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一切都是從憎恨開始的
「崩壞能聚集裝置已經安裝好了嗎？」梅站在樓上，看着外面忙碌的人群問道。
「已經安裝好了，一共是三台最大功率的崩壞能聚集裝置，理論來說足夠支持起神之鍵啟動所需的崩壞能消耗。」助手站在梅身後，手裏的平板上顯示着三台崩壞能聚集裝置的工作情況。
「嗯，‘飛沙"的情況呢？」
她現在的位置是西部大陸的逐火之蛾分部，距離飛沙有一段不小的距離，所以她並不清楚飛沙目前的情況。
「根據前方傳來的情報，飛沙內部的崩壞能反應正在逐步上升，馬上就要達到崩壞爆發的臨界點了。現在只要飛沙消失，大量的崩壞能就會爆發，極大可能直接引動第四次崩壞的發生。」助手劃了一下平板，跳轉到了文檔，這裏記錄的是前線傳回的局面分析之類的情報。
這些大部分都是交由她處理的，這就是她的工作，作為非崩壞能適應者，這也是她能做到的唯一事情。
崩壞對於她的傷害，她無法親手去報，但梅博士讓她看見了希望，神之鍵。
就算不能適應崩壞能，也能報復崩壞。
遲早有一天，他們逐火之蛾會消滅崩壞的！
「已經快要達到崩壞爆發時的程度了嗎。」梅捏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什麼。
「那飛沙內部的崩壞能有出現外泄嗎？」.br>
「沒有，崩壞能十分完美的在飛沙內部形成了一個循環。」助手看了一下情報，才回答了梅的問題。
麻煩了。
崩壞能沒有外泄....
如果沒有刻意的控制的話，就算颱風再完美，也會有崩壞能泄漏出來，而現在出現這種情況的話，看來律者出現已經是板上釘釘了。
不過關係到颱風的話，這次律者的能力是類似風嗎？還是說，是氣體？
消滅律者，她正是為此而來的。
回身看去，那裏一個類似於輪盤的物體靜靜的放在那裏。
第二神之鍵，千界一乘。
「開始給神之鍵充能，保持神之鍵崩壞能需求量處於完成狀態。」
「是。」
但是，為什麼崩壞能會恰好停在這個臨界點前呢？難道是在等什麼嗎？
..........
「滾開！死丫頭！」男人粗暴的將瘦弱的女孩推倒在地，對着她投去一個厭惡的眼光。
「媽的，一個妓而已，一副臭臉擺給誰看呢。fk！」男子拿起自己的包，再次回頭憤怒的看了女孩一眼，頭也不回的走了。
衣衫不整的瘦弱少女即使被羞辱也沒有說話，只是默默接受男人的羞辱。
等到男人離開之後，少女才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
瘦弱的身體上滿是傷痕，淤青。
唯一沒有傷痕的也就只有那張算是美麗的臉龐了。
少女的眼中已經沒有了光，死寂的樣子讓人心頭一震。
這不是一個少女該有的眼神，這不是一個孩子應該出現的神情。
「死丫頭！你個***又把老子的客人給氣走了！」沒等少女站穩，另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男人走了進來，沒等少女做出反應，粗糙的巴掌就帶着風聲抽向了少女。
「啪！」
「碰！」
清脆的巴掌聲后是少女摔倒在地的聲音，少女本來就虛弱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住一個成年男性的力量，強烈的衝擊讓她直接被打倒在地，甚至撞到了牆。
男人看起來火氣還沒有消，依然一副怒氣沖沖的樣子，但是原本已經準備再次揮下的拳頭卻停住了。
「媽的，要不是你長得不錯，老子早就把你弄死了。」
男人捏起少女的臉，貪婪的注視着少女的面龐。
「來，你不是擅長這個嗎。讓老子開心了，老子今天就放過你。」
男人甩開少女的臉，一臉貪婪的樣子讓少女感覺到了噁心。
但是她已經習慣了。
跪在地上，少女艱難的挪動着自己的身體，她不能不聽男人的話。
或許是因為少女遲遲沒有過來，男子露出一副不耐煩的表情。
「給老子快點！你是想讓老子把那幾個小鬼帶出來接客嗎？」
聽到男子的話，少女的身體猛地顫抖了起來，她驚恐的瞪大了眼睛，原本死寂的眼睛中也誕生了情緒。
「不要，求求你。」
少女的聲音很驚恐，原本軟軟的聲音因為恐懼變得有些顫抖。
「不想就給我快點，把我伺候舒服了我就放過她們。」
男人臉上帶着得意的笑，看得出他很享受這種感覺。
少女認命的閉上眼睛，開始按照男人的命令行動。
她已經毀了，至少，她要守住那些孩子。
她不想看到那些孩子變得像她一樣。
.........
拖着疲憊的身體，少女慢慢的走在回那個還可以稱之為家的地方。
那是她唯一能感覺到溫暖，還能讓她覺得自己活着的地方。
昏暗的巷子裏，一個面***詐的男子看見少女，不懷好意的攔住了少女。
看着面前的女干詐男子，少女捏緊了自己的的肩膀。
她幾乎每天都要被人攔下來，那些她或許見過，或許沒有見過。
一個小時后，女干詐的男子偷偷的從巷子裏走了出來，然後隨便向著一個方向走去。
巷子中，少女無力的癱倒在地板上，空洞的眼神顯得她更加可悲。
良久，少女才掙扎着站起身，找個地方把自己身上的污穢清理掉之後才繼續向著可以稱之為家的地方走去。
「瑞楠姐姐，你回來啦。」看起來不過十歲大小的女孩站在破舊的房屋門口，看見少女的一瞬間馬上就蹦蹦跳跳的跑了過來。
「嗯，我回來啦，你們有沒有乖乖聽話啊？」少女的眼中流露出名為溫柔的情緒，好像只有在關係到這些孩子才能在她眼中看到情緒。
「有哦，我們很聽話的！」女孩點了點頭，乖巧的樣子任誰看來都會覺得可愛。
「好，你們最乖了。」少女摸了摸女孩的頭，拉着她的手走進了房子。
「楠姐姐，你回來啦。」
「楠姐姐，歡迎回來。」
「楠姐姐....」
看着一張張天真的笑臉，少女在此時方能感受到來自人間的溫暖。
只要她們能好好的，我怎麼樣都無所謂。
她這麼想着。
可是啊，世界本來就是黑色的。
.........
「你，你說什麼？」看着眼前的男子，少女懷疑是自己聽錯了。
「什麼說什麼，難不成還要我再說一遍？那些丫頭，被我賣掉了。」
男人看着面前的少女，不耐煩的掏了掏耳朵。
「賣，掉了...」少女瞪大了眼睛，絕望瞬間充斥了她的大腦。
「可是，你答應過我的，只要我乖乖聽話....」少女怔怔的說著，彷彿是不敢相信男人說的話。
「什麼我答應你的，那是看在你聽話的份上獎勵給你的，而現在，我不想給你了。況且她們本來就是我的商品，怎麼處置是我的事情。」
男人不屑的笑着，彷彿是在炫耀自己的作為。
「你答應我的，你答應我的！」少女好像發瘋了一樣，不要命的向著男人撲了過去。
男人被突然撲過來的少女嚇了一跳，不過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一拳打在少女腹部。
「媽的，你瘋了吧，fk！」看着倒在地上的少女，男人惡狠狠的衝著少女的肚子踹了上去。
男人因為憤怒用的力氣很大，一腳接着一腳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踹了一會兒，男人看見少女不動彈了才停下來。
喘了幾口氣，男人蹲下來看着少女，想看看她死沒死。
「喂，沒死就給我站起來。」
男人推了不動彈的少女一下，惡狠狠的問道。
過了一會兒，見少女還沒有反應，男人湊到少女面前，想試一下她還有沒有氣。
而就在男人靠近少女的時候，少女卻突然睜開了眼。
沒等男人反應過來，少女突然抬起頭，張開嘴衝著男人的耳朵咬了過去。
「啊！！！」感覺到劇痛的男人慌忙的推開少女的頭，小心翼翼的向著自己的耳朵摸去。
空的。
「你這個***！」男人徹底失去了理智，瘋狂的對着少女拳打腳踢，然後甚至拿起身邊的椅子向著少女砸去。
鮮血不斷的噴濺而出，地面漸漸的被染紅了。
少女的意識逐漸遠去，她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她也不會再被罵了。
她好恨，為什麼自己有這樣的命運。
她好恨，為什麼人類會這麼的骯髒。
她好恨，為什麼自己沒能保護她們。
她好想，擁有力量。
這樣的話，是不是自己就不用被這麼對待。
是不是自己就可以讓這些人類付出代價。
是不是自己，就可以保護她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