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 章 封王賜府
夏林聽到長孫易陽找事,心想這小子剛回來就原形畢露嗎?
來到店裏倒是沒有見到官兵,武四帶着她上了三樓,就見那高公子半躺在椅子上,旁邊還有另一個十七八的少年也是一模一樣的姿勢躺在椅子裏。
丞相府的公子,就是皇后的侄子了,那更不能得罪。
“兩位公子不吃飯,找我一個小女子做什麼?”王秋月壓制住心裏的厭惡,扯出一抹笑。
“你就是王秋月,這火鍋店的老闆。”長孫易陽從椅子上坐好,打量着王秋月,這就是夏季白那小子冒着觸怒皇上也要救的女子。
“是我。”王秋月看着這少年圓溜溜的眼睛總覺得和他那一副紈絝樣子有些不搭。
“我是長孫易陽,想和你做個交易。”長孫易陽是京都有名的吃貨,這三年在昆崙山吃個肉都偷偷摸摸的,早就受不了了。
沒想到一回京都就吃到了這什麼火鍋,真是太美味太帶勁了,一想到這店老闆還和夏季白那小子有關係,他不佔點便宜都對不起他小霸王的稱號。
夏季白在昆崙山可沒少欺負他,每次遇到刺客都把他丟出去擋,真是太沒良心了,不過也奇怪,那些刺客只衝夏季白和夏林出手,對他卻總是視若無睹一樣。
“交易,什麼交易?”王秋月心裏肯定他定也是不懷好意想要她的配方。
“你這火鍋店分我一半怎麼樣?”長孫易陽一臉欠揍的笑,奈何王秋月不敢揍他。
“長孫公子,你這樣不好吧,你不能仗着你是丞相之子就平白要我的店啊。”王秋月想着這些人真過分,實在不行她就把店關了算了,還是回青田鎮好。
“不不不,我可不是平白,吶。”長孫易陽拿出一張地契。
王秋月瞥了一眼,這店居然是丞相府的產業,“這是什麼意思,我可是交了一年的租子。”他難道想收回她的店嗎?
“這地契給你,還有這三張都給你,這店小了些,要做就做大些,我們合夥,賺的銀子五五分,怎麼樣?”長孫易陽得意道。
“你想得美!”王秋月剛想罵,生生憋住了。
這四張地契換她半成利潤,她的確是虧了,可是這久香火鍋有了一個丞相府公子做東家,她的麻煩是不是就沒有了。
一個是得罪權貴一個是損失點銀子抱個大腿,貌似後者比較划算些。
“易陽你幹嘛,不是說好了要搶她的店嗎,你怎麼還送地契她。”高柄越聽越不對勁咻得站起來問道。
“阿柄,我這不是覺得這火鍋太好吃了嗎,實在是個賺銀子的好法子,倘若直接開大些,肯定賺更多。”長孫易陽指着樓下排着的長隊,這已經供不應求了。
“那也不用和她合夥啊,我們逼她說出配方,然後你想怎麼開怎麼開?”高柄出着餿主意。
“阿柄,我才剛回,再鬧事,等下皇上又把我派去昆崙山豈不虧死,不行不行,還是先歇一段時間。”長孫易陽裝作害怕的樣子。
“易陽,你這三年居然還怕事起來了,你姑姑是皇后,我大姐是貴妃,我們需要怕嗎?”高柄口無遮攔。
夏林眯了眯眼,這個高尚書的好兒子,比三年前越發囂張了。
“阿柄,莫要瞎說,她們再大,還有皇上,你再大言不饞,等下次七皇子再去昆崙山,我就像皇上推薦你去得了。”長孫易陽突然就變了臉,一臉正氣的樣子。
王秋月偷偷點頭,這小子還算有點良心,比那個高柄強。
“好,長孫公子,我答應你。”王秋月一把拿過四張地契,居然還是隔壁的店,這個長孫易陽真打算擴大這店的規模嗎,連鋪子都買好了。.
“好,那今後我就是這久香火鍋的半個東家了。”長孫易陽這話說的大聲,彷彿是特意說給誰聽一樣。
高柄氣不打一處來,罵了聲“慫包”便走了。
長孫易陽自然聽見了,他也不惱怒
夏林反而輕輕笑了一聲,長孫易陽這小子怕是主子逼來的,誰讓他有把柄捏在主子手中。
只是這交易怎麼看,都覺得這長孫易陽沒有吃虧,時間長了,指不定還能賺上一筆,畢竟這久香火鍋生意的確是好,他在門外這麼久都沒見人少,還有不少人願意排隊等着吃。
王秋月和長孫易陽簽了文書,一人拿一份,長孫易陽便興沖沖的走了。
他要進宮去找夏季白得瑟得瑟,如今他可是他女人的店的東家了,看他以後還敢不敢總是拿他從昆崙山偷跑去妓院的事威脅他。
“你要是再威脅我,我就關店,讓你媳婦沒銀子賺,哼。”長孫易陽坐在馬車裏喃喃自語,又哼起了小曲,心情很好的樣子。
夏季白在寢殿裏對着一幅百官圖發獃。
他無權無勢,身後也沒有可以依仗的世家大族,要和大哥爭的確沒有可能,可他不會輕易放棄,總有一天,他一定要讓那個惡毒女人親自去他娘的衣冠冢前磕頭謝罪。
當年他親眼看着那個女人給自己的親娘灌下毒酒,他想衝出去反抗,可奶娘拚命攔着他,告訴他這是王爺的意思,他心如死灰眼睜睜的看着他娘被下人送出去,他連他娘的屍身都沒有找到。
想到這裏夏季白嘴唇緊抿,似乎做出了什麼決定。
王秋月拿着四張地契,最終還是聽了長孫易陽的,開始了擴店行動。
她和七皇子的事賈正青是不敢往外傳的,可長孫易陽成了她的合伙人一事,在京都一夜之間就不脛而走了。
大家都猜測長孫公子是不是看上了久香火鍋的小老闆了。
王秋月也不惱,他們越這麼說越有利於她的店的穩定。
十月初八,夏季白的及冠之日。
封容王,賜府邸,賞金銀。
而大皇子也終於被封為了太子,長孫皇后如願以償。
可最後一道旨意,許榮王九旒冠帽,整個朝堂一片震驚。
這九旒冠帽是太子才有的,怎麼給了容王,大臣們各種猜疑的都有。
連夏季白也很震驚,他這個父皇是什麼意思,把太子才能帶的九旒冠帽賞給他,這不是明擺着打太子的臉那?
朝堂一番猜疑之後,便也明了,皇上明面上立了太子,可事實上,他還是拿了榮王來牽制太子,這大皇子的太子之位怕是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