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失望
這一夜，我們經過反覆折騰多次，還是軟綿綿的沒有睡醒。
巧姐很是失望，沒有了精神一個人先睡了。
我睡不着，也許水喝多了，我一個勁要去廁所。
但是我一種感覺，今天明顯尿里有熱度，而且有力量。
像通了電的水泵一樣握不住，濺起了水花，竟然尿出了一坑。以前只是經常尿在褲子上。
很好。這一切都是好的開始啊。
第二天我給巧姐描述着，我昨天晚上尿尿的事。
巧姐也同樣和我說道：“昨晚我感覺到熱度，比平常不一樣了。應該快好了。今天我們接着喝接着洗。”
巧姐趕緊把那株情草又撈出來，重新煮了，讓我喝，讓我洗。
我喝的比昨天還要多。
但是我再怎麼喝再怎麼洗已經沒有昨天的熱度了。
我突然明白了，藥力散了。這株草的藥力畢竟有限啊，昨天已經用完了。
想要治好，必須要找到新的情草，每天都用新草熬，藥力才能跟上。
可是這個情草也是可遇不可求的呀。
我和巧姐趁着冬閑開始到周圍的山間地頭尋找着情草。
可是一直都沒有發現。這東西真是很奇怪。到那裏去找新的情草呢。
從放羊大爺帶回來那株已經讓我們給熬爛了。
喝了再多等於喝白開水。
我們看到這麼大的希望，怎麼能失去呢。
於是巧姐和我想趕緊去找放羊老頭，從他手裏多買幾株情草。或者讓他的羊只帶領我們去找情草。
我們準備了更多的酒，翻山越嶺去找老頭。
到了老頭住的村子裏，一打聽，老頭死了。
因為老頭前幾天，上山追羊時喝酒摔死了。
這可怎麼辦。
那我和巧姐只能在山上瞎找那些不枯萎的草試試。
真是病急亂求醫啊，我們都瞎胡亂的來啊。
我們找的草，都不對味，再也喝不到那甜絲的味道。而且一個比一個苦。
用這些不知名的草洗澡后，我身上開始痒痒，起紅點子，我的頭髮成把往下掉。
我很痛苦，這樣瞎搞下去，什麼時候才是頭啊。
可是巧姐仍然不放棄。
每天都從山上帶回來，各種不同的草來。讓我煮着喝水，或者泡澡，到了晚上再試試。
收穫除了失望還是失望。
我成中草藥的試驗者。我被巧姐弄的眼圈黑黑的，我有時不敢照鏡子。
有一天，我又偷偷地去姐姐家裏看曦曦。
姐姐望着我說道：“弟弟你怎麼辦了，你眼圈怎麼這麼黑啊，你的頭髮怎麼掉了了。你是不是得了什麼病，可別嚇着姐姐。”
我只能安慰姐姐，說道：“不用擔心，姐姐，這兩天在外面打牌熬的事，休息兩天就好了。”
姐姐一聽，說道：“弟弟，我勸你還是離開這裏，真的你與巧姐在一起，生的孩子算誰的啊。你還年輕不能拉一輩子幫套啊。”
要是能生孩子就好了，問題就出在這裏啊。
我不能給姐姐明說啊。我只是苦笑道：“我和巧姐，沒有打算要孩子。我想過一段時間看看再說，我暫時還沒有想好呢。”
姐姐嘆口氣說道：“小國小華那個樣子，弟弟你可是咱們趙家的希望，你再這樣長期的拉幫套，咱趙家可沒有希望了。”
“不會的，姐姐。曦曦喊舅舅，喊舅舅。”我抱着曦曦說道。
曦曦咯咯地笑着。
這時王常光從外面回來，說道：“喊誰舅舅呢，曦曦的舅舅死了。”
我起身趕緊地走，我不想與王常光糾纏在一起。
王常光看到我的后：“哈哈，報應啊，報應啊。
都把自己弄成鬼了。
就是把我的寶貝都藏起來又能怎麼樣呢，天天守着黑心錢，睡不着覺吧。我的寶貝呀，被狗吃了呀。我的寶貝呀……”
王常光又開始呻吟起來。
我在王常光的心裏又變成狗了。
從姐姐家裏出來，我自己一個人在山裏轉了轉，看樣子我的身體已經被巧姐瞎搞壞了，連王常光都看出來了，再這樣搞下去，我真的不敢想。我該怎麼辦呢。
我大聲地向群山喊着，可是群山都是沒有迴音。
日子這樣平靜無常地過，轉眼開春了。
山村裏的人都伸着懶腰，貓了一冬的人們都出來四處活動。
春天來了，萬物復蘇。
山裏的樹啊草啊都拼了命發芽生長。
動物們更是肆無忌憚活動着，以證明它們的生命力。
山村的人這時說的話更加露骨，直接都問弄了幾覺。
來說明自己的強壯。
我更害怕出門，害怕別人問話。
巧姐也沒有精神，女人在一起也是這些話題。
巧姐聽了更難受。
為了治我的病，我們一個冬天沒有休息，到處挖草藥，用身體來嘗試。
結果除了失望還是失望。
巧姐已經對草藥寄託希望了。
但是她還是不死心。
一天，她又請來一個神婆子。
在家裏開始跳大仙了。
那個神婆子圍着我不停轉圈，說我是野鬼上身，必須打清除掉。
用畫了符的紙燒成灰放在碗裏，讓我沖水喝下，然後用一個桃木棍使勁的拍打着我的身體。
說是把鬼驅出來。
我忍受着這個神婆子的拍打，我感覺不到疼痛，好像那木棍是拍打在別人身上一樣。
神婆子拍打完之後，又給了巧姐一個紅色的小木棍，讓她給我綁在患處，要綁到一百零八天，取下就能好。鬼就能離身了。
巧姐信了。
我沒有辦法。
就用木棍綁上。
一個人如此這樣，簡直生活不能自理。
我上廁所時，發現自己的患處紅了腫了。天天這樣綁子，什麼東西也受不了啊。
我自己偷偷解開。沒有想到讓巧姐給發現了，因此巧姐與我大吵一架。
我想再這樣下去，不死也會瘋的。
我必須要離開這個地方。
為什麼我一直捨不得離開，主要因為是姐姐，捨不得曦曦。
害怕我離開后，姐姐沒有人照顧，王常光已經變成一個廢人，她以後的生活怎麼辦。
我偷偷觀察姐姐，她一個人可以帶孩子上地，開春之後她把曦曦背在後背上一樣像別人開地。
曦曦還那麼小就讓在外面讓山風吹着。
唉，沒有辦法誰讓她是山裏的娃啊。
我想給姐姐留下點錢，她的生活應該不那麼很難。
現在我真的必須要離開，再不離開我會讓巧姐弄瘋的。巧姐這樣下去也會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