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下廚
感嘆了一下，徐慕青又變了裝，背上東西去紡織廠的家屬區“走親戚”去了。
在紡織廠這邊忙活一陣，徐慕青花了五分錢，坐公交去了醫院那邊。
同樣也找了一個視線死角，徐慕青再次變了裝。
變成了一個身穿紅底綠花衣服，皮膚微黃，臉帶雀斑和些許皺紋，頭包毛巾，身形臃腫的中年女人。
變裝之後，徐慕青又在背簍和籃子裏放上東西朝着黑市去了。
在這裏，徐慕青不再以糧食為主，反而主賣營養物和下奶的東西：
豬蹄、鯽魚、黃豆，麥乳精、奶粉和雞等。
東西太多，徐慕青來來回回變了好幾次裝，倒騰了半上午。
光這半上午，徐慕青就來回倒騰了四五次，賺了400多。
在醫院這邊吃香了嘴，徐慕青決定之後先去效益比較好的大廠周圍逛逛去，香煙廠、肉聯廠、罐頭廠……紛紛排上日程。
時間不夠，徐慕青沒去完幾個大廠。但也就這幾個廠，就讓徐慕青賺了1500多塊。
這一天下來，徐慕青賺了差不多2000多塊。
……
收好所有的東西，變回原來的樣子，徐慕青就準備打道回府了。
回家路上，她先去買了一張火車票，接着又去百貨大樓逛了逛。
臨到家門口，徐慕青拿出來的籃子裏除了剛買的搪瓷缸和棉手套之外，還多了不少東西：
鋁飯盒、肥皂、水果糖、紅糖、毛巾、一塊五斤重的五花肉、三斤的豬板油，還有兩斤大米和十斤白面。
回到家，家裏一個人都沒有。
徐父徐母、徐大姐都還沒下班。
就連才上一年級的小弟小妹也還沒放學。
於是她的手裏又理所當然的多出了一籃子雞蛋。
歸置好東西，她趕緊進空間洗了個澡，洗完澡之後才開始煉油做晚飯。
豬板油洗凈切小塊，大部分放入鍋中加水熬煮，直至油渣熬成金黃色就可以撈出來了。
隨着豬油渣的熬制，油渣的香味霸道傳開。
看着已經變成金黃色的油渣，徐慕青顧不得燙，撈起一塊就往嘴裏塞。
好香啊！
穿過來一周，雖然有空間托底，她肉沒有少吃，但乍然一吃到剛煉出來的油渣，徐慕青的口水還是不停分泌。
徐家生活不差，但肉卻不好買。是以除了請客之外，差不多要隔半個月才能吃上一次。
剩下的小部分豬板油，徐慕青也沒有放過。
她打算熬成g省那邊的脆哨，給大家換換口味。
先將切成小方塊似的豬肉下鍋熬煮，徐慕青開始調製醬汁。
生抽、老抽、醋、鹽、料酒，再加上一點點蜂蜜。
調好醬汁后，徐慕青就把醬汁倒進鍋里一起熬煮，直到肉渣變成醬油色撈起出鍋。
拿起一塊，輕輕咀嚼，咸甜口的。微微咸、微微甜，還有豬肉的香味，真幸福啊。
剛熬好油渣，門口就傳來敲門的聲音。這是隔壁的小孩被饞哭了？
“姐姐，姐姐，我們家今天吃肉嗎？怎麼這麼香啊。”
兩小孩剛一進門就被豬肉的香味所俘獲，忙不迭聲地問道。
“快來。”
原來是兩小孩放學回家了。
徐慕青招招手，拿出兩個小碗，一碗倒上油渣，一碗倒上脆哨。
油渣上面再撒點鹽，就招呼兩小孩吃去了。
“姐姐，姐姐，你也吃。”
“姐，快來吃，這個好香呀。”
兩小孩眼睛都亮晶晶地，難得這個時候也沒忘記她。
徐慕青笑着擺擺手，回房拿出之前的水果糖：
“快吃，吃完姐姐給你們糖吃。”
rua了一把兩個小孩之後，徐慕青就準備晚餐去了。
她打算做一個紅燒肉，再來一個蛋花湯，一盤炒青菜。主食仍然是玉米麵餅子。
決定好之後就開干。
先做紅燒肉，五花肉洗凈切塊，放入水中加蔥、姜、料酒煮出血沫。
舀出浮沫，繼續煮兩分鐘。
油鍋小火燒熱，放入適量冰糖，炒出焦紅色，迅速倒入焯好的五花肉。改中小火，翻炒上色。
接着，倒入料酒，加八角、桂皮、香葉、蔥姜以及老抽生抽繼續翻炒。
最後，加上沒過肉的沸水，中小火繼續燜煮三十分鐘。
剛一下班，徐母就趕緊跑回家。
三女兒下鄉地點今天該知道了，得趕緊回去看看，看看該給她準備些什麼東西。
這樣一想着，徐母加快了回家的步伐。
剛到樓下，就聞見一陣霸道的肉香味，這是哪家做肉了？
家裏也好久沒吃肉了，趁着三女兒這幾天還在，得想辦法買些肉回來給家裏人沾沾葷腥。不然到時候下鄉了就更難吃上肉了。
一走進樓道，香味愈發濃郁，是我們這一層人家做的肉？
走到家門口，好嘛，感情是自己家做的肉！
哪來的肉？老徐買的？提前下班沒扣工錢吧？
“小兔崽子！”
打開門，家裏只有那三個小的，感情是這個小兔崽子拿下鄉補貼買的！
徐母一巴掌拍在徐慕青的背上，重重揚起，落下時卻不剩多少力道：
“小兔崽子，誰讓你拿下鄉補貼亂買東西了？
給你你不會好好收着？手上有點錢就亂花，現在亂用，用完了我看你下鄉沒錢該怎麼辦？你個小兔崽子！”
感受到來自母上大人的怒火，徐慕青呲着牙、咧着嘴，憋出兩滴眼淚：“媽，疼。”
“別在這裏給老娘裝蒜，老娘多大力道老娘不清楚？
你個小兔崽子，那錢拿給你就是想讓你多點錢傍身，你現在用了到時候怎麼辦？”
“媽，我這不是正巧碰上了嗎？這肉有多難買你又不是不知道。
而且咱家大半個月沒開葷了。這不，我就買了一點嘛。”
“就你會說。
這些東西花了多少錢買的？”
“10塊。”
“你在這裏給老娘等着，敗家玩意兒。”
徐母說完就風風火火地跑回卧室，又風風火火地跑回廚房塞了四張大團結給徐慕青。
這小兔崽子，這些東西若是真的在糧站和肉鋪買的，那確實差不多10塊。
但是誰家肉鋪會留下八九斤的肉等着她去買？
更何況還有那些大米和白面，那東西一上就被搶光了，還輪得到她在月底買上這麼多？
指不定就是這小兔崽子去黑市買的！
真不知道這小崽子哪來的這麼大膽量，去黑市就不說了，還買這麼多東西回來，這是什麼時候漲的膽量？
看看那籃子雞蛋，看上去不僅有五十個左右，還個個都又大又圓，這敗家玩意兒！
“老娘警告你啊，你身上的錢不準亂用了。
我明天再拿一點錢給你，要是再遇上肉什麼的，你用那個錢買，聽到沒？”
“聽到了，聽到了。”徐慕青連連點頭，幸好老媽不知道她之前還藏了一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