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長歡長樂不見
想到
想到就直接去做。
宋長寧直接扣開門，讓來福客棧的小二進來，幫自己把趙一錢二四個人叫回來，就說自己對他們有吩咐。
接下來的幾天，宋長寧早中晚都給他們四個做飯，剩下的時間則是逛整個荊州城，尋找有沒有肯跟她做生意的合作夥伴。
宋長寧想，自己每天花這麼多時間來逛荊州城，自己呢也比較有誠意，自己的產品相對來說也屬於中等偏上的水平。
且自己運氣都比較好，只要是往出售賣的產品，比如地三鮮，賽螃蟹，奶茶什麼的，多半都是爆款。
如此一來，那些個掌柜之中，就算是有不熟悉自己的，但是自己的實力過硬。
他們起碼會有幾家同意和宋長寧合作。
但是結果偏偏出乎宋長寧的意料，宋長寧發現，那是個酒樓飯館子都不願意和自己合作，具體是為什麼？
因為宋長寧還和他們很陌生，宋長寧還看不出來那些個掌柜為啥不和自己合作，就知道對着宋長寧他們打哈哈。
後來宋長寧還是特意拎了一些肉，去來福客棧掌柜那裏好好問了問，來福客棧掌柜聽了之後二話沒說，出去了兩個小時，就替宋長寧打探回來原因了。
來福客棧的掌柜對着宋長寧很複雜的嘆口氣。
“宋長寧姑娘，這可就不是你的問題了，是那些個掌柜的問題。他們有眼無珠，不識數，不知道你這賣的東西都能賺多少錢，自然是不敢貿然下注了。”
宋長寧一愣：“……不知道掙多少錢？荊州飯館的賽螃蟹和地三鮮可都是很有名的菜。”
來福客棧掌柜笑：“正因為這裏的賽螃蟹和地三鮮都是很有名的菜，荊州百姓，都會去荊州飯館。而外地的客人也會來荊州飯館，都不會來荊州其他地方的。”
“這兩道菜，對這裏的飯館意義並不大。”
宋長寧點點頭，自己自然沒想過把這兩道菜賣給荊州別的飯館子酒樓，因為自己已經和荊州掌柜說好了。
自然不會賣掉。
來福客棧掌柜接著說，“至於其他的菜，他們並沒有聽過，比如宋長寧姑娘，你說的那個什麼奶茶。奶茶的造價比較高昂，又是一樣幾乎完全新的菜，一般人都怕賠本。”
宋長寧點點頭。
既然來福客棧掌柜這麼說，那她幾乎就明白了。
這就像是西方的蛋糕，一開始引進東方的時候也肯定是費了一番力氣，誰都不知道這裏的市場如何，東方的人到底喜不喜歡吃西方的蛋糕？
東方的廚師只知道在西洋，蛋糕很流行，但是到了中國，這可不一定。
因為地域的文化差異，每個地方都有每個地方的特色，如果任何一個地方的特色，到了別的地方人就能繼續成為那個地方特色的話，那麼也就不叫特色了。
既然是新的東西，幾個掌柜不同意和宋長寧合作也很正常。
宋長寧大概猜測到了那幾個掌柜的心思。
宋長寧這頭猜測着，另一頭，一家酒樓內，幾個掌柜圍在一起說著最近宋長寧找他們合作的事情。
其中一個掌柜感嘆着說，“其實那位宋大姑娘說的奶茶我也嘗了嘗，味道是真不錯。但是那東西味道也不怎麼便宜，和牛奶味道都差不多，我想，我家一直面向的都是普通的小老百姓，他們應該不會喜歡這種喝起來甜頭，卻沒什麼營養的東西吧。”
“一杯奶茶就是七八文錢，荊州城的富人多，窮人卻也多。要我說咱們還是乾脆賣點平價的東西，像是各式菜肴。”
另外一個掌柜摸着肚子。
有一個掌柜嘆氣一聲：“我是實在被她說的心動了，她的東西樣樣新穎，味道也確實都好。當時我都差點和他合作。但是後來杜兄勸我，說是我家之前已經賠了兩個酒樓，賠了將近兩千多兩銀子進去。只能暫且弄一些價錢穩定的菜，先回回本再說。”
“我覺得像這種生意，咱們還是觀望觀望吧，咱們又不像荊州飯館那種大酒樓，若是因此賠了本可怎麼辦？”
”這倒是。買她的菜譜什麼的也很貴呢。”
一個肚子最大的掌柜，呵呵的笑着，“你們以為最關鍵的是這什麼，菜譜貴？最關鍵的是她人太小了。”
後來幾個掌柜，得知宋長寧想要跟他們合作的時候，打聽到她的身份，有些疑慮，也去暗暗打探了，發現她確實是隴州治好瘟疫的神醫。
大家得知這個消息之後，本來很是驚喜，想着能順藤摸瓜，興許還能攀上什麼關係。
但是得知這位神醫治好了病，皇帝賞賜了一番之後，接下來就沒有什麼了。
而且，這位神醫也是出生鄉野，從小到大就是在鄉間長大的，完完全全就是一平民一個，甚至這還是說的好聽呢，他們小時候就是貧民。
飯都吃不起的那種。
實在是他們有能耐，一步一步爬到了如今這個位置。
但是既然是平民，就自然沒有許多底氣跟他們合作。宋長寧若是容易小家子氣，賬本弄不清，甚至許多東西都還要怪他們。
再者，宋長寧她年紀太小了，說是過了年才十四歲。
一行行，夠嗆能行行行。
這麼小的年紀就能有如今這樣的成就，已經很是不凡，恐怕要盡其一生的心血放在醫術吧。其他的東西它是不能弄得多好。
不敢說所有的掌柜都是這麼想，但是大多數人都是這麼想的。
因為這些個掌柜如此想法，宋長寧在荊州整個地界大半部分酒樓碰了壁之後，宋長寧在白鹿洞書院開學半個月之後決定，回稻香鎮。
給宋長安和蘇時年他們兩個留了許多罐生腌、鹹菜什麼的在來福客棧裏頭，這樣十分方便，他們兩個什麼時候想吃就什麼時候過來取。
至於一些其他的新鮮的吃食，宋長寧想，等到自己回到鎮子上的時候，要是研究出來就讓跑馬的人，或者驛站之人直接給自己捎過去。
至於走鏢的，他們這裏地方比較偏，十天半個月都不一定能有走鏢的人過來一趟，這種還是需要碰碰運氣的。
當然，若是再大一些的地方，州縣一類，走鏢的人反倒多了起來。
這次回稻香鎮，因為不是很着急，宋長寧就走的陸路。
水路和陸路，有比較大的差異。
前者走水運比較快，路上不能說顛簸，但是船一直搖搖晃晃的，屬於慢悠悠，讓你一點點進入到眩暈狀態的那種。
而且水上的船是常年走水路的，上頭即便是被專業處理了，也很潮。
起碼宋長寧這個北方人受不了。
而且最近一段時間來來回回的都是走水路，自己也走膩了，宋長寧就乾脆雇了兩輛馬車，讓趙一四個人在前頭趕路，查看四處的動靜。
宋長寧自己，則是跟在後頭。
因為並不着急，馬車被驅趕的很穩，一點都不搖晃，宋長寧花了五天的時間，回到了稻香鎮。
到了稻香鎮之後，宋長寧連自己家門都沒進，直接去了蘇時年的院子裏。
先拜訪了劉祖母，將蘇時年寫的家書交給劉祖母之後，劉祖母看着宋長寧，有些欲言又止。
宋長寧眨着眼睛，“劉祖母，勁這是怎麼了？有什麼事您但說無妨，晚輩一定給您辦到。”
劉祖母嘆息一聲：“是關於長歡和長樂的事情。”
宋長寧聽着劉祖母說的話，笑容漸漸消失，心裏頭咯噔一聲。
對啊，按理來說，兩小隻應該都在院子裏頭學習，宋長寧剛剛進院子的時候，沒有在院子中央看到她們兩個，也沒聽見劉祖母院子兩旁的廂房有讀書聲傳過來。
她們人呢？
“她們兩個今天早上，被吉祥和如意這兩個老傢伙訓斥了一頓，又打了一頓手心，還在院子上罰跪，罰了一天。”
“長樂也許是這幾天晚上一直沒有睡好過，直接暈倒在院子裏，長歡便帶着長樂回你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