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8章 樹影,人名
沮授只是在微微眯着眼睛笑着。
他想要什麼?
有時候……
沮授其實也不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什麼。
後來……
他就想要一個的聽他話的主公!
“吾從未錯過!”
“從未錯過!”
“聽我的。”
“只要……聽我的就好了……”
到目前為止。
沮授還是非常滿意潘鳳的。
因為,潘鳳一直都扎聽他的。
他並不挑主公,可以沒兵,可以沒地,可以沒錢,他對主公就只有一個要求,必須得聽他的。
他這個有着一股很強烈的執念。
之前他果斷的選擇離開了袁紹。
當時,他才剛剛接觸袁紹,相互了解不多,但他已經在冥冥之間感覺到了,袁紹應該是不會聽他的。
而且,袁紹的手下兵多將廣。
等他加入袁紹麾下的時候,他早就已經不能作為袁紹心腹。
袁紹麾下的荀湛,辛評、辛毗,審配,田豐……
能夠叫得出名字來的能臣無數。
他加入進去,袁紹多半不會聽他的。
就算是他說的對也不行。
很多的時候,這個世界並不是黑白分明的。
也並不是只看對錯的。
只有沮授,他偏執的在執着於對錯!
他這偏執的性格造就了他的同時……
也很有可能毀掉他。
可要是讓他丟掉這偏執的性格,那麼沮授還是沮授嗎?
沮授此時說道:“我昨晚和城中的耆老貴族商議過了,他們願意跟我們一起走。”
“一起走?”潘鳳眉頭一動。
沮授說:“將軍難道還在猶豫嗎?”
“一旦我們和袁紹撕破臉皮之後,就要開戰!”
“所以,我們需要資源。”
“人口也是非常重要的資源!”
“當我們從高唐一路掠奪回去的時候,起碼可以帶走二十萬人!”
“趁着現在的袁紹還分身乏力的時候,我們帶着人就跑,他根本就的反應不過來!”
“而我為什麼晚上要去找高唐的耆老,望族商議呢?因為,高唐是我們起步的地方,這個地方的百姓,一定是要自願跟着我們的走的。”
“不然的話,後面從其他城裏的掠奪來的百姓我們就不好帶走了。”
“一切,盡在吾之掌控中。”
沮授微微的有點兒得意。
他已經為潘鳳規劃好了以後的路。
“好!”潘鳳點頭,要走就走。既然要干,那麼就干一票大的!
而潘鳳的心裏想着想着東西,還是城市周圍的糧食,小聲的問道:“公與啊!我們能不能等把糧食收割之後再走啊!”
沮授微微點頭道:“可以啊!”
潘鳳見沮授居然點頭了,不由的一喜。
不過,緊接着沮授就說道:“我們收割別人的糧食,而別人收割我們的生命!”
“路我已經說明白了。”
“該怎麼決斷還是得看將軍自己。”
沮授每次都是這樣,根本就沒給潘鳳拒絕的權利,卻又每次都要補上一句,“看將軍自己決斷……”
沮授這其實就是典型的謀士思維。
謀士重名。
一般外面穿耀眼的時候,都是那個主公聽了誰誰的話,結果敗了個乾乾淨淨。
那麼,這個謀士的名就算是毀了。
樹影,人名。
文人謀士,對於名這個東西看得比生命還要重。
所以,在一般情況之下,謀士是不做絕對的判斷,而是提出選項來讓主公直接的決斷。
做錯了那是主公自己選的。
做對了。
當然就是謀士的功勞。
重名這個事情也並不是沮授個人的壞習慣。
而是全天下的謀士,都是這樣的。
潘鳳思考了之後,說道:“好!”
“城中的百姓能帶走多少?”
沮授道:“看將軍能夠給出什麼承諾。”
“百姓想跟我們走的話,我們首先得給他們好處。”
“財帛動人!”
潘鳳的喉嚨蠕動着,說道:“一切全憑公與做主。”
沮授微微點頭,道:“首先,的給所有跟着我們一起走的百姓一塊地,一塊肥沃的土地。”
“只有了土地,那麼他們無論是走到哪裏都有家。”
“其次,收稅的時候,只能收他們一層的賦稅。”
“之前劉備在的時候,都是四層賦稅,而我們只收一層!這樣才能的吸引更多的百姓。”
潘鳳說:“我那兒來的那麼多地啊!”
沮授一笑道:“天下這麼大,地多得很!”
“比如……”
沮授凝視着遠方,說道:“洛陽!”
“別人都不要的,我們撿着要,正好也沒人來跟我們搶。”
“洛陽是一個好地方。”
“不過……”
“我們需要大量的糧草,才能養活總多的百姓,然後等他們種出了糧食來之後,才能做到自給自足。”
“再其次,我們經不起任何的一場戰爭。”
“只要輸一次,也就滿盤皆輸了!”
“要贏就要一直贏下去,以戰養戰。”
潘鳳的腦子裏面想着沮授這個大膽的計劃,他有點兒遲疑。
因為,這是要帶着無數條人命去冒險。
不過,風險和收益是成正比的。
潘鳳在想着事情的時候,一匹快馬來到了潘鳳的身邊,說道:“將軍!急信!”
潘鳳接過信一看。
是戲志才發來的信,他們在朝歌附近劃出一塊地,建立了一個寨子出來。
太守栗成對他們還不錯。
只不過新來的那個袁家三公子可就有點兒不太友好了。
他們與之連續爆發了好幾次衝突。
具體是什麼衝突,信里沒有直說。
而這次是戲志才受傷了,急迫的招潘鳳快回來。
沒有潘鳳的話,無人可住持大局了。
潘鳳看完之後,把信紙揉碎了。
戲志才是一個文若書生,不過做事情卻很剛硬。
他是真會和袁老三開戰的。
而戲志才回給他來信,說他受傷了,需要潘鳳回去住持大局,那麼就說明他傷得很嚴重了。
而且,戲志才的身體一向不是很好。
要是受傷了,可能人就要沒了。
潘鳳眼角跳動,他有點兒生氣了。
潘鳳對沮授,也並不是絕對想像。
可他對戲志才是絕對相信,當成自己人的那種。
“袁本初……”
“是真的過分了啊!”潘鳳的嘴裏微微呢喃着。
沮授在一旁說道:“我個人建議,就算是和袁紹分裂,也不要跟他結仇!”
潘鳳看了一眼沮授,說道:“要和袁紹分裂,又不結仇!你說了跟沒說有什麼區別。”
兩人正商議的時候。
一輛馬車急匆匆的從城內出來。
馬車的車簾被風吹開,露出了裏面的一個少女美麗的臉頰。
“沮大人,你東西落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