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緋聞全面爆.發
說完這句話,殷子涵便直起了身子。清冷的一雙眼還是定定盯着我。我將車窗關上,不再看他,驅車離去。
到家的時候時間實在太晚,我今晚又受驚又受累,完全整個人都要暈菜了。但我還是想念許墨年,手指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撥通了他的電話,但那邊的提示卻是關機。想必是在工作。
我怔怔發了一會呆,實在太累就直接躺倒,睡得昏天暗地。最後吵醒我的是一通電話。
電話是林嵐打.過來的,我迷迷糊糊地接通,大腦依舊暈暈沉沉,卻猛地聽見她嘰嘰呱呱的聲音,頓時讓我整個人都有些懵:
“周夏你在哪啊?你看了昨天《家和萬事興》的專訪嗎?我靠!你丫究竟怎麼回事啊?和那小白臉那麼親密,你真不怕你家許墨年吃醋啊。”
我愣了好久,才慢慢反應過來她話語裏的意思。揉着還有點抽疼的太陽穴,我問她:
“我在家裏,昨天有點事,所以沒看專訪?出什麼事情了?”
“你自己去看吧。雖然我知道你們肯定沒什麼?但你們的舉止也太親密了點,何況還是在攝像機前,怎麼說也該懂得避嫌啊。”
林嵐後來又絮絮叨叨的和我說了一通話,我都應了。掛斷電話后,我就自己開了電腦上網查詢消息,果然搜索前三位就有我的大名,和我並列擺在一起的是許風揚的大名。
我點進連接就發現有很多條新聞,大多數都是說我和許風揚舉止親密曖昧,猜測我們這樣究竟是為了炒作,還是我移情別戀了。14967626
我看見這些新聞后以為是昨天狗仔拍的照片流露出去了,但仔細查下來,才發現並沒曝光。看來殷子涵到底還是靠譜的,的確幫我攔截下了那些偷.拍的照片!這些新聞的源頭都是來自昨天播出的《家和萬事興》專訪。
我看了一點網上瘋傳的視頻,裏面有許風揚硬要喂我生薑的那一段。雖然我和他並不是那段視頻拍攝的主要人物,只是站在一旁,算是意外入鏡的兩個狀況外人物。但我們吵吵鬧鬧的樣子卻真的很搶鏡,也的確看上去很曖昧親密。
當時我因為暈車,完全並不知道攝像機在拍攝。可許風揚不會不知道,所以當時他是故意誘使我做出和他看似親密曖昧的互動,故意暴露在攝像機前。
我想到他昨天對我說的話做的事情,真的搞不懂我和許墨年究竟有什麼深仇大恨,才會讓他如此!
不知道為什麼,腦海里突然出現殷子涵的那句話。他不是好人,許墨年也絕非善類。完說驚又是。
只是我腦海深處始終是那個略有些驕傲的英俊少年,他那麼清亮的丹鳳眼,透着乾淨的溫度,只一眼就讓人沉溺到不可自拔。
所以我不相信,許墨年會和殷子涵一樣,不是好人。
我怔怔想着,在網上又隨意瀏覽了一點八卦新聞。罵我的人居多,很多都說我配不上許墨年,也有不少陰謀論的網友認為我之所以和許風揚這麼親密是為了宣傳《家和萬事興》這部劇。
我現在看着這些新聞已經很淡定了,再看了幾眼。我便打算關了電腦,手機卻驀然響了起來。我本來以為是林嵐打.過來的,但撈起手機看一眼屏幕,卻發現是個陌生號碼。
我愣了一下,心中驀然升起一種難以言明的不安情緒,手機始終在響,我遲疑了一下,還是接通:
“喂。”
“……”手機那端的人卻沒有立時出聲,茲茲的電流聲里只有規律的呼吸聲此起彼伏,此時聽來實在有些詭異。
“你是誰?”我遲疑了一下,還是沒有掛斷電話,只是開口發問。
“周夏,是我。”這一次那邊終於回應了,很淡很淡的聲音,帶着忽視不了的矜貴高傲,一如既往。
我實在沒有想到殷子涵會打電話給我,雖然昨天也見過面,他還幫了我。但我和他現在的關係,實在是不適合再打電話聯繫了,早就沒有那個交情了。
所以我略愣了一下,才重又開口:
“有事嗎?”
“抱歉。”
“嗯?”我完全搞不懂他是什麼意思了,整個人都一頭霧水,只能下意識的發出個單音節詢問。
於是無線電波那端的人又沉默了,我也沒說話,靜靜等待他的后語。果然,只停留了片刻,他便再次開口了,這次聲音相較於剛才,顯得略略低沉:
“昨天你被偷.拍的那些照片,我沒能幫你全部攔截下來。”
“……”
“抱歉。我沒想到許風揚身後的勢力是vitally公司,真的很抱歉。”
殷子涵這句話剛落下,我整個人就有些懵了。隱隱約約,似乎抓住了某個關鍵點,但仔細一想,又彷彿什麼都沒有。
我只是記得vitally公司是許墨年之前的公司,也算是國內稱得上名號的老牌娛樂公司。可是vitally公司當年不是嫌棄許墨年名聲太爛,和他解約了嗎?為什麼現在又要故意找他麻煩呢?莫非是看見他自己也創辦了娛樂公司,所以心中不快?
我胡思亂想着,一時沒有說話。電話那端的人卻明顯誤會了什麼,殷子涵第一次用那麼歉疚的語氣和我說話,聲音又低又沉:
“真的很抱歉,那些照片大概不用多久就會見報。我知道許墨年出國了,你家中吃得夠嗎?最近最好別出門?或者如果你願意,我也能幫你找一處隱蔽的地方,讓你避避風頭。”
他說得殷切,就像那時還沒鬧翻的樣子,溫柔體貼的讓人心動。只是此時的我卻實在沒有太多感覺,殷子涵這樣的人,只有權衡完各方利益后,才會施捨那麼一點點溫柔和體貼。
他的溫柔和體貼都是有計價的,需要用等價的東西去交換。所以想通以後,我便不再像過去那麼覺得珍貴感動了。
我靜靜想着,唇角已經不由勾起笑容,禮貌又不失客氣的向他拒絕:
“不用了。”
“……”也許是因為我的拒絕,無線電波那端的人又沉默了下來。好半天,才用一種彷彿忍耐的聲音,很沉很沉的說話:
“周夏,我是為你好。”
“殷先生你實在太客氣了。”
“算了,隨你吧。”最終,是他彷彿泄氣的聲音。我完全無感,只客套的對他道謝:
“謝謝了。”
我的話音還沒落下,那邊已經掛斷了電話。我靜靜盯着被掛斷的電話愣了一會神,手已經下意識的撥通許墨年的電話,那邊的提示還是關機。
這實在有些不正常,許墨年從來不會關機這麼久。我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這24小時之類發生的事情都讓我無法理解,比我最討厭的數學題還要難上好多遍,我實在有點理解無力。
我打了許墨年三個電話,那邊始終關機。於是我放棄了,反正腦子還暈沉。乾脆又躺回床上繼續睡大頭覺。
這一覺並沒有睡多久,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不過睡了兩個多小時。一天沒有進食的胃餓得難受,我起床去廚房搜索存糧。
結果這幾天許墨年都不在,存糧已經被我吃的差不多了。想到今天殷子涵電話里的吩咐,我猜大概明天緋聞就要滿天飛了。趁着現在難得安靜的時光,我還是早些去買好存糧。許墨年走的時候沒有說歸期,只說大概半個月的樣子,現在連一半時間都沒過去,看來我很有可能要一個人面對這些風風雨雨了。
我有些頭疼的嘆氣,換了衣服,拿好錢包手機輕裝出行。通過鵝軟石鋪着的花園小徑。我去車庫取車,將車開出大門時迎面而來的就是一大片閃光燈響起的聲音。大門口堵了好多好多人,拿着話筒扛着攝影機,幾乎全部都對準了我。
以前這種情景,身邊總有人陪在我身邊。而現在,完全是我一個人去面對。我才感覺到那種完全不同以往的壓力,那些話筒和攝影機彷彿是那些人手中的武器,一個個都對準了我,恨不得將我拆皮剝骨,啃食殆盡。
還好我還躲在車裏,將頭深深埋入方向盤裏。可是身邊的聲音如洪水一般侵襲而來,隱約間能聽見那些記者的叫囂:
“周夏編劇,請問你真的和許風揚有染嗎?你已經和許墨年分手了嗎?”
“你昨晚深夜出入許風揚家是向公眾表態,你們在一起了嗎?許墨年對此有什麼反應嗎?”
“你和許墨年已經徹底分手了嗎?請問分手原因是什麼呢?是什麼導致你們不合呢?”
“……”
一個接一個的問題接踵而來,最後只變成一個聲音:請你回答!!
我用手捂住耳朵,將頭深深埋入方向盤裏。拒絕去聽,也拒絕去看。彷彿這樣鴕鳥一樣的姿態,就能讓那些緊追不捨的狗仔記者失去興趣放過我了。
只是耳邊的聲音依舊吵鬧,我心中很亂,更多的是無助。然後猛然聽見一陣拔高的喧鬧,接着是咚咚咚敲車窗的聲音,那個熟悉的聲音是打破黑暗的曙光,是那麼讓我安心的存在,他說:
“夏夏別怕,我來了。”10nl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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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畢業好多活動,下午要去k歌吃飯.
要是晚上有時間就再更新一章。
快來愛勤奮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