒有……
尤其是……那纏着白紗布的樣子,使他本來就荷爾蒙百分百的身體,更是憑空多添加了些野性。
童潤感覺鼻子發癢,真擔心自己會流鼻血。
“過來,給我擦身體。”男人突然轉頭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