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血協夜下
第十二章血協夜下
“哇,小帥哥啊~”舞姬見蘇子冬愣在門口,想他是能行到王府大後院的人,看衣着與身段,也猜測是與孫羌關係飛淺的人,自然身份不低。便立馬歡笑着擠媚眼,說著就往蘇子冬身上撲。蘇子冬哼了一聲推開那撲來舞姬,表情很不肖。
而孫羌也此時望到了他,竟還是大笑端着酒杯摟着胸口美女道:“師弟子冬!進來逍遙吧!”
蘇子冬側頭便見幾個舞姬又出來拉他。一時被拉入推在軟卧邊,接着便是幾個只着小肚兜的舞姬往他身上靠來。
蘇子冬是氣得臉色又紅又怒的推開重女,指着一臉淫蕩酒色的孫羌吼道:“你在幹什麼!今日是你大婚吧!竟然跟一幫子舞姬在這裏胡來,你把師妹至於何地!”
卻是孫羌只招呼人往蘇子冬身上撲,見一堆白花花的肉,蘇子冬是推開無能,一招拔劍出身嚇得兩個撲上來依偎的舞姬哭着撲倒孫羌懷裏道:“好凶,嚇死倫家啦……”
蘇子冬被一堆胭脂味熏得差點暈過去。
孫羌卻是端着酒杯,笑看蘇子冬橫眉冷對那些妖嬈饑渴的舞姬:“你也真能裝傻,你該知道,這婚禮也只是個幌子,藉著權利和親的籌碼,該如何玩,都是個人的私事。嘿嘿,你白日還不是跟你的小師妹樹林私會過了?現在在我這裏裝什麼清高!”
蘇子冬默了下,這看起來,這師兄也是知道小師妹跟他依然斷的不清不楚的關係的,師兄的話語也帶着醋味。
歌聲妖嬈,舞姬開始跳脫衣舞,蘇子冬低頭裝沒看到。女色,不過如此。美人不只看臉的,還需要氣質。
孫羌揮了下手,讓眾舞姬依偎在身邊,看這些舞姬行頭與乖順,怕是孫羌一直養的寵物。真箇是人不可貌相,果然是俗人!蘇子冬自覺比他清高點。
“到底你們在玩什麼。我快看不懂了。”
孫羌冷笑回道:“你不明白,那我就來說清楚,董依珊小師妹,錯了,該是我們的董大公主,你也所見她的局,我與她進行了個假婚禮。”
“你這裏也算有名的鑄劍之庄,我卻是不見這裏高手如雲,白日被如此丟臉的破了莊園,你也丟了顏面,竟晚上還能這般糜爛!”
“這就是我的生活。”孫羌冷笑:“鑄劍,我們有專門的莊園與鑄劍師,何須**心。”
“你母親林夫人——”
“那個女人並不是我母親.談到林夫人,孫羌帶出的語氣是一種藐視的哼笑:“冒充為我爹爹的夫人,身份壓迫我們必然跟她合作,麒麟主之名,在皇室族裏都是個忌諱!”
孫羌笑的很冷:“一切都是不得已為之,我只能點到這裏。總之都是利益關係,你不能知道的太多,不然必有災禍,你可不要惹那個林夫人。她是一個恐怖的角色。我只有醉生夢死做我局外逍遙之人,才能也保自己的一方安然。”
屋中香爐煙霧妖嬈,蘇子冬聞着香花,只覺得越發的無以理解。
便是此時,突然外面一聲怒吼,竟又是有人的慘叫劃破長空,這當場是震得蘇子冬一楞,而孫羌手中酒杯掉地,他也罵道:“操他老母的邪狗!竟又來!我寶劍庄雖只是個屏障,也不能這般給你們糟蹋!”
“看起來,你查過我了。”最後的樓閣此時依然安靜。而珠簾后的青玉寶劍散發著寒光。董依珊一身戒裝,冷酷的表情殺氣凜然,她絲毫沒有白日的那種安然,眼神已經超越自己本身年紀的成熟。
而來者黑衣少年只是掃視一下林夫人身後珠簾后的兩股殺氣,只道:“看起來,你是不準備讓我活着出去了?我是來談判的,根本目的不是為了殺人。”
“白日的試探我就知道你還會回來。你把身份嫁接給琴音殿想轉移責任,但我知道。你絕對不是琴音殿的人。告訴我你的名字吧。”林夫人依然平靜,語氣間看不出起伏。
“你有資格知道我的名字嗎?”黑衣少年冷笑。手中寒劍散發的寒氣雖依然冰冷,但寒光中又透出點點血紅,怪異的若滴血的心。他的聲音似帶有無限的怨念。
林夫人只是又嘆氣了:“我知道你恨我——”
“錯,我並不恨你,我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你所辜負的是我爹爹。你該對我爹爹懺悔!”
此話一出口,林夫人一震身軀,抬眼望着黑衣少年,竟是兩人觸碰眼神中,都有一樣微微冰藍瞳孔幽色的執着。林夫人瞬間觸動,竟是聲音有點發抖的道:“你,你難道是——”
黑衣少年冷笑。而董依珊與之後白染都是愣住,在面前的少年所不再壓抑的冷笑聲,竟傳出的為女子的聲音!
那黑衣少年道:“果然你不是普通人,我如此的裝束與聲音控制,在火域還沒有人能識破我身份。你卻可以只忘眼睛就看出。真覺得噁心!我竟是你掉下的種!
麒麟水宮之主。你的底我都調查好了,我也不管你與帝王世的關係或者當年與爹爹的立場矛盾。除魔,封仙,長生,得道等也都是那年的舊事,他們都埋藏在風土中了結了。
而你多年一直欠個交代,我只希望在這最後完成這個交代,請你去看望爹爹一眼!”
這話震得林夫人似是手動了下,她強加壓抑平靜,那雕刻一般的臉容開始冷笑,笑得妖異,妖異的眼神也開始流動靈光星點,若地域爬出的魔靈之聲道:“他還沒死?火魘還真是長命,我若是見他,也許會再次殺了他!我為正主,而你們只不過是我錯誤留下的性命!”這話剛剛完,她周身氣動,竟是衣袖散開,身側射出幾把氣劍只殺對立黑衣少年而去。少年展劍一劈,巨聲鳴響,射來劍若魚鱗冰藍暗器,掉在地上化為碎冰。
而董依珊已抽劍上前!近步不過三步怒道:“邪人!受死!”
“你這個怪物果然惡毒!”黑衣少年冷笑:“我竟然還是你這個怪物生的!我不希望你認我,我只希望你看在當年父親的情份上在他死前最後去看他一眼,你的能為,足可以暗中到他身邊。為了當年的情誼,只是看望一個將死之人,這點都不行嗎?要知道,你的所有武功,都是吸收他而來的!”
夜半紅月,此時通往孫王府的山林之路上黑馬奔騰,過百的黑衣蒙頭西域殺手踩着月殺之風急沖向孫王府。
當到孫王府過界之橋時候,齊齊的眾人頓下。一位隱藏等待的黑衣人月下閃出接見道:“啟稟主首!前方50人殺手已進入王府!”
“很好!!”帶頭的黑衣人眼露兇惡,他閃出手上一把大寒刀指着前方孫王府道:“今日,把正派殺個片甲不留!炎魘王,你又能活着出來嗎!活着也要你背黑鍋!”
馬聲再起,竟都是呼嘯沖向莊園。
前方林中琴聲半夜悠揚,琴笙靠着小竹算了下時間,抬頭看月,血食之相,這不是好兆頭,那是廝殺的開始,她只暗暗嘆氣:“焰持老大真的一個人可以擺平那個怪物嗎?”
琴笙側頭又突見月下林中漸漸清晰奔涌而至的人馬,她表情一震,仔細瞧去,來者衣着上雖都為黑裝,卻是頭上遮擋的頭巾綉有個暗暗明顯的紅色血掌之印記。
琴笙夜視之眼頓察覺異樣,只暗嘆一句:“遭,為血魔堂的人!”她神色冷酷,素手安琴,輕輕落地下樹,便是橫擋路口,琴放胸前,拉出弦之音,身前百馬衝來,絲毫不懼!
屋中此時已經殺氣騰然。董依珊已經跳出,她手握青玉冥劍,劍身青光乍冷,殺氣震寒。
林夫人只是最後平靜的一聲道:“我不會聽任何人的指示……”
“你果然冷血的不配做人!”
“孩子,我們立場不一樣。”
“何為立場?為了魔功,拋棄曾經的所有,成為一個怪物?”
“你了解我多少事?”林夫人的表情很有殺人滅口的趨勢。
黑衣少年只冷笑:“幾乎全知道,不過,我跟你不一樣,我是正常的,我有的是人的血統,而不是妖物的醜陋。我最後再問你一次,真的無法答應?你知道,只要我公佈出你的身份,你也許會被江湖所唾棄。你將失去所有。”
“你太高估自己的實力了!”
“我既然敢置身前來,炎魘教主實力可是你可估量的?”
“廖焰持——”
黑衣少年指劍冷笑:“正是在下!”
“焰持啊----”林夫人回憶着這個名字,若有所思:“為了焰火的執着,終為飛蛾撲火的蠢物!你太天真!天真得我都不想親自動手殺你!”
廖焰持到底為何方高人,又與林夫人傳說中的麒麟主為什麼關係呢……
“你可聽聞過西域的火邪傳說?”孫羌問蘇子冬,蘇子冬楞得搖頭,兩人都是握劍沖往前院,前院起火,月光下只見黑影跳動,竟這次又來多位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