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是壹大爺
「真是羨慕壹大爺,8級鉗工啊,一個月工資99塊錢,差一塊就到100了,三位數啊,嘖嘖,我們車間主任也才113。」
「他有什麼好羨慕的?
50多了,眼瞅就退休了,也沒個一兒半女的,將來都沒有人給他養老送終,錢再多又怎樣,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
「你就酸吧,你一個實習工,一個月工資18塊錢,還是走後門才進來的,就這還天天在衚衕口跟人得瑟,你要點臉行不行?
你信不信,只要壹大爺開口,有的是願意給他當乾兒子的。
有錢還怕沒人養老嗎?」
易中海提着個網兜裏面有兩個飯盒,這些都是他中午多買了一些剩下的。
主要是一大媽燒的菜,味道是真不怎麼樣,還不如食堂里燒的呢。
太過勤儉持家也不好。
就像壹大媽這樣,燒菜都不捨得放油的。
拿塊豬皮往鍋子底一擦,就算是放過油了。
他家也不窮啊,講道理,整個四合院裏面誰家有他家錢多,誰家有他條件好。
其實飯菜難吃,易中海也還能夠忍受。
就是晚上要和壹大媽睡一個炕,着實是讓他有點膈應。
因為他是一個穿越者。
原本只是一個21世紀普普通通的25歲的青年。
工作很普通,家庭很普通,他自己的才能也是很普通,長得也很普通。
簡直就是一群蛤蟆下水,普通,普通。
但是再普通也不能夠接受自己有一個50歲的老伴兒。
女大三抱金磚。
這塔瑪抱了8塊金磚都有的多。
着實是抱不動啊。
好在兩人的身體年紀都大了,沒那份心思。
要不然易中海就要yue了。
他提着網兜晃晃悠悠的回到了四合院。
到了門口一眼就看到了那個戴着一條腿的眼鏡的閻阜貴。
這老小子是出了名的摳,而且是見便宜就上。
「老易,你這幾天不對勁呀,天天從廠食堂裏面帶菜,咋的,不喜歡壹大媽燒的菜了?」
閻阜貴推了推自己的眼鏡,生怕掉下來,摔碎了鏡片可得重新買一副,那又是要花錢。..
「胡說八道,我是怕我老伴累着,順便從食堂裏帶點菜,反正這是工人的福利,價格特便宜,我是賺的。」
易中海笑了笑,隨口說道。
「嗨,你別說,還真是這個理兒,食堂里的菜就收一個成本價,而且油鹽都很足,比家裏面老娘們燒的菜有味道。
對了老易啊,你有沒有多餘的飯票呀?」
閻阜貴圖窮匕現,原來是打這個主意。
「多餘的飯票,那怎麼可能?飯票都是每個月月初訂的,吃多少定多少,到第2個月就作廢了,一毛一張,便宜是便宜,但也不能浪費呀。
再說了,你又不是我們廠里的工人,飯票給你也沒用啊。」
易中海對於閻阜貴這點心思理解得太透徹了。
不就是想從他這裏弄幾張飯票嗎?
到最後肯定是不會給錢的,想從他手裏拿錢,那就是要他的命。
「老閻,你不對勁,是不是聽到什麼消息了?」
不過轉念一想,易中海覺得閻阜貴雖然貪小便宜,但這樣直接討要,他的面子一般是過不去的,除非他幫了你什麼。
「還真瞞不過你,明天不是端午嗎?」
「是端午,怎麼了,這跟飯票有什麼關係?」
「我剛才聽傻柱子說,端午節你們廠裏面會給食堂加餐,有大肉,二兩一塊的,肥得流油。
今天柱子就在食堂里切了一下午的肉,所以我就想找你買幾張飯票,明天在廠裏面帶點肉回來。
因為這個是不需要肉票的,只需要你們的飯票就行了。
現在肉票多難得呀,一個月才二兩,全部炸成油都不夠用。」
閻阜貴訕訕一笑,撓了撓自己的胳肢窩,不好意思的說道。
「那這飯票給你你也用不了啊,食堂里燒肉那也是給廠裏面的工人的福利,跟你有半毛錢的關係嗎?」
易中海嘲諷了一句。
「話不是這樣說,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嘛,我可以讓你們廠里的人幫我買呀,總有人捨不得那個錢,捨不得吃肉的,他幫我買了在飯盒裏放着,晚上再給我帶回來不也一樣嗎?」
閻阜貴得意揚揚的說道。
「要不說還得是你呢,你這是真能算計啊。
這二兩肉,你又省了二兩的肉票了,自己就可以多吃一塊肉,或者過年多包一點餃子了。」
易中海衝著閻阜貴豎了個大拇指。
「那當然了,吃不窮,穿不窮,算計不到要受窮,我爹在我很小的時候就跟我說過了。
我跟你不好比呀,我這一大家子人,就指望着我這一個人的工資活着呢,哪像你,夫妻兩口,99塊錢一個月多瀟洒。」
閻阜貴當然也聽出來了,易中海說的是反話,就是說他摳門。
他也不是好惹的。
他可是文化人,文化人罵人都不帶髒字的。
他這一段話表面上說的是易中海工資高,生活條件好。
實際上就是說易中海沒個一兒半女的,一家就老兩口。
他們家人丁興旺,有一大家子人。
易中海當然也能聽出來這言外之意,不過他無所謂。
21世紀人的心思和這六七十年代人的心思是完全不一樣的。
易中海本來就對生孩子沒什麼興趣,他只是享受那個製造孩子的過程。
「那可不,我一個月99兩個人花,你一個月36,5個人花,如果我是你,我都鑽錢眼裏面去了,這日子怎麼過呀,平均每個人7塊錢。
一個女兒還得上學,這要花錢吧?
兩個兒子嘛,又沒有工作,天天在這衚衕里到處竄,野得狠了就容易餓,吃的就多,這又得多花錢。
老閻啊,我這一想,真覺得你不容易。
你呀,太偉大了,你是這個!」
易中海再一次豎起了大拇指,接着也不等閻阜貴說什麼,直接轉身走人,留下一個背影。
閻阜貴剛覺着話里的味道,想反駁,可是人已經走了。
這感覺就像是,因為沒發揮好所以吵架沒吵贏,回頭在家想了想,越想越氣呀。
「這孫子,呸,絕戶的命!」
衝著易中海的背影,閻阜貴輕輕的嘀咕了一句,吐了口吐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