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肅王張口便是一句姐姐
「你……」
南無憂兩眼來來回回,見男子眼神慢慢聚集,她想起身,不料雙手一打滑,最後竟然一頭栽進棺材中。
整個人倒在男子身上,疼得她眼冒金星。
「痛!」
南無憂還未說什麼呢,就聽到耳邊傳來男子嗚咽的聲音。
一抬頭。
男子眼尾卷着淚珠,英俊面容上寫滿了委屈。
「對、對不起,我馬上起來。」
男人的舉動,跟南無憂預想完全不一樣,她兩手撐在男人胸膛上,掙扎地爬起來。
可下一秒,她整個被男人結實的臂膀緊緊圈住。
她悶哼一聲,身軀再次栽倒在男人炙熱的胸膛內。
「我……」
「姐姐,痛。」
南無憂一愣,抬起一隻手指着自己:「你、你喊我什麼?」
男人收緊臂膀,讓兩人的身軀緊緊貼在一塊。
他的下巴貼在南無有嬌嫩的脖頸處,輕輕蹭了兩下:「鳩兒痛,姐姐給我呼呼。」
「你……」
縱然南無憂見多識廣,也被眼前的場景弄得不知所措。
「姐姐是不喜歡鳩兒嗎?」
「什麼?」
男人放肆的話語,聽到南無憂不忍蹙眉。
「那姐姐給我呼呼。」
男子揚眉一笑,一臉認真地看着南無憂。
「呼?呼呼?」南無憂眉頭一挑,眼神上下移動,「呼哪裏?」
男子騰出的右手一把抓上南無憂的左手,從自己微微敞開的衣襟放了進去。
南無憂的掌心貼在男子溫熱細嫩的胸膛上。
周圍的空氣在升溫。
「這裏痛,姐姐給我揉揉。」男子聲音帶着一股奶氣,尾音微微上揚,語氣又委屈又可憐。
南無僵直,她作為一名醫生,摸過無數男人的胸膛,但還是頭一次揉男人的胸膛,她有點搞不懂身下男人的意圖。
「姐姐,你不會嗎?」男子對上南無憂微震的瞳仁,大掌帶着她柔若無骨的小手輕輕在自己的胸膛上打圈圈。
掌心下,肌膚絲滑,肌理分明,胸肌絲毫沒有長期沉睡失去它原本的健碩與緊實。
南無憂原本冰冷的指尖漸漸有了溫度。
她下意識吞了下口水。
看着男人帶着自己的手不斷往下。
她確定。
這個男人,在用他的身軀,勾引自己。
「姐姐,你冷嗎?」男子抬起黑兮兮的眼眸,下一秒單手將其圈入自己懷中,企圖想用自己的體溫溫暖她。
周圍都是他身上的檀香味。
南無憂抬起左臂,撐在他肩膀上方:「你是肅王嗎?」
「肅王是誰?」燕北鳩眉頭一蹙,似乎沒聽過這個名字,「姐姐你認識嗎?你跟他什麼關係?」
南無憂肆意一笑,笑容明媚而自信。
瞧得燕北鳩眼眸漸深。
「我是他新過門的王妃,南無憂。」南無憂視線落到燕北鳩過分紅潤的薄唇上,「今天是我跟他的大喜之日,洞房花燭夜。」
她要試試看,這個男人究竟是真失憶,還是裝失憶。
燕北鳩眼底騰起狂風,雙手扣上南無憂的纖腰,語氣帶戾:「姐姐為何要嫁給他?他是什麼來頭?」
「跟你有關嗎?」
南無憂語氣冷淡,眉頭一挑,左手握上棺材壁。
藉著力道,一下子翻了出去,身軀輕盈地落到地上,頭上的鳳冠幾乎都沒動一下。
「姐姐。」
燕北鳩一躍而起,身子也是輕巧地落於地上。
南無憂一仰頭,發現自己才到肅王肩頭,他身形修長,純凈的瞳孔和狹長的眼型相容成一種極致魅惑,長長的黑髮披在雪白頸后,簡直可以用秀色可餐來形容,清冷矜貴不容褻瀆。
「姐姐,這裏是什麼地方,我……我害怕。」
可他一張嘴,就讓南無憂齣戲。
燕北鳩一雙眼警惕地看着陌生的環境,右手緊緊握住南無憂的手,一副纏上她的樣子:「姐姐,要保護我。」
南無憂翻了個白眼,邁開大長腿就往外走。
「姐姐、去哪裏呀,我害怕。」
「出去找人。」
「……」
必須見到王府其他人,才能清楚這男人搞什麼名堂。.
從喜房出來的一瞬間。
院中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南無憂抬頭看着一臉茫然的燕北鳩:「這裏應該是你的家,你還有印象嗎?」
「我的家?」
燕北鳩望了一圈:「不認得。」
連自己的府邸都不認得了,看樣子是真失憶了。
南無憂眉頭一蹙,拉着燕北鳩根據剛剛丫鬟帶自己進來的路,一步步走出了內院。
大門口。
肅王兩個下屬。
正在送別客人。
突然間,聽到丫鬟的尖叫聲。
兩人對視一眼,以最快的速度衝進了前院。
而後就看到昏迷兩年的主子與今日剛過門的王妃,兩人手拉手,靜靜地站在院中。
周圍的僕人跪了一地,大氣不敢喘。
裴陽睜着一雙眼,兩腿幾乎是打着顫奔向主子。
「王、王爺?!」
出人意料。
燕北鳩突然像換個人,迅速將南無憂拉到自己身後。
抬腿對着衝上來的裴陽狠狠一踹。
院中的大家,就瞧見裴陽整個人飛了出去,而後重重摔在地上,噴出一大口血來。
燕北鳩轉身一把抱住南無憂,身軀瑟瑟發抖:「姐姐,我害怕,那人長得好凶哦。」
南無憂:???
大哥,分明是你一腳把人踹得都吐血了。
要害怕也是他害怕吧?
「王、王爺,屬下是裴陽,您不記得屬下了嗎?」裴陽捂住快要痛炸裂的胸膛,滿臉不信,視線落到默不作聲的南無憂面上,「是不是你對王爺做了什麼?」
「他醒來就是這副模樣,我不清楚。」南無憂搖搖頭,強行將燕北鳩身軀掰正,指着裴陽問他,「他是你的下屬,你再好好看看,你真的不認得他了?」
燕北鳩垂着腦袋,不肯抬頭:「不認得,我誰也不認得。」
「那你怎麼認得我?」南無憂擰眉扣住他光潔的下巴,強迫他與自己對視。
「你是姐姐啊,我自然認得你。」
「你連我叫什麼都不知道,你怎麼認得我?」
「你不是叫南無憂嗎?」
「……」
南無憂輕呲一聲,原本覺得他是傷到了腦子智力退化,可現在看來,倒不像是智力退化。
「王爺,您真不認得屬下們了?」另一位下屬匆匆跑上來,一下子跪在兩人跟前,「他是裴陽,屬下是離憂,我們兩人從十歲開始就跟隨您左右,您真的不記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