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域外世界
“喏，這就是你想要的答案。”
安雪從眾多教材中抽出三本書遞給羅工。
羅工接過看了看封面，三本書分別是【維度魔神與惑心者】，【智械天災與銹鉵者】，【血源原蟲與腐化者】。
“你慢慢看吧，我去看看我母親。”
說著，安雪就打算離開。
“安雪。”
“嗯？”安雪疑惑轉頭。
“謝謝你的救命之恩，我記在心裏。”
“不用，到最後還是沒有救到你。”安雪露出純凈的笑臉。
“總之，我不會忘的。”
羅工喃喃了一句，拿起手中的書看了起來。精華書閣
【維度魔神與惑心者】，【智械天災與銹鉵者】，【血源原蟲與腐化者】這三本書，講的就是這個世界上最險惡的三大秘境，也就是之前所說的三大巨型域外世界。
這三個域外世界，在本土世界，有着不知凡幾的通道秘境，形成了各種大大小小的秘境。
從數百年的爭鬥中，卡師們探清了三大域外世界的終極目標都是相同的，即把諸天萬界都變成祂們的顏色，從各種通道得到的三大域外世界情報中，這三個域外世界無比龐大，已經吞噬住了諸多類似本土宇宙的世界。
不過三大域外世界實現目標的手段卻各不相同。
維度魔神世界以心靈征服為手段，故而在力量滲透進其他宇宙時，是以征服土著的心靈精神為主，故而生靈在被維度魔神世界的力量污染后，被稱為惑心者。
智械天災世界以侵蝕為手段，力量滲透其他宇宙后，以外在的侵蝕為主，而侵蝕的主要媒介，就是電子機械，土著使用的產物電子機械含量越高，被侵蝕的可能就越高，被侵蝕的程度就越強。這就是大周，乃至全世界為什麼不發展電力工業體系的緣由所在了。
一般這種侵蝕被稱為銹鉵病，患了銹鉵病的人，只要達到某個銹鉵水準，那麼此人就會異化為銹鉵者，為智械天災規則掌控，可以接受來自智械天災的諸多智械改造，徹底成為智械天災的一員。
實際上，當下宇宙，每個人都或多或少的患有銹鉵病，畢竟你能說電燈和電報不是電子機械嗎？只不過這樣的銹鉵，哪怕是到死，都不可能把人異化為銹鉵者。
最後的血源原蟲世界以同化為手段，具體表現為異化生物的基因及血脈，最後化為受原蟲操控的生物傀儡，這些生物傀儡，被稱為腐化者。
這三大巨型域外世界，就是這個世界面臨的三大災。當然，幸運的是，這三大域外世界，亦互相敵對，畢竟在三大域外世界看來，本土宇宙只是暫時的敵人，早晚會成為祂們的一員，而其他兩大域外世界，卻是長久的阻礙祂們霸業的攔路者。
在歷史上的諸多大事件，或多或少背後都有着這三大災的影子作祟。
“這個世界這麼危險，看來我之前的想法有些幼稚啊。”羅工嘆了口氣，之前還覺得憑着自己警察和卡師的身份就算過的沒那麼滋潤，安全和溫飽問題是有保障的，未曾想到把這個世界想簡單了。
“修行必須儘快提上日程，等房老來了，得問問哪裏能弄到卡牌。”羅工自語，那惑心者來的不明不白，誰知道還會不會有下次，下下次，沒有實力在身，總覺得不踏實。
腦子裏轉着其他想法，他的眼睛也不停，看完三本書後，把目光放在了【卡牌大全】和【套卡組合基礎】上。
如此又過了三天，羅工總算等來了房老的再次蒞臨。
“羅小子，聽說你遇到了惑心者了。”
房老依舊是叼着他的劣質香煙，大大咧咧的坐在羅工床邊，這次沒有顧耀然在，房老無所顧忌，把病房弄得烏煙瘴氣。
羅工倒是不在意，況且他還有事要問房老：“不是遇到，是惑心者自己找上門來的。”
“一樣一樣，聽顧小子說你找我，說說，什麼事？”
“房老，我想問問，哪裏能夠弄到卡牌？”
“哦，這麼著急，”房老撇了一眼羅工床頭的基本教材：“也是，遇到惑心者，印象深刻吧。”
“你也知道，那惑心者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找上門來，下一次我可沒那麼好運了。”
羅工攤了攤手。
“嗯，說的也是，既然你已經在看【套卡組合基礎】和【卡牌大全】了，想來基礎也學的差不多了。”房老掐滅了煙頭：“看你這窮酸樣，好點的地方，估摸着你也消費不起，這麼著，我給你介紹一個卡師跳蚤市場，價格普遍便宜，不過賣的卡牌大多是些偏門卡牌，能不能找到合適的卡牌，就看你運氣了。”
“多謝房老，多謝房老，等小子出院了，一定請房老抽最好的老刀香煙。”
羅工討好道。
“哼哼，那你可得快點好起來。”
接着房老把卡師跳蚤市場的地址告訴了羅工。
當天晚上，羅工拉着安雪坐着黃包車，回了趟出租屋，也就是顧耀然的家。
剛剛進屋，就看到了顧耀然一家正在用飯。
“哦呦，小羅回來了，聽然然說你住院了。”
顧耀然媽媽的一口魔都腔，羅工從來是聽得半懂不懂的。
“阿姨，叔叔，你們都在吃呢，我過來就是拿點東西，你們吃，別管我。”
羅工招呼道，與安雪耳語了幾句，熟門熟路的上樓來到了自己租住的閣樓里。
“然然，這個小姑娘蠻漂亮的，儂認識伐？”
“媽媽，這是安雪，魔都第一女子大學的高材生，你就別添亂了。”
顧耀然有些頭疼，他媽媽就這點不好，看到好點的姑娘，就想着撮合，也不管合不合適。
“這個不是蠻好嘛，你也是法學院畢業的呀，門當戶對。”顧耀然媽媽越看越滿意。
“媽……我們只是見過幾面而已，你不要亂說。”顧耀然有些窘迫。
“見過幾面么可以再多見幾面的呀，培養培養感情。”
這時羅工從樓上下來。
“小羅，要麼你們兩個在這裏吃了飯再走呀。”顧耀然媽媽熱情道。
“不了，謝謝阿姨，我們還有事。”
“那要麼讓然然也跟着去，打打下手。”
說著，就奪過了顧耀然手中的半碗米飯，狠狠的對顧耀然使了個眼色。
“羅工……我媽他，”顧耀然訕然。
“那你也一起去吧，正好找你商量點事。”
平常受顧耀然媽媽不少照顧，羅工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
三人從弄堂里出來，叫了黃包車一路來到巨福路。
“然子，和你打個商量，十塊大洋我可能只能還你一部分，剩下的一部分，可能要到發工資的時候再還給你了。”
“你要錢急用嗎？”顧耀然關心道。
“你也知道我前幾天的事情，所以想儘快修行，買幾張卡牌，我手裏二大洋，差不多隻夠買兩張的，剩下的可能不夠還你的借款了。”
“不要緊的，”顧耀然道：“我還有點存款的，要不要我借你？”
羅工拍了拍顧耀然：“夠朋友，借不借的再說吧，那個跳蚤市場，不一定有我需要的卡牌。”
“那好吧。”
三人安步當車，一路沿着巨福路往西走，很快就來到了房老說的六百六十六號，拐進去是一個深不見底的黝黑弄堂。
弄堂口斑駁的路燈已經損壞，似乎很長時間沒有修過了。
這條弄堂很窄，約莫三人的肩寬，走進去后，就發現弄堂兩邊錯落的擺着小攤，一根昏黃的蠟燭，代表的就是一個小攤位了。
無論是進來“淘寶”的卡師，還是擺攤的商販，都很安靜。
三人對視一眼：“走，咱們進去看看。”
來到第一個擺攤的攤位前，羅工總算是見到了卡牌長什麼樣子，本命卡牌絕對是最特殊的，所以不算。
攤位上只擺了三張卡牌，全部都是灰色，學過卡師知識的羅工知道，這些都是九品卡牌，最低等級的卡牌。
“我能上手看看嗎？”
羅工問道。
攤主是個頭髮枯黃的小老頭，對羅工的話直接擺手搖頭，卡牌拿在卡師手裏，就有隨時被使用掉的風險，有些卡師不講武德，直接使用掉，事後又不認賬，那攤主找誰說理去。所以買賣卡牌，是不可能給買家上手的。
羅工聳了聳肩，之前安雪在來時，就已經和他說過規矩了，所以也不着惱，之所以問，也只是不死心想試試。
三張卡牌，其中一張是一副山水畫，名字就叫【山水畫】。
一張繪有一屜饅頭，卡名【精糧卡】。
最後一張是一顆柑橘，卡牌【柑橘卡】。
“就這？”
羅工無語凝噎，就算是九品卡牌，也不用那麼廢吧，三張卡牌里，也就精糧卡好點，其他的有什麼用嗎？
“老闆，你這裏有功法卡嗎？”
“沒有。”
“走吧，這裏沒什麼好看的了。”
安雪出聲道。
羅工頷首，三人起身走向下一個攤位。
“羅工，你準備找哪個方向的功法卡，佛，道，儒，還是其他百家？”
安雪問道。
“基本屬意是道和巫。”
“道，巫。”安雪若有所思：“道家的功法卡太熱門了，在這種小地方，找到的可能性不大，倒是巫家的功法卡，或許還有可能。不過我提醒你一點，千萬不要圖省事，或者圖便宜，捨去契合你的功法卡，有時候，卡牌哪怕多一點點的傾向性和加持性，不同功法卡的加持效果都可能千差萬別。”
“安雪，功法卡應該都差不多吧，那個什麼傾向性，有那麼重要嗎？”
顧耀然疑惑道。
“非常重要，卡牌九大原則，每一條定律都是極其重要的，也是卡師選擇從卡的標準依據。”
這幾天安雪與顧耀然也混熟了，兩人都是大學畢業，雙方之間反而比羅工還要熟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