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1章 逼迫葛斌
霍牧強忍住想嘔吐的感覺，他內心震驚，這是交易還是獻祭？
不死劍客怪不得不死，他已經將自己的靈魂出賣給了魔鬼，換取肉體上的永恆不死，不過這樣一來，葛斌還是原來的那個葛斌嗎？
葛斌抓住心臟的右手顫抖着，緩緩鬆開手，抽搐着的心臟緩緩上升，朝着霧牆飛去。
霧牆猛烈晃動着，乳白色的身影蠕動着，想要更進一步靠近那顆心臟，突然地霧牆猛烈一震，眾多乳白色身影驚慌失措地四散而逃，讓出了一片空白出來。
一隻朦朧的縴手破開了霧牆，一把抓住飛來的心臟，接着一個朦朧的身影緩緩地走出了霧牆，她走到了葛斌跟前，俯視着葛斌，像是在審視自己的臣民般。..
她渾身上下像是裹着一件輕盈的半透白紗，約莫一米苗條身子婀娜多姿，赤腳佇立着，面容像是被霧氣遮擋住，根本就瞧不清楚。
她抓住葛斌的心臟，在審視了一番葛斌后，就迫不及待地將心臟塞入了嘴巴中。
可她哪有什麼嘴巴，整個臉就一張灰白色的臉皮扒拉着，灰白色的長發披肩，臉皮下方裂開一條細縫，將心臟整個吞咽而下。
“怨靈！”霍牧狠狠地吞了一口口水，萬萬沒想到葛斌與這樣的東西做交易，他顫抖着身子，這霧牆內到底還有多少只怨靈，這可是末日的大殺器，不但能帶走人的靈魂，還能消弭掉人的肉體。
似乎是發現了霍牧的存在，怨靈女子的頭顱緩緩轉向了霍牧這邊，一道若有若無的目光掃視着霍牧，很快就停留在霍牧心口處，剛剛好瞧見了心型玉墜。
“啊！”怨靈女子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一樣，發出了一聲興奮的刺耳尖叫，緊跟着整個霧牆沸騰了，眾多怨靈在其中掙扎着，想要脫離霧牆走出來。
“不好，被怨靈盯上了！”霍牧頭也不回地掉頭就跑，這個時候哪裏還顧得了葛斌。
“吱吱吱！”霍牧耳邊不住傳來摩擦牙齒的尖銳響聲，霍牧將唐刀咬在口中，雙手死死地捂住耳朵，腳下發力，以他平生最快地速度逃出了技校。
身後傳來的嘈雜聲漸漸遠去，技校的騷動良久才平息，怨靈像是也有束縛般，無法脫離技校的範圍。
一口氣逃回七號竹林的霍牧，完全無視了眾人異樣的目光，找了一處偏僻之處，抱着身子瑟瑟發抖。
前世的一些詭異事故，在結合今天遇到的怨靈，一件件怪異的事件串起來，末世的驚天大秘密揭開了小小的一角，不過這些不是才二階能力者的霍牧操心的。
“不死劍客葛斌，你必須死！”霍牧面目猙獰，哆嗦着嘴唇，暗暗發誓。
“牧，你怎麼了？今天一大早的就不見了，你跑去幹嘛了？回來又怎麼這樣子了？”身後傳來劉若柳責備的聲音，她拉起了霍牧，拍了拍霍牧的臉蛋，一臉嫌棄。
“我！”霍牧迅速鎮定下來，恢復到了平時的狀態，故作輕鬆地應道：“沒什麼！可能是太緊張了吧！”
劉若柳也看不出霍牧有什麼不妥，她眼珠子一轉，委屈地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嘟着嘴可憐兮兮地說道：“牧！我肚子餓！”
這要是放在前生，霍牧沒準會憐惜他的好女友，自己再怎麼艱難，也會弄一點吃的回來。
“或許這一世我強大了，她就不會背叛我了！”
“或許這一世我們還能夠和好如初！”
“或許前世她也是迫不得已！”
“或許！”
腦海中浮現出的種種雜念，讓霍牧難以適從，他內心掙扎，可一想起前世劉若柳的背叛，對自己做出的種種傷害，霍牧將心中僅存的那點憐惜給摁滅了。
種種雜念也被霍牧一掃而空，末世沒有那麼多或許，劉若柳就讓她自生自滅吧！
“忍忍就過去了！”霍牧目無表情地扔下這句話，人也隨之離開了。
這讓劉若柳有些訝然，這個一直寵着自己的男生，怎麼會性情大變，不想搭理自己。
“牧！”劉若柳拉扯住霍牧的衣角，使勁搖晃着霍牧，那撒嬌的樣子就想着霍牧正視自己的想法。
就這時，“哐當”一聲響，渾身是血的葛斌衝進了竹林，一進入竹林，隨手將雙劍一扔，暈倒在了地上。
霍牧的眼睛一直都在注意竹林外，葛斌一出現，他立即警戒了起來。
放眼望去，葛斌除了眼神麻木外，肢體齊全，最令霍牧震驚的是，葛斌現在已經踏入初期，這末世才多久，他就憑藉著與非人類的交易急速了升級變強。
自己是否要學一下葛斌，不過這個想法一出現就被霍牧否決了，與魔鬼做交易畢竟是邪門歪道。雖然在末世已經失去了人性，可人這個概念依舊是能力者追崇的標的，失去了作為人的資格，那活着跟活屍還有什麼區別？
師生們大呼小叫地抬起了葛斌，畢竟葛斌也是一個領軍人物，霍牧掙扎着聚集起體內僅存的力量，唐刀微微抬起，緩緩走向葛斌。
“霍牧，你要幹什麼？”依萌兒率先察覺出來，見霍牧來勢洶洶，擋在了葛斌前面，胡文與另外一個能力者也站在了依萌兒身旁，他們很奇怪霍牧為何這般模樣。
“牧，你幹嘛？”劉若柳死死地拉着霍牧，雖然她不明白霍牧接下來要幹嘛？
霍牧反手一推，將劉若柳推得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霍牧從未如此粗暴對待過劉若柳，搞得她有點懵，強忍着委屈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一個勁地喊道：“牧，你給我回來，你幹嘛？”
一步步走向暈迷中的葛斌，霍牧內心主意已定，葛斌是他必殺之人，這個時候他的殺意已經濃烈，誰阻擋他，他不介意幹掉！
“走開！”面對着依萌兒三個能力者，霍牧大吼着，舉起唐刀正要直衝上前。
就在依萌兒等人驚呼着，正不知道要如何阻擋霍牧時，一道凝重的沙啞聲音傳來：“你就這麼急着想要幹掉我？真那麼迫不及待嗎？”
葛斌睜開了赤紅的雙眼，他對霍牧的殺意也達到了頂點，要不是被霍牧逼入絕境，他也不會冒險與魔鬼做交易。
外表看起來葛斌現在初期，其實他自己心裏清楚，體內沸騰不已的強大力量不受他控制，在沒有徹底掌控這股力量前，他不敢用力。
從黑魔群中逃出來，已經讓他吃盡了苦頭。逼不得已，循着魔鬼的召喚，將自己的心獻祭而出。最後還莫名其妙地被怨靈，發出的尖銳叫聲給震暈了過去，這一切都是拜霍牧所賜。
等到葛斌蘇醒過來，掙扎着一步步爬出了女子技校，幸虧他強大的能力者氣息讓活屍與黑魔不敢動他，要不然他還真的回不來了。
葛斌不想動，他只想就這麼靜靜休息，一直到他能鎮壓下體內強大的力量，最好能夠將力量完全馴服，那個時候不要說霍牧，就是整個末世他都能夠橫着走。
“難道你不想！”霍牧強忍住不受控制的力量即將消散，充耳不聞外界對他的訓斥。
霍牧沒有任何把握能殺掉葛斌，雖然他感應到葛斌此時的狀態也不對勁，可左右都是護着葛斌的人，而且葛斌體內的那股斑駁不齊的強大力量，也震懾着霍牧。
“談談吧！你想要什麼？”葛斌皺起眉頭，閉起雙眼，剛剛他試過，使用體內的力量卻不知從何入手，如今的他就像一個擁有着武器卻不知怎麼使用的強者。
“也對！能與魔鬼做交易的人也是可以談條件的！”霍牧微眯着雙眼，用刀尖點了點葛斌的胸膛，悠哉悠哉地說道。
“什麼？”眾人驚呼出聲，霍牧揭開了葛斌的傷疤，這對於還處於末世前幾天的他們來說，一時半會還接受不了魔鬼這個詞語，也不明白與魔鬼做交易是什麼鬼！
“夠了！”葛斌面目猙獰的叱喝了一句，痛苦的情緒爬上他的臉龐，能有選擇的話，誰會去和魔鬼做交易。
他自然地望向了自己的胸膛，如今那個巴掌大的傷疤內空空如也，沒了心臟的他活着，代價是被怨靈給控制住了。
怨靈通過特別的方法掌控了他，他深深明白，自己要是接下來沒有得到什麼大造化，他就會被怨靈一步步蠶食，成為怨靈在人類中的代理人，那是的他已經不是嚴格意義上的人了。
葛斌的不反駁，讓所有人漸漸地冷靜了下來，許多人斟酌着霍牧的話語，自然地悄悄遠離了葛斌。
“你想要什麼？就直說吧！”葛斌面無表情地直視霍牧，與怨靈做交易，讓他明白了等價交換的意義，沒有什麼物事是不能交換的。
霍牧知道殺不了葛斌，逼迫到葛斌到如今這種田地，已經是挑到了葛斌的底線了。
“我要你的雙手和雙劍，你廢掉自己的雙手吧！”霍牧很平靜地要求道，葛斌的雙劍有一定的威脅，他提了這個要求。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這要是換成是誰，都接受不了自斷雙手。
葛斌心底掠過一絲絕望，強忍住痛楚，正想要拼起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