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天子門生，拜師學藝
姜陵聞言，面露驚訝之色。
事實上，當他說完這句話后，就有預感會引發和上次一樣的異象。
畢竟這一句原話出自的是宋代著名才女李清照之手，身為婉約詞派的代表，其文名和成就震古爍今，素來擁有“千古第一才女”的美名。
只是他也沒想到，這句話居然可以引發四色虹橋的異象。
要知道，這才是全詩的前半段啊！《夏日絕句》還有後半段不符合場景，姜陵沒說呢！
四色虹光從天而降，轟然落在姜陵的身上。
一時之間，姜陵感覺自己彷彿投身進了一團暖洋洋的溫水當中，渾身上下說不出的舒服。
不過片刻的功夫，姜陵身上還未徹底痊癒的傷勢就被虹光撫平了，而且虹光的效果似乎還不止於此。
它們如同活潑的魚兒般，爭相往姜陵的身體深處擠去，其中姜陵的腦袋吸收的虹光最多。
隱隱之中，姜陵一直能夠聽到有一陣“咔咔”的聲音從腦袋中傳出，像是虹光在構建什麼東西一樣。
這個過程一直持續了三分鐘左右才停止。
當姜陵睜開眼的時候，喜色頓時遮掩不住地從眼底深處升起。
傷勢痊癒就不用說了，體內的才氣竟然從之前的十絲，變成了現在的四十絲，可稱之為四縷！
要知道，流放的路上，姜陵一路苦讀經典，這才辛辛苦苦將才氣孕育出了九絲。
而現在，一首貫州作品，便增加了三十絲才氣，簡直抵他一個月的苦讀！
這怎能不讓姜陵欣喜若狂！
而當他平靜下來后，頓時發現，司天游一行人，正站在不遠處，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這還是你第一次作出貫州作品吧？”司天游摸着下巴，饒有興趣地打量着姜陵，說：“四色虹光洗體，哪怕是蘊靈境的讀書人，都能從中得到好處，更何況是你這小子。”
“若是我猜的沒錯，你的才氣已經達到三縷左右了吧？而距離縣試還差不多有四個月的時間，若是福至性靈，我看你未必沒有希望成為‘天子門生’啊……”
“天子門生？”
這還是姜陵第一次聽到這個名詞。
不過他知道，既然司天游主動提出，必然是有心賜教。
所以，姜陵一拱手，恭敬地低頭問道：“請司先生指導迷津。”
司天游顯然很吃這一套，自得一笑，說：“所謂的‘天子門生’，說的便是那些不需要通過天星大陸的才氣考試，就能夠自然突破到相應境界的讀書人。”
古往今來，唯有身負大氣運、大功德、大才華的人才可被稱之為“子”。
天道亦然。
聽到這一句話，姜陵駭然大驚。
“這怎麼可能？！”姜陵忍不住脫口而出。
面對質疑，司天游並沒有生氣，只是搖頭輕笑：“有什麼不可能呢？眾所周知，科舉制是孔聖創建的，至此人族才開啟了‘才氣時代’，進入了人人科舉的狂潮。”
“可你有沒有想過，那孔聖是如何封聖的呢？”
姜陵微微一怔。
這個提問讓他不由得想起了一個哪怕在後世，也被人們爭吵不休的問題——
先有雞還是先有蛋。
這個答案在天星大陸是有答案的，是現有“雞”。
“所以……孔聖便是天子門生嗎？”姜陵沉默了一會，開口道。
“自然。”司天游微微一笑，露出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說：“而且不止是孔聖，聖廟內受到供奉的諸聖，幾乎都是天子門生。”
原來如此……
姜陵恍然大悟，隨後急忙開口詢問：“那如何成為天子門生呢？”
前面的問題只能算是拓寬見識，這個問題，可就是關乎於自身了。
畢竟先前司天游曾親口說過，他姜陵“有希望”成為天子門生。
“你也不用高興得太早。”司天游見姜陵終於上鉤，神情激動，開口就給他潑了一盆冷水：“天子門生也是有級別之分的，並不是說你成為了天子門生，就一定可以比肩孔聖。”
司天游淡淡說道：“眾所周知，才氣考試分四場，每一場對應一個境界，考完最後一場達到種道境后，便需要各自的累積與機緣，才能進入下一個境界，因此，天子門生也分為四個等級。”
“從低到高，分別為蒙生、才生、茂生以及鼎生。”
“蒙生平均每幾年各府之地便會出現一個，稀奇但不驚艷。但若是在考試前突破到了‘才生’，那就不一般了，往往會被稱之為有‘半聖之資’，至於更高的你暫時就別想了，連我都沒有突破到。”
司天游一攤手，看似已經說完的樣子。
但姜陵好歹兩世為人，怎麼可能像是一般人那樣木訥，當即便心領神會。
“司先生大才！”姜陵微微低頭，反手就給對方拍了一個馬屁。
果不其然。
司天游聞言，臉上頓時浮現出了一抹笑意，卻偏偏要裝出一副不在乎的樣子，虛偽地擺手推脫：“哪有哪有。”
原來啊，這守淵人也不能免俗……
姜陵心中失笑，在司天游的解釋中，也終於明白了怎樣達到天子門生的第一步——天子蒙生。
“才氣如指？！”姜陵失聲道。
他現在也明白了，十絲才氣等於一縷，而十縷才氣等於一指。
換言之，如果姜陵想要成為天子蒙生的話，就必須在明年三月前，才氣要達到一百絲才行！
這一點聽起來簡單，但只有親身修鍊的讀書人，才知道各種艱辛。
“這有什麼難的，有我在，小小蒙生，難道還不是手到擒來？”司天游傲然一笑，身為鎮魔淵的守淵人，他確實有這個資本說出這話。
姜陵聞言，臉上浮現出狂喜之色，哪裏還不知道要趕緊抱大腿。
“見過老師！”姜陵甚至還沒等對方回應，便拜倒在地，恭敬地叫道。
這般果斷，看得哪怕是司天游和司魚兩人都是微微一愣。
要知道，在天星大陸，“師”這一字重過泰山，地位僅比親生父母低出一線。
很多時候，一個師門都是利益共同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姜陵能夠不打聽清楚司天游跟腳就果斷拜師，不僅僅表現出了他對司天游的信任，更是體現出了他當機立斷，雷厲風行的性格。
“好！”對於姜陵，司天游也是格外滿意，他微笑着點了點頭：“從今往後，你便入我門下，遵我門規，成我二弟子！”
姜陵忍不住好奇地問：“老師，我們的門規有什麼？”
未曾想司魚和司天游竟然相視一笑。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刨光祖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