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酒席
第四章酒席
兩人都不喜歡孫王爺，也都是被掌門命令着前來參加喜酒，於是坐的位置靠近最外圈角落。
孫老王爺看起來並不為官場的人，掛着的也是須有的王爺的名號，幾乎沒看到什麼官員，而江湖中人那些混的人倒是來的又多又雜，中心酒席的分部位置很有特色，左邊一桌全為白衣仙派道士，右邊一桌不知江南哪派黑道，以深色衣着為主，當中主桌隔開間坐着丐幫威掌門，方丈大人，無方道長，仙靈師太等的江湖人物，整個酒席大堂是黑灰白都站了一方。
蘇子冬在門庭一角與自己席上小門派代表哈拉照顧過。這桌小門派都本着明哲保身來拍馬屁的意思，說話做事都是小心客氣十分。也沒有人揣測他兩人的身份。不知是否該笑他們孤陋寡聞。
便是新郎孫羌王爺出來的時候，所有的人都是起身拱手祝福喝彩。
蘇子冬抬頭見到了自己好久不見的師兄，只見他一身紅裝，頭戴明珠羽冠，儀錶堂堂，神采奕奕，四周所有座位上之人都起身拱手道喜，熱鬧非凡。
“孫王爺真是喜事啊喜事。”
“恭喜孫王爺。事業家業雙喜臨門……”
聽着那些人的喝彩，蘇子冬只好奇：“為何是雙喜臨門？”
虛涼淡然道：“你還不知吧，今日也是孫老王爺金盆洗手之日，孫羌接替寶劍庄莊主一職的大日。”
“怪不得江湖上的人都來了。”
“帝王世家等級森嚴，除了當今帝王，凡是族親之人，為防止造亂謀反，都是消去功權退出王室的，所以什麼王爺也都是掛個名號的貴族，孫老王爺不想黯然隱世，便是融入江湖做了道中人。孫氏的兵器綢緞生意，一直江湖有名，暗中也與武盟有交情，孫老王爺更加人稱金綢羅孫爺，使得一手上好渾源刀法，江湖也有頭臉。今日也同時是他退出江湖，將旗下各大綢緞劍莊園，生意貿易交給孫羌的日子。”
蘇子冬只繼續好奇：“孫王爺的刀法？呵，我怎滴不知道江湖有他名號。”
虛涼笑：“江湖這麼大，名號也多為熟悉人瞎掰恭維，你還真當個名人了。”
蘇子冬這才反應，這也只不過是拍馬屁的人對於那老人家的一個美稱罷了。此時邊上一小門派人物伸長脖子張望堂中道：“怎麼林夫人沒出來？”
林夫人，便是孫羌之母，王府夫人。傳聞中桃花不老仙子。
不多會後，便是在敲鑼打鼓中，王爺家二老攙扶而出。
眾人的喝彩更加是熱鬧得此起彼伏。
孫羌的父親已經衰老十分，目測過六十開外，半白鬍子身體消瘦發虛，不過神采依然機智，而攙扶着老王爺的林夫人從剛剛出現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她貌美如花，雖是成熟貴婦的妝容年紀估測在三十上下，但是那粉嫩的臉容與秋水一般溫和的桃花眼，美得絕對讓人一眼難忘，這便是傳說中江湖也有名的不老美女，完全一種成熟端莊的容姿，融合了成年婦女的妖媚與大氣的端莊，給人感覺不可玷污的神聖，她總是淡淡的慈笑看着身前的人們，四周的人幾乎忘記了這次誰是主角，畢竟都是喜歡看美女的男人們，便是林夫人的出現在場上掀起一場小震動。
孫老王爺似乎也早習慣於人們對於他妻子貌美的感嘆，只是憨厚笑着繼續與眾人拱手做禮。
當年老夫少妻的孫老王爺有這般不老的美女之妻似乎在江湖也有轟動，蘇子冬不是好打聽之人，零零星語中只聽得一點消息，想必這便是傳聞中的江南十大美女之一了，便也是身份最高貴最無法玷污的一位讓人膜拜的夫人。
二老都慈眉善目的出來接待客人。花白老爺與年輕富態的**根本就看起來不是很搭調。不過林夫人的美只會讓人注意到她而忽略了她身邊的老王爺。
蘇子冬只嘖嘖感嘆，原來蘇羌大師兄的母親這麼美，竟然從來沒聽提起過，感覺真不可思議。
王爺與夫人安坐高台之上，敲鑼打鼓此起彼伏間那新娘也蓋着紅喜帕出了來。
蘇子冬望到蓋着紅帕子的新娘出來后，就忘記了放到口邊的酒杯，一直目不轉睛的穿透前方几桌的人群望着那個新娘。
四周一片歡聲喝彩，鞭炮伴着敲鑼打鼓的聲音把喜慶搞到了最**，而蘇子冬注目着那對拜堂的俊男美女，心中掀起憂傷深濤。
孫羌在仆女們牽來新娘接過手后似乎還故意瞧了眼蘇子冬，孫羌的眼神穿透幾桌，兩人互相觸碰的挑釁眼神，似乎在叫囂着蘇子冬輸了的結局，蘇子冬只氣得手指扣起在桌下握成了拳頭。
虛涼似乎沒注意到他的窘迫一般，只顧眼神死死盯着一個地方，他眼所及處乃為正心主席位空韌方丈與無方道長那牛人最多的一桌，而在那桌那些年長的前輩當中，有一位青衣搖扇的美少年很是出眾。
若青色翡翠一般的閃耀淡然的光芒，他已很低調只是坐着那桌不起眼的一角，卻是眼神也轉頭間與虛涼撞個正着，似是嘴角微笑而起，但虛涼難得的臉色變化了。
待聽得三聲拜堂結束，新娘被引去洞房，新郎留下陪酒，蘇子冬才一下回過神來。
便是見虛涼往那中心一桌的青衣公子憎恨的眼神，兩人眼神怪異，蘇子冬好奇推她一下道：“你怎麼了？那是誰？好出彩的美少年啊。”
虛涼只是呼了口氣，悶頭一口酒喝下嘀咕道：“這酒席喝好我們就快閃吧，我遇到仇人了！”
蘇子冬一驚，莫非就是那主席位的青衣公子。
這才再次仔細打量，不知道他的身份，他年紀絕對十分幼稚，卻是故作成熟的搖着一把青花摺扇，相貌是沒的說，面若青瓷的秀美，眼睛很是漂亮，蘇子冬覺得有種說不出的味道，這人似是認識又似是不熟悉，能在那桌的身份不會底，但是到底是何方神聖，為何周身散發淡然的青色蓮花一般的仙氣，他依然無法揣測出。
孫羌此時已成了主角，他樂呵呵的留下與各位江湖豪傑喝酒慶祝。
這時他一眼就直直掃到了蘇子冬，眼神挑釁間一指遠遠桌子的蘇子冬道：“那不是我師門師弟人稱‘冥劍子俠’蘇子冬嗎？師弟~~來這邊，坐那麼遠的位置幹什麼！”
這一吼，齊刷刷的一片目光都注意到了蘇子冬這裏，蘇子冬只叫鬱悶氣憤，這不是故意揭他短嗎，誰都知道他沒那麼厲害，那名號是他當年的美稱，現在再提不是嘲笑人嘛。那些四周人的猜忌嘲笑，都是盡收眼底，蘇子冬拉拉虛涼，卻是虛涼她若沒聽到一般還在死命與那正桌的青衣小公子暗中對瞪。
蘇子冬只能硬着頭皮尷尬笑着走到孫羌身前拱手與四周做禮。
那些各派名門也是知道蘇子冬這麼個人物的，對於他似乎是嘲笑的更加多。
“冥劍軒就來了少俠一位嗎？”丐幫長老死威頭第一個開始戳脊梁骨。
“我家掌門修鍊閉關，師尊們有要事參身，於是就我來了。”
“哦。原來如此，還在閉關啊？也為難了無想老人家。”五方道長也不是好東西，蘇子冬想一定與掌門有拳腳之仇。
孫羌是表面笑呵呵的拉着蘇子冬似乎關係超級密切的介紹道：“我這位師弟當年小時候可是被稱謂神童啊。當然雖然現在沒什麼成就，不過還是很不錯的。雖然是孤兒出生，卻是十分努力。”
“哦。佩服佩服~”
四周人說著佩服，蘇子冬聽沖這話中夾帶的數落之意，是恨不得照他臉一拳然後掀桌走人，可惡的孫羌！他不會放過他，此時還故意損他！
這當口蘇子冬又察覺幾道惡意的眼神。
轉頭一看，只見在主宴之後的第二席桌之上，坐着一片身着差不多的青衣劍俠正瞪着他，蘇子冬靈光頓閃就認出了他們，這些人有特別的裝束，幾乎每個人都是碧玉的翡翠羽冠，在江湖如此特真的門派裝束，這不正是青冥派的冤家嗎！
青冥劍俠眼神仇視，蘇子冬是望的真切，唉，青冥，太虛，冥劍分為三大劍派，相互間都是互看不爽，看這眼神，怕是不會友善，猛又想起剛剛那位同樣着青衣的少年公子，覺得相似的發冠與裝束，若是沒錯，他該也是青冥的人，為何是與虛涼對瞪，而且他的其他師門之人是隔着一桌並不在主席只有那青衣美少年在主席，能解釋的只有一點，這主席位的青衣美少年為青冥派這次前來賀喜的代表人物，絕對是身份高貴！
真是人不可貌相，到底是如何的身份，這般年輕又如此神秘？
第二桌那五位青衣的青冥派弟子當首一位眼神挑釁冷眉鳳目，他靈氣非凡俊秀十分，正為青冥此代傑出少俠唐翼，這人當初蘇子冬與他切磋過，三招便是敗斷他寶劍，不過這都是多年前的事了。蘇子冬認出了唐翼，而唐翼眼神也是認出了他，十分挑釁。
“師弟你就我這主桌坐了！”孫羌硬是拉蘇子冬坐主席位。
“師兄，這……”望一眼主席位置這十來位都看起來不是‘善類’的各派當首領導人物，蘇子冬感覺不自然又自卑。
但是被這般硬來來，已經出到人前，只能坐到主席上。而此時竟然虛涼在‘遠方’只顧看風景，沒注意到他離開席位一般。
這下席位坐定，孫羌招呼後上菜，只掃席位一眼，果然是沒有友好氣憤，每個大人物的眼神都寫滿了殺氣與戒嚴。
青冥當首代表弟子唐翼果然是挑事了先冷笑啄酒道：“門中大長兄婚事，竟然就一個劍俠前來，冥劍軒果然不注重禮儀。蘇子冬，好久不見啊。最近你的冥劍決可修的如何了？”
蘇子冬氣得翻白眼。唐翼也是從小認識，蘇子冬與他交手四年從他八歲一直抽他到十二歲，招招過手都是敗下這唐翼，可惜之後這人拚命修功，通過努力超過了自己的極限。
青冥，冥劍同出一宗祖，便是冥神劍決都有弟子習的，蘇子冬現在冥神劍決停頓低層不前，傳聞這唐翼后發而上，竟已經修到七層震動江湖了。現在他是江湖風光。倒是蘇子冬沒落了。
蘇子冬只尷尬笑的不說話，技不如人，現在又是很重要的場合，不能砸場，他忍！
“傳聞你冥神劍決修得很高段位，子冬，哪日前輩我也想‘請教’一下。”恆劍派長老吹鬍子瞪眼對蘇子冬不甚友好。便是為前面在酒樓弟子被虛涼欺負一事找茬。蘇子冬只暗叫：扁人的是虛涼，幹嗎最後報仇的都是我。這個為老不尊的，還真杠上了。
卻是臉上只能笑盈盈的打馬虎道：“不敢當不敢當。”這老傢伙倚老賣老欺負他晚輩。
大桌十份人的位置，除了孫家三位，還有留給各門大長老的位置，蘇子冬在其中是身份最不協調的。
正開始上菜。
孫老王爺是笑着道：“老夫看得今日兒子大喜。心事了結也！”
四周長老又是歡喜的恭維。
便是此時蘇子冬起筷要吃東西，卻聽得對面那恆劍派長老還不依不饒的依然針對他道：“子冬晚輩，老夫我敬你一杯！”竟然是懸着個瓷酒杯飛掌丟了過來。
這出招快速，含着內力的酒杯旋轉着直直擊打蘇子冬腦門而來，四座都頓驚的看這局突起。
蘇子冬大汗，立馬運功散開掌來柔化內氣接了酒杯，卻是那酒杯丟來的力道及其大，帶着試探也帶着強大衝力，接是接住了。卻是手心被依然旋轉的酒杯摩擦的痛熱，那杯中酒也撒出了幾滴。
四周冷笑連連，接杯灑出酒是不禮貌的行為。氣量小的恆劍派長老要他出醜，這局下的不顧場合。
蘇子冬忍着氣，微笑的干過這杯酒，壓抑自己內力又是轉杯丟回道：“多謝長老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