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她們其實是同類人
沒過多久,醫生和護士推着病床出來了,病床上的盛韻寧面色蠟黃偏白,沒有任何轉醒的跡象,此時正吊著藥瓶在消炎。
她們倆跟着進入隔壁的病房,主治醫生脫下口罩,直接告訴她們情況:“這位女同志可能一時半會兒醒不來,應該是頭部淤積血塊導致她昏迷,要儘快安排手術,最好是在半個月內動手術取出來。”
“醫生,請跟我們說實話,成功率有多高?”韓安霖詢問關鍵問題。
“我們縣裏沒有動開顱手術的條件,只能送到上級醫院。我們市有一位開刀聖手,姓賀,他有過很多次開顱手術的經驗,你們家屬的情況得讓賀醫生檢查了才能確定成功率。”
開顱手術風險很大,醫生也不敢給出明確的準話,見她們倆都不說話,又提醒:“做開顱手術費用很高,保守估計至塊。”
“我知道了,我會湊錢。”
盛染對這裏的錢沒有概念,她不知道家裏有沒有存款,但想着腦海中的記憶,她們母女倆平時過得很節儉,省衣縮食,常年吃不到肉菜,經常在山裏找野菜野果吃,想來家裏應該是一貧如洗的。
“這手術費的事,我們會想辦法。”韓安霖清楚她們母女倆過的是什麼日子,忙問着:“醫生,她媽媽現在還昏迷着,頭部傷勢情況有變化,是不是要留在醫院堅持吊點滴消炎?”
“是的,在手術前都必須每天消炎維持頭部傷勢不惡化,必須留在這裏住院。”
“好,好。”韓安霖同意,見盛染不說話,也不期待她過多,主動請求:“醫生,這段時間麻煩你們照看下她,我們回家去湊醫藥費,另外請你們聯絡下上級醫院,半個月內我們送她去市裡請賀醫生動手術。”
醫生點頭:“好。”
韓安霖想着盛韻寧在這裏要住一段時間,交代盛染:“染染,你在這裏陪着你媽媽,我再去交些錢,先讓韻寧在這裏住着消炎。”
盛染完全不懂這些,身上分文沒有,只得看着她忙前忙后。
韓安霖為她們母女倆所做的這些,她都有看在眼裏記在心裏,可她是個沉默寡言的人,不擅長於交際,也不喜歡跟人閑談說話,加上總是待人面無表情,也就給人一種很不好相處的錯覺。
前世的她是個很清冷孤傲的人,從一出生就不受家中長輩喜歡,小小年紀就被趕出去討生活了,後來經歷了很多的事情,她幾乎與家裏斷絕了一切關係,再也沒有來往。
而她也沒有交心談得來的朋友,一生沒有男人相伴,也沒有孕育後代,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修鍊提升實力上,活得孤獨且與人群格格不入。
而原主盛染近乎痴獃,也不與外界交流,每天跟着媽媽幹活外出,母女倆幾乎形影不離,一直活在外人進不去的世界中。..
在某種程度上,她們其實是同類人。
韓安霖辦完事回來,見她孤零零的坐在病床前,身上好似覆蓋著一層神秘的薄紗,阻隔着外人的探視,試探性的找她說話:“染染,你沒事吧?”
盛染扭動脖子看向她,輕輕晃動了腦袋。
陪着她說了一會兒話,她們倆留在醫院也沒有任何用處,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回家湊錢,韓安霖將盛韻寧交代給護士照顧后,帶着她先返回臨水村了。
臨水村到縣城之間的距離並不是很遠,只有三四里地,兩人步行腳程快,不過十幾分鐘就到了村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