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莫名的敵意?
饒是啟太郎對算計別人、猜測別人的心理不甚擅長,但也聽出了獸耳娘話語中那深刻而又複雜的情感,心下疑惑不已。
但他並沒有第一時間詢問,而是扭過頭,對被自己以公主抱的姿勢摟在懷中,此時正左手扶着自己的脖子,右手上下摸索着,查看自己有無大礙的結花報去平安。
「好啦好啦,結花,我沒事的。
且不說我預警到了這次攻擊,提前就進行了躲避,就是受了這一拳,以我的體質,也不會受到太嚴重的傷害的,你放心吧。」
「切,你就會這麼說,逞強!還是讓我好好為你檢查一下吧。」
見簡單的摸索無法從啟太郎身上發現什麼異常,結花便微微挺直身子,雙臂貼在身側,微微浮動的同時,手指如彈奏鋼琴一般,靈活地跳動着。.
在結花的控制下,無數隱約在空氣中泛起漣漪的風之絲線,纏繞在了啟太郎的身上,利用共振的原理,由外向內,由表象到內里,向結花提供着啟太郎的情況。
「腿部神經、肌肉……嗯、很健壯,上半身和胳膊的神經、肌肉……嗯、很發達,大腦……嗯,哎,有點奇怪啊?」
「啊?怎麼奇怪了,我這有什麼問題嗎?!」
儘管對自己的身體狀態很有信心,但畢竟是自己最最心愛之人-結花小姐提供的信息,啟太郎對於結花的遲疑還是相當在意的。
因此,在結花開始語焉不詳的時候,啟太郎也十分配合地問詢起來。
聽到這話,結花輕輕咳嗽了一聲,將輕撫在啟太郎身上的縴手收回,微微正了正身子,眉眼稍稍低了些,彷彿是「在思考如何委婉地向病人傳達重病消息的醫生一般」。
當然,大多數時候,若只是查出了一些雖然嚴重,但不難纏的病症,醫生總是會避重就輕,和病人嘮嘮嗑,降低病人緊張程度后,再將病情以輕鬆的話語進行告知。
只有遇到了真正十分嚴重,且對於病人、醫生來說,都十分難纏的病症,醫生才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畢竟,這個時候,醫生也顧不得讓病人保持良好的心態了,滿心滿眼都是如何盡量挽救,一些細枝末節什麼的,只能稍稍放一下了。
正好,作為一個立志「洗滌」世界,且身體力行去鍛煉、付出的實幹派,
平時對各種知識都多有涉獵的啟太郎,在某一次,接到所屬組織下發的任務,到達了一個相對和平世界的啟太郎,在完成任務的時候,也搜集了各種各樣,和戰鬥無關的知識。
其中,便有這一些與「醫生」之道相關的情報。
看到結花這表情的同時,啟太郎的腦海中瞬間便回想起了這一知識點,他的心,瞬間提了起來。
「你的身體各個方面都沒有問題,甚至可以說是相當優秀,但唯獨腦子,你這個腦子啊……」
「到底怎麼了,結花你趕快說吧,如果我只有幾天好活的話,那我就……」
按照啟太郎的意思,如果他的情況真的十分不樂觀的話,那他就要表露心意,和結花來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而這也正是結花所期待的,只要她順着啟太郎所想的方向去講述,即便是欺騙啟太郎,只可惜,
「你這個腦袋瓜怎麼跟個實心木頭一樣啊!」
「哎?!」
「你哎什麼哎啊,明明那麼多好機會,都讓你給浪費的,最後好不容易有了這樣的氛圍,結果還讓人給破壞了,要不是你磨磨唧唧的,怎麼可能會發生這樣的事嘛!
你說,你到底是不是木頭腦袋!」
「……」
看着興高采烈地數落起自己的結花,啟太郎頓時無言,心中卻是滿滿的慶幸,畢竟,只要自己時日還長,就可以長久地陪伴心愛之人了。
什麼,你問結花說話這麼大喘氣,讓自己提心弔膽,啟太郎難道不生氣嗎?
這話說的,戀愛這種事,哪需要糾結這麼多,不涉及父母親朋、不涉及天地玄黃、不涉及道德健康,僅僅只是玩鬧的話,
別說啟太郎對結花愛得深沉,就連真理和乾巧這一對歡喜冤家,若是彼此弄這麼一玩法的話,頂多就是笑罵對方一聲傻蛋,接着便該幹嘛幹嘛了。
或者,以此為契機,折騰點激烈的活動,別想歪啊,就是飛行棋、五子棋、跳棋,跳馬、跳繩、跳皮筋等等等等,都是十分正常的活動。
就這樣,在確定了自己沒有任何問題后,徹底放下心來的啟太郎,便沉醉地注視對自己「口誅筆伐」的結花,默默地、默默地傾聽着。
結花這邊,大概是終於挑到了點子上,打開話匣的她,就那麼絮絮叨叨地說了能有3分鐘,甚至,看她那個架勢,要是沒人阻止的話,結花再說幾個三分鐘,都不是不可能的。
只是,愛慕結花的啟太郎,自然不會影響結花的興緻,但從一開始就抱着戰鬥目的而來的獸耳娘,與在結花開始絮叨的第一分鐘,堪堪趕到的三個隊友,
手持妖刀的少女劍士,拿着巨大剪刀的窈窕少女,舉着粗大長槍(射擊的那種)的長角男孩子,卻是不會再讓結花繼續說下去了。
不過,雖然四人同屬一個組織,但因為擅長事物與行為方式的不同,對於如何開始第一步,四人卻是有着不同的想法。
身為前排戰士,擅長體術的獸耳娘,平時的行動方式多為一擊必殺的絞殺技、擊技,或與較為勢均力敵的對手正面對拼。
而另外三人,她們此時拿的武器自然是其最為擅長的那種,擅長速度的劍士,擅長攻堅的……剪刀手?以及擅長火力支援的槍手。
因為某種原因,四人對此刻保持着奧菲以諾狀態的啟太郎與結花二人,抱有相當的惡意,只是,看着周圍的環境,作戰經驗豐富的幾人,卻是明白了眼前之物的棘手。
因此,四人紛紛等待在原地,正好,結花因為正說得十分舒暢,並沒有注意到四人的存在。
然而,在又等待了2分鐘后,四人終於是忍不住了,性格較為大大咧咧的獸耳娘,便站了出來,清了清嗓子,向啟太郎與結花的方向大聲喊道:
「喂,你們這兩個傢伙,到底是怎麼找到這裏,是來幹嘛的?!」
說話的同時,獸耳娘還活用了自己身上表現出的,獅子的某種特性,在這種特性的加持下,她的叫喊可以說是振聾發聵。
就連周遭的樹木,都在她的音波侵襲下,搖搖晃晃,幾欲折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