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屋裏藏了其他人?
“吃醋?”
周時把人往懷裏一帶,風流就溢在眉宇之間,“我還沒和她表白,她吃什麼醋。何況爺為了她,連婚姻自由都犧牲了,她知道了不該感動得痛哭流涕?”
白疏差點沒站穩,心虛的看了看周圍,怕看見個熟人什麼的。
周時這話說的,就像他們是在偷情。
不過。
這得愛得有多深沉啊,浪蕩公子還有不敢表白的時候。
“下次有機會見到,要不指給我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天仙,能把小少爺迷得五迷三道的?”
“你就長得美,想得也挺美,我能介紹給你認識?”周時用手刮蹭了一下她的鼻樑。
白疏自討沒趣,從他懷裏溜走,在背包里翻找家門鑰匙,“我家裏很破,你確定要和我上去?”
她的話剛落,周時已經抬腳上了幾級台階,黑漆漆的樓梯上,他的一雙皮鞋倒是亮得發光。
“幾樓?”
周時站在樓層中間的緩步台,朝她伸出一隻手,“你們這裏沒有物業,怎麼連盞燈壞了都不換?”
白疏側身避開他,繼續往上走。
“這是以前老的拆遷置換房,業主都不怎麼交物業費,肯定就沒有人自掏腰包,為公共事業做貢獻了。”
周時跟在她後面,雙手小心地在後面護着,生怕她一個不小心又摔跟頭。
“樓道里監控也都沒有?”
“進小區門口有天網,剛才那條路的進口有一個攝像頭,鄰居也都是以前蓉城當地的農民,都挺淳樸的。”
白疏在盡量緩解,小少爺此時的緊張。
也能理解。
周時出入的地方,除了睡覺撒尿的地方,應該都是監控全覆蓋。
他來到這裏,能跟着白疏上樓。
已經算是他富貴人生,向下邁了幾十級台階了。
很快就到了501的門口。
白疏在一片漆黑中,還是準確快速的,把鑰匙插進了鎖里。
門打開。
白疏順手按了門口的開關,站在門外手貼在門上,“你先看看要不要進,不想進去的話,我就送你下樓。”
周時都沒看屋裏的情況,盯着低頭的白疏,“你是屋裏還藏了其他人?”
問完,也不等白疏回答。
周時很自然地就進屋了,盯着鞋架上的三雙女式拖鞋。
最後把腳勉強塞進了,印着老鼠圖案的拖鞋裏。
盯着露在外面的腳趾和腳後跟。
周時嘀咕了一聲,“我穿45碼的鞋。”
白疏關門的手頓了一下,“您這是還準備常來?”
“看心情。”
周時像大爺一樣,直接就坐到了沙發上,翹着二郎腿,一隻手搭在沙發靠背上,一隻手搭在自己的腿上,手指在腿上有節奏的敲着。
看他反客為主。
白疏反倒覺得自己,比去他家還拘謹。
猶猶豫豫的走到冰箱,白疏拉開冰箱門,“家裏只有啤酒和礦泉水,你要喝什麼?”
“隨意。”
周時看着小茶几上的煙缸,上面還有半截沒有抽完的女士煙,糖果盒裏裝滿的打火機。
他的眉頭皺得很深,“你平時煙癮很大?”m.
白疏把礦泉水遞給他,指了一下陽台上的工作間,“工作老是需要熬夜,煙能提神。”
“我三姐沒給你點特權?怎麼說以前你也是她的準兒媳。”
周時擰開蓋子,一口氣喝了大半瓶水下去,“你也沒和我爸說一下,讓他給你換個崗位,周氏傳媒養不起你一個閑人?”
聞言。
白疏嘴角綻開一抹輕笑,“說到底,我和他們沒有什麼關係,能讓我進去周氏傳媒工作,就已經算是很念舊情了。”
兩人對視幾秒。
周時忽而埋頭失笑,“也對,你本來就和他們沒什麼關係。”
從沙發里站起來,一步就跨到了白疏的面前。
放下她手裏的水瓶,周時雙手扣在她的腰窩處,猛地把她和自己貼緊,“以後你就和我有關係。”
兩個人此時的距離,可以用嚴絲合縫來形容。
白疏的臉很燙,連呼吸都變慢了。
她知道不該把周時招進來,讓他進了家門,其實就已經默認了會發生點什麼。
“周時,我還要工作。”白疏本能地想到。
周時卻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反而坐在茶几上,把她小香風的緊身針織衫朝上挪了一寸。
然後他將頭埋在了她的腰窩處。
白疏身體一顫,“等我先把工作完成行嗎?”
周時的嘴貼在她的腰間,沉默幾秒,“算了,爺不想等了。”
白疏心跳漏了一拍。
這是生氣了?
也對,哪裏有讓周家小少爺等她的道理。
白疏有些不確定的開口,“那你是現在要走?要我送你下樓嗎?”
話音剛落下。
周時就把她放開了,抬頭眼神有些迷離,“衛生間在哪裏,我去沖個涼。”
白疏又獃滯了一瞬,抬手指了指角落的方向,“最裏面那扇門。”
看他直接進了衛生間,白疏想說給他拿毛巾的話,都沒說出口。
只是在他身後,抬手張嘴,然後欲言又止。
白疏從十八歲開始,就是一個人生活。
不管是以前租的房子,還是這套兩室一廳的家,除了兩個閨蜜,就再也沒人進來過。
現在多了一個男人在家裏,聽着浴室的水聲,她趴在電腦桌前,又煩躁地點上了一支煙。
白疏不喜歡抽煙,香煙其實聞着挺臭,但是一個人活着,又太過清冷孤獨。
她不能像別人那樣,可以用食物緩解空虛。
可總需要手裏拿點什麼,往身體裏送點什麼進去,才覺得有點依靠。
哪怕是虛無縹緲的東西。
周時走進衛生間,剛把噴頭打開,一起長大的好基友餘杭打來電話。
周時坐在馬桶上,把電話接了起來,“說。”
“說什麼說,哥們兒幾個從昨天晚上等到現在,你怎麼都沒把戰況彙報過來,小白疏和周澤雨的婚事,到底被你攪黃沒有?”
電話那頭肯定是開了揚聲器,周時都能聽見其他人憋笑的聲音。
周時盯着衛生間的玻璃門,想起昨天晚上在酒店和在他家裏的場景,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笑,“爺親自上陣,還能讓她被豬拱走了?”
“卧槽!卧槽!卧槽!”
電話那邊驚叫連連,“小白疏還真被你給禽獸玷污了?”
周時冷聲嚴肅,“請注意用詞,我們那叫情投意合。”
“我信了你的邪,就你的風評,小白疏最多把你當個炮友。”
餘杭在電話那頭說著酸話,“出來吧,別在家裏獨守空房了,哥們兒幾個陪你喝幾杯寡酒。”
周時能讓他們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