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起航
雙方銀貨兩訖，羅工手握三張卡牌，心裏既是安心亦是苦澀，三張九品卡，就把他的全副身家給搭進去了。
盤點了下自己的身家，手大洋留作備用，欠顧耀然十二塊大洋，欠安大洋，總資產負十二塊大洋。
燒錢，不是一般的燒錢，這一刻，羅工對房老的話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啊，要是有未來之影就好了，我也想發財啊。”
羅工無病呻吟着。
“小夥子，想什麼呢？賭卡也是你能玩得起的，現在市面上一張九品賭卡被炒到了二十塊大洋，就算你買的起，至少看看你自己的運氣怎麼樣。”
或許是羅工消費了的緣故，老闆的態度稍稍好了點，說話也多了起來。
“賭卡？！”
羅工和顧耀然一臉茫然，轉而看向安雪。
安雪不明所以，她雖然是學霸卡師，但未來之影這樣稀有的卡牌，她從未想過自己能獲得，自然也不知道未來之影還會有這樣的佚名。
“一看你們就是初出茅廬的新手，”老闆道：“未來之影，可沒你們想的那麼美好，用一次就必定有所收穫，要說會窺探到未來的某個影像片段，可別忘了，未來的影像片段也分有用和沒用，我看到你未來拉屎的片段，你說這種有用沒用？”
“當然沒用。”顧耀然心直口快。
“所以這就是被稱為賭卡的原因。”羅工恍然道。
“不錯，據不可靠消息，未來之影窺探到的未來，百次里有一次是有用的，已經是相當不錯了，這才是被稱為賭卡的真正原因。”
“百分之一的概率，也就是兩千大洋才有能回本。”顧耀然震驚了，兩千大洋，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不對啊，既然這樣的話，兩千大洋買八品的未來之影卡牌，效果不是更好嗎？”
顧耀然立即轉變了思路。
“嘿嘿，小夥子腦瓜子不錯，”老闆看了眼顧耀然：“不過這麼做註定會血虧，因為所有品階的未來之影，提升的都不是能不能看到有用影像概率，而是影像的重要程度。”
“重要程度？！”
羅工顧耀然有些疑惑。
“這個我知道，”安雪道：“簡單來講，就是卡師看到的影像對未來的影像程度，譬如歌曲，文學這些，對我們世界的未來走勢，影像是微乎其微的。但諸如一些學術研究，政治綱領，重大歷史轉折事件等等，這些能夠深刻影響到未來走勢的影像，就需要越高級的卡牌品階。”
“小姑娘說的不錯啊，”老闆點頭：“據傳說仲宣年間朝廷就使用了一張高達二品的未來之影，並且改變了大乾的未來，不過這個傳聞一直都沒有被佐證過。”
“這個當然不能佐證啊，未來都被改變了，誰知道原本的未來是什麼樣的？這怎麼證明？說不定咱們大周的歷史本來就是這樣的。”
顧耀然不以為然的說著。
羅工微微一愣，要說佐證的話，他行不行？
老闆一說仲宣年間的事，羅工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原時空大定的開國皇帝努哈赤。
話題到這已經結束了，這老闆，終究只是卡牌跳蚤市場的小老闆，有些存貨，但不多。
離了老闆的攤位，目的達到，但三人沒有馬上回去。
畢竟好不容易來一次，見識見識總是沒錯的，況且安雪實力到了九品十階，一直在忙着收集合適的卡牌，為合成升品從卡，蛻變本命卡做準備，逛一逛看看有沒有像羅工那樣的運氣。..
為什麼安雪的母親需要龐大的醫療費用，安雪還是故我的花費大量的錢財修行，這不是越發的陷入泥潭了嗎？
對於顧耀然的疑惑，安雪是這麼只回了一句話：“因為卡師是治好母親的唯一希望，只要這個希望不滅，哪怕背負再多的債，我也要走下去。”
“通透。”
羅工翹起大拇指贊道。
走完一圈，沒有意外，安雪沒有碰到她所需要的卡牌。
在回到醫院的路上，羅工一直在思忖關於未來之影的事情。
如果放在普通的超凡未顯的世界，羅工腦袋裏一大堆的未來之影，就是他能夠在短時間內崛起的依仗，什麼大文豪，大富豪，大軍閥，後面兩個也不是沒有半點可能。
但在這裏，只要他表現出一點點的超前知識或者好物來，立即就會迎來關注的目光，因為那些人第一時間想到的會是這傢伙這麼幸運，竟然賭成了未來之影，而不是這傢伙竟然這麼有才華，我以前怎麼沒發現。
若是羅工的人設是文豪之類的，那麼他拿出原時空的某些作品來，並不會帶來多少違和感，甚至沒有被拆穿的風險，因為這些確實不是他從未來之影卡牌中獲得的，在這個世界，也是他獨得的知識，可以歸類與是他靈感“創造”出來的。
可惜，羅工的人設只是一個幸運一點的警察，教育程度只到中學，能識字看報就不錯了。
他的身份與未來之影聯合在一起，桎梏着他不敢隨便拿出原時空的東西來，一旦被卡師有所察覺，那麼以他貧窮的人設，怎麼可能得到未來之影這樣的賭博卡。
這是非常大的破綻，只要是個正常卡師，都會對他產生懷疑。而這種懷疑，會對他產生怎樣的兇險，羅工能預料到會非常兇險。
兜兜轉轉間，又回到了原來的問題，沒錢，有錢了，哪怕卡牌再稀有，羅工都能買來，之後藉著未來之影，獲得第一桶金。
那麼他有錢嗎？
沒有。
話說回來，這些既是桎梏，未嘗不是一種保護。
原時空小說中，常出現的一句話就是這個世界的水很深。
這是句廢話，上升到世界的角度看，哪個世界的水是不深的？
但紛亂的大周，加上卡師的插入，這個世界的水，羅工能預想到，不是一般的深，在實力不夠的情況下，驟然獲得大筆的金錢，那就猶如小兒持金過鬧市，不是這麼找死的。畢竟這是有着卡師存在的世界，對於金錢的渴望，羅工今天已經體驗過一回了。
所以，哪怕真的機緣得到了未來之影，羅工也不敢輕易在實力低下的時候使用，就算不得不用了，他滿腦袋的存貨，也不會拿出特別出彩的來，只賺夠他所能擁有的錢，才是他首先要考慮的問題。
思慮了一遍后，羅工暫時放下了對未來之影的念想，把注意力放在了買來的三張卡牌上。
鑲嵌卡牌其實很容易，以本命卡接引卡牌，只要本品階還有空位，卡牌自然會被引導到該在的位置成為本命卡的衍生從卡，同樣的道理，以衍生從卡接引卡牌，卡牌會成為附屬從卡。
羅工的精神空間中，一座虛幻的撐天立地的九層祭壇，此時最下層的第九層，以一元之數為邊為角的祭壇，凝實真實了不少。
一張周遭有着兩張卡牌圍繞的卡牌，彷彿有一股無形的引力般，圍繞着第九層祭壇旋轉。
赫然正是衍生從卡巫法以及附屬從卡，巫體和巫咒。
鑲嵌卡牌確實如書上所說的非常容易，但這僅僅是修行的開端，後面的修行，才是對一個卡師的挑戰。
夜深人靜，羅工深深的吸了口氣，他準備開始第一次的修行。
之前就說過，想要使用卡牌，普通人只能耗費自身的體力。現在的羅工也是如此，在沒有任何能量的情況下，第一次修行巫法，只有耗費自身的體力。
以精神意識觸動巫法卡牌，頓時巫法卡牌生出一股洞吸之力，羅工體內無形的體力，第一時間被娟娟縷縷的吸攝了進去。
卡牌吸收能量的方式各有不同，如功法卡這樣長時間運行的卡牌，吸收能量也以小而長為特點，有些即時性的卡牌，則爆裂的多，量大而時間短，根本不會給人以反應的時間。
開啟巫法卡牌后，一團關於巫法的功法信息流入羅工意識，而巫法卡牌，則按照這團功法信息，有序而機械的運轉了起來。
一道細如髮絲的巫力，從卡牌中游出，之後從眉心往下，循着一定的路徑開始遊走運轉，在簡單的循環了九個循環后，這一絲巫力微不可查的壯大的一絲，盤踞在巫法卡牌之上，保存了下來。
如此，羅工的第一次巫法修行就這樣結束了。
出乎意料的簡單，更沒有什麼驚天動地的異象之類的事發生。畢竟九品卡牌，也就那樣，都是一些最為基礎的東西。
從整個過程來看，看着簡單，似乎開頭只要啟動卡牌，卡師坐看着就萬事大吉了。
但其實這是最懶惰的修行方法，對於提階升品，沒有絲毫的幫助。
一張卡牌想要提階升品，其實就是一個慢慢消化為己用的過程。
形象點來講，卡師一開始得到卡牌，就像是對抗遊戲裏的英雄選擇技能一樣，想要用這個技能的時候，鼠標點一點就成。但無疑，這就像武俠小說中提到的劍御人還是人御劍是一個道理。
初的卡牌的卡師，只是在使用卡牌，而非是擁有卡牌，只有卡師消化了卡牌中的奧秘，把卡牌完全化為己用，隨時隨刻都能以自身的意志來運使卡牌時，這張卡牌才會提升十階這個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