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忽悠毒士
雖然曹昂拚死抵抗，可面對人數是自己兩三倍，氣勢也非常高漲的西涼兵，哪裏是對手？
不到半個時辰，除了幾百人潰逃之外，其餘的被全部斬殺，曹昂也死於亂軍之中。
“張先，其他兵馬呢？”
張先和雷敘一共帶了一萬兵馬，現在，張先麾下已經不足五千。
“主公，雷敘將軍被于禁斬殺，其餘兵馬已經潰散了……”
原來雷敘張先，按照張繡的命令，到了夏侯惇的大營之後開始放火。
這一切進行得非常順利，因為夏侯惇的五萬兵馬，毫無戰力，整個大營亂作一團。
夏侯惇勉強把兵馬集結起來，雷敘張先沒有戀戰，按照計劃，將夏侯惇兵士引入到了附近的村莊中。
這些兵士，許多都餓着肚子，對於曹軍不公平的待遇，心中都有怨氣。平時懼怕夏侯惇，不敢反抗。
可現在一到村子裏，根本就不聽夏侯惇的指揮，開始搶劫村民。
與此同時，胡車兒按照計劃，將于禁的兵馬也引了過來。
于禁的兵馬是曹軍的精兵，令行禁止。于禁本來就看不起這些青州兵，現在發現他們違反軍紀，劫掠村民，直接下令斬殺。
青州兵雖多，但無人指揮，哪裏會是于禁兵士的對手，開始四散潰逃。
雷敘一看，曹軍開始狗咬狗，便打算趁火打劫，若是能夠斬殺于禁，也算大功一件。
可沒想到，他率軍衝過去，僅僅三個回合，便被于禁斬落馬下。
張先也有雷敘的想法，可一看這種情況，趕緊撤退。
于禁率軍追殺，若不是胡車兒率領騎兵在於禁后隊騷擾，張先恐怕也沒那麼容易撤回來。
“將軍，現在還追不追曹賊？”
張先小心地問道。
張綉看了看，隨着兵馬陸續集結，現在身邊大約有一萬。
夏侯惇的兵馬不足為懼，但于禁似乎沒有多大損失，要追殺曹操，已經不可能了。
這一仗目的已達到，再追下去，只是白白折損兵馬。
“傳令，大軍打掃戰場，徐徐撤回宛城！”
“諾！”
一直到天亮的時候，西涼大軍才陸陸續續撤回了宛城。
這一戰可謂大獲全勝。
曹軍敗走了五十里，兵馬損失無數。
西涼軍得到許多戰甲、兵器、糧草，以及無數降兵。
所有將士都很興奮，這一仗打的太爽了。
張綉傳令，埋鍋造飯，犒賞三軍。
用過餐之後，張綉將賈詡傳到了縣令府。
“恭喜將軍，大獲全勝！”
賈詡向張綉拱手行禮。
可是當他看到張繡的臉上並沒有一絲笑容時，感到有些意外。
不過同時，他又深深地皺起了眉頭。
“經此一事，張綉似乎成熟了很多……”
“文和不必多禮，我們的兵馬如何？”張綉問道。
“雷敘麾下潰散的兵士已經陸續回來，昨夜一戰，戰死三千，傷兩千，可戰之兵還有一萬五千，騎兵折損百餘騎。不過，收攏的俘虜約三萬五千，從裏面勉強可以湊齊五千青壯！”
三萬五千俘虜當中，勉強能夠湊齊五千青壯，可見，這些青州兵都是什麼？怪不得曹操要拿他們做炮灰。
況且，這些俘虜裏面，還不全都是青州兵。
“糧草還有多少？”
“以前我們收集的糧草都還在，加上昨夜得到曹軍的，可供兩萬兵馬三個月！”
“三個月？”
張綉感到頭非常大，這一料莊稼要收，至少還需要半年時間，可他的糧草僅僅可用三個月。
“不知將軍後面有何打算？”賈詡問道。
“亂世之中，誰也靠不住，只能靠自己！”
“將軍想要爭霸天下？”
賈詡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張綉。
“除了這條路，我們還有其他路可走嗎？”
張綉也盯着賈詡。
“將軍是將才，若歸降一諸侯，必能建功立業，將來封妻蔭子，可爭霸天下，並非將軍之所長！”
“前幾天，文和就是這樣勸我的，我也是聽了文和之言，歸降曹操，可結果呢？”
“這……”
賈詡被張綉懟得有些無話可說。
他現在可以肯定，張綉完全變了，有了自己的想法。
“文和可否想過，為何會出現這個結果？”
“這個……”
賈詡也深思起來。
他當初去曹營，見到曹操之後，發現曹操絕對是亂世梟雄，當今明主。
可萬萬也沒有想到，會做出那樣糊塗的事。
“因為我們的身份是西涼軍，是董卓餘孽，這在任何時候都洗不掉！許昌的朝廷容不下，天下諸侯也容不下！”
“將軍，也許曹操只是一時糊塗……”
“曹操一時糊塗，哈……”張綉大笑幾聲，“袁紹、袁術麾下兵多將廣，會收留我們嗎？荊州劉表，會真心收留我們嗎？就算能收留，可劉表並非亂世雄主，荊州早晚是別人的，那時我們怎麼辦？繼續歸降曹操嗎？曹操在面臨二袁、呂布的威脅之時，或許可以收留我們，但是之後呢！他能不記仇嗎？昨夜一戰，我們可殺了典韋、曹安民、曹昂。就算曹操不記仇，將來他們的兒子，能不記仇嗎？文和，本將軍如今只有這一條路，可你和本將軍一樣，是拴在一條線上的螞蚱。別忘了你當初一計亂長安，無論是陛下，還是朝臣，都不會放過你！”
“將軍，你，什麼一計亂長安……”
“文和，咱們不說那些沒用的，你就算不認本將軍為主公，本將軍也不介意，但你必須給我出謀劃策，因為我好，你就好，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說現在怎麼辦？”
“將軍既然已經看清楚，我們的身份天下諸侯不容。那也應該明白，天下世家不認可。沒有世家的支持，如何能夠爭霸天下？”
“世家的支持？”
“對！董相國當年權傾朝野，可沒有世家的支持，終究是敗了，呂布之勇，天下無敵，加上陳宮之智，應該很厲害了，可屬下敢斷言，沒有世家的支持，他根本坐不穩徐州！”賈詡看了看張綉，笑着搖了搖頭，“爭霸，對於將軍來說，前方沒有路！”
“文和，本將軍有一句至理名言，你要記住，世上本來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便成了路！”
賈詡聽了張繡的話，一臉懵逼。
你張綉不就是西涼武夫嗎？還能有至理名言。
不過這話，雖然淺顯，似乎還有一些道理。
張綉比他的叔父張濟，看來要聰明多了。
“本將軍也可以斷定，呂布不會成功，因為陳宮之智，比不上文和，而且呂布也不聽陳宮之計！但本將軍能夠成功，因為我會聽文和之計！文和只管說，下一步，我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