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姐姐想怎麼玩都行
「哪裏都疼,心裏最疼。」燕北鳩下巴擱在南無憂肩頭,原本摟在她腰間的手,不由上升至柔軟處。
「手拿開。」
燕北鳩裝聽不到,掌心上內,越發得寸進尺:「姐姐,不要走,留下來陪我睡……」
南無憂被他磨得不耐煩了,淡淡道:「把手拿開,自己蓋上被褥,我就陪你。」
燕北鳩沒有猶豫一秒。
一個轉身,用被褥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只露出一個小腦袋,亮晶晶的眸子,眨呀眨呀,瞅着單手撐着腦袋的南無憂。
「閉上眼。」
燕北鳩搖頭:「姐姐,你要拍着我,不然我睡不着。」
「你要求真多。」
「姐姐~」燕北鳩噘嘴,軟乎乎地喊了一聲。
媽的。
他真是無時無刻在撩自己。
南無憂深吸一口氣,右手貼上他的後背輕輕拍着:「好了,現在可以閉上眼睡了么?」
燕北鳩點點頭,將身軀往南無憂懷中挪了挪。
「姐姐可不要等我睡着后就走。」
臨睡前,他還不忘加一句:「不然,鳩兒會傷心的。」
「那不一定。」
「姐姐不會的。」
聽到他肯定的口氣,南無憂笑了:「你怎麼那麼肯定?」
「因為姐姐心疼我啊。」
心疼?
他哪隻眼睛看出自己心疼他?
南無憂低頭間,燕北鳩已經閉上眼乖乖睡了。
不得不說。
病中的他,比初見他之時的不可褻瀆,多了一分真實感。
但越是好看的男人越危險。
南無憂看向他的眸子,不由轉深。
落到他毫無血色的唇瓣上。
想到早上那一吻。
他嘴裏的味道,似乎還停留在自己口腔內。
清新,香甜。
這?
就是養弟弟的樂趣?
永遠帶給自己十足的新鮮感,充滿了朝氣蓬勃。
在燕北鳩熟睡之時。
南無憂給他又打了一針退燒針。
順便用金針刺激他的穴位,達到退燒的效果。
一番診治。
南無憂明顯感覺燕北鳩睡得更踏實了。
心也就放了下來。
燕北鳩這一覺睡得前所未有的舒服。
醒來的時候,屋內已經燃起燭火,將屋內照如白晝。
「醒了?」
南無憂掀開紗幔,將手中的茶杯遞給燕北鳩:「喝口水。」
「姐姐一直陪着我嗎?」
燕北鳩接過水,杯中的水溫溫地,帶着一股酸甜味。
好喝。
「嗯。」
南無憂點點頭,抬手撫上燕北鳩的額頭:「燒終於退了。」
「姐姐,我餓了。」
燕北鳩纏着南無憂:「我想喝早上喝的粥,還有嗎?」
「你是把我當你貼身丫頭了?喂飯陪睡還要給你做飯?」
「等我好了,換我來伺候姐姐。」燕北鳩仰頭,薄唇湊到南無憂唇邊:「姐姐想怎麼玩都行。」
他的聲音,太媚了。
南無憂差點就信以為真,伸手掐了一把他面上的肉:「去,自己洗個澡,把身上臟衣服換掉,身上都臭了。」
「鳩兒才不臭,我香着呢,不信,姐姐聞聞。」
「不聞。」
南無憂站起來:「自己乖乖去洗澡,不然沒飯吃。」
燕北鳩噘嘴,不情願地道:「知道了。」
等她一走。
早已守在不遠處的裴陽帶着從下午就一直等到現在的慕舟進了房。
「王爺!」
慕舟看到燕北鳩一瞬間,眼眶就紅了:「我真不是在做夢?您真的醒了?」
燕北鳩點點頭,對着慕舟伸出右手:「替本王診斷一下,本王的身體現在如何?」
「是。」
慕舟迅速收起情緒,上前開始給燕北鳩診斷。
十分鐘后。
慕舟拱手道:「王爺,兩年前,我給你診治的時候,您內傷嚴重到根本讓我無從下手,兩年來我一直在翻閱醫書,想要找到治癒您的辦。可剛剛經過我的診斷,王爺的經脈好像被修復過,導致您原本淤堵的經脈都在一點點好轉。」
「你確定?」
燕北鳩眉頭一蹙,眼中滿是不信:「難道真是她。」
「還有人給王爺治過嗎?」慕舟衝著燕北鳩行禮,「如果可以的話,能否讓我見見那人,我想跟他一塊探討,怎麼樣才能讓王爺更快好起來。」
燕北鳩搖頭,對上慕舟清雋的面容:「這個人,本王只是懷疑,一切等本王查證后再說了,對了,本王昏迷后,軍營現在由誰接管呢?」
慕舟低頭嘆了一氣:「原本是榮王,但榮王的性子您也知道,放蕩不羈。皇上便將軍營暫時交由明王打理。」
明王燕北禮,是燕北鳩的三哥。
也是繼太子燕北仁意外身亡后,新一任太子呼聲最高的人選。
「看樣子,本王昏迷的兩年,朝中局勢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燕北鳩兩眼透着駭人的殺意,「慕舟,你記得,本王現在失了憶,除去自己的王妃,一個人都不認得,懂了嗎?」..
慕舟想了一下,立馬拱手道:「是,我一定全力配合好王爺,一定讓王爺的失憶症更加真實。」
「王妃娘娘,您來了?」
外頭,響起裴陽的聲音。
慕舟神色一慌,抬頭看向王爺。
卻發現王爺已經變了臉色,在自己還沒開口前。
自己被王爺一腳踹飛了。
房門也在他落到地上的時候,打開了。
「姐姐!」
燕北鳩看到南無憂進來一瞬間,連鞋子都不穿,赤着腳飛快奔向她,抓着她的胳膊,躲在她身上瑟瑟發抖:「這個人好可怕,一進來就拉着我,說了很多奇奇怪怪的話。」
王爺您入戲也太快了。
而且……
王爺你這個失憶症,怎麼跟我想像的不一樣啊。
慕舟捂住胸膛,緩緩從地上爬起來,抬頭對上南無憂一瞬間。
一怔。
「你不是南家三小姐?」
「我是南家六小姐,你是?」南無憂掃視慕舟幾眼,看到桌上放着個藥箱,「大夫?」
「王妃娘娘,他是慕舟,王爺帶兵打仗之時的軍醫。屬下想着或許王爺失憶症慕大夫有辦法,所以自作主張將他請了過來,還望王妃娘娘恕罪。」裴陽直接單膝跪在南無憂跟前。
他這樣,倒是不能讓南無憂繼續追問。
這樣顯得她不大氣。
「如何?」
慕舟一愣,對上南無憂的冷眼:「哦,您是說王爺的失憶症,我剛想靠近王爺,就被他一腳踹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