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微服出宮，偶遇熟人
大禹城佔地廣袤。
城外山水環繞，城內外百姓多達過百萬。
整個大禹城修建有三道護城河，皇宮之外也分內城與外城。
內城住皇親國戚，達官顯貴，設有行政辦事處，高等學府等。
外城分中部，南城，西城，北城四大區域。
這外城也最為熱鬧繁華。
所謂東市買駿馬，西市買鞍韉。南市買轡頭，北市買長鞭。
大禹城商賈雲集，是整個大禹國最大的貿易集散地。
登畫舫遊船行於太湖之上吟詩作對，更是令天下文人墨客為之神往。
此時華燈初上，外城的街道上人潮湧動。
一頂普通的四抬小轎穿行其中。
轎內的人正扒開轎簾一角興奮的瞧着那熱鬧的街景。
“皇…”
轎旁一留着兩撇小鬍子的白面中年人湊近了轎簾小聲叫道。
“蘭二，蘭公子！”
轎內傳來一聲呵斥。
“是，是，蘭公子。”小鬍子趕緊改口。
這頂小轎子裏面坐的正是姜元。
姜元取了自己名字的上半部分，化名蘭二。
轎子邊上的中年人正是貼了假鬍子的安德海。
“公子，已經尋到姓鰲的那人所在的位置了，在南城區菜市場旁的一處廢棄房屋內。”
抬轎人健步如飛，疾馳之中依舊保持着轎子絲毫不晃。
轎子很快便來到了安德海所說的菜市場，停在了那處破舊房屋外邊的角落。
瓦房圍牆殘破，姜元扒開轎簾一角抬眼望去，果然瞧見了鰲拜。
只見那廝此刻居然悠閑的卧在躺椅上啃着一根大雞腿。
身邊還有個乞丐打扮的高大男子給他打着蒲扇驅趕蚊蟲。
房中間的火堆旁，另有一男子正專註的盯着一個咕嚕嚕冒着熱氣的砂鍋。
看到這裏姜元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這小日子過的哪裏像個乞丐？
隨即叫來安德海在他耳邊小聲的吩咐了一番。
安德海連連點頭，得到命令后，對着空氣輕拍兩下手掌。
頓時黑暗中四名黑衣錦衣衛顯現出來。
見到有人來勢洶洶，屋內的那兩名乞丐壯漢頓生警覺，下意識的伸手摸向身後的兵刃，雙眼緊盯着門口這一行不速之客。
儘管喬裝打扮了，鰲拜還是一眼便認出了安德海。
他憤恨的盯着安德海沒有言語，也不知不知這個叛徒過來是何目的。
安德海也懶得多說，上去就是一腳踢翻了篝火上的砂鍋，湯汁灑在柴火上吱吱冒煙。
閌！
那兩名乞丐壯漢見狀直接拔出了背後的長刀，就要上前動手。
聽見響動，破舊的瓦房四周又走出來幾名手持兵刃身形健碩的乞丐。
“住手！”
鰲拜趕緊出聲制止，他深知錦衣衛的厲害，僅憑這幾個人如同送死一般。
他嘆了口氣，苦笑道：“念及舊情，可不可以給老夫一條活路。”
“戚。”
安德海鼻頭髮出一聲嗤笑，大手一揮。
身後四名錦衣衛毫不遲疑，長刀出鞘向著那群乞丐壯漢殺去。
對方都要殺人了，幾個假乞丐哪還顧得上鰲拜的命令，紛紛提刀對抗。
雖然幾個假乞丐功夫不俗，但在錦衣衛面前還真是不夠看。
安德海也隨手弄死了一個暗中偷襲他的乞丐。
打鬥結束的很快，幾個乞丐眨眼間便成了一具具屍體。
鰲拜表面上冷眼視之，實則內心忐忑。
如今的他手無縛雞之力，只能任人擺佈。
安德海撿起一把鋼刀獰笑着走到鰲拜身前。
先是拿刀挑飛了鰲拜手裏的雞腿。
接着又用刀身一下下的拍打着鰲拜的臉頰。
“還找人伺候？”
“還以為自己是輔政大臣呢？”
鰲拜從來看不起他們這些閹人，以前沒少當著慈禧的面兒訓斥他。
今天逮着機會了怎麼也得戲弄一番。
“皇上的旨意是叫你當乞丐。”
“你好像不知道如何當乞丐啊。”
安德海面目越來越猙獰，扔了手中的鋼刀，一把拽住鰲拜的頭髮從躺椅上把他給拖了下來。
安德海就這樣拽着鰲拜的頭髮，把他一直拖到了門外，扔在了路中間。
“當乞丐，就只能睡大街，吃嗟來之食。”
“你！”鰲拜撐起身子怒目而視，胸口劇烈起伏，最後硬是活生生把後邊的話吞進了肚裏。
他得活着。
為了族人也為了他自己。
他還要為杏兒報仇！
安德海又不知從哪裏弄來一隻大破碗，裏面隱約還剩些湯飯與一塊啃得光亮的大骨頭。
想來應該是哪戶人家喂狗的狗缽。
“莫說咱家不念舊情，今日就送你個吃飯的傢伙。”
安德海邊說著邊走過去把碗丟到鰲拜面前。
見鰲拜不答話，依舊睜圓了眼睛瞪着他，安德海一聲冷哼，再次抓着鰲拜的頭髮，把他的臉按進了狗缽里。
“吃乾淨裏面的狗食，咱家今日就放你一馬。”
路過的行人瞧見錦衣衛腰間挎着的長刀哪敢多事，皆是繞道而行。
不過也有膽子大的忍不住好奇站得遠遠的瞧着。
稍頃，伴隨着安德海猙獰的奸笑聲鰲拜大口吃起了狗飯。
狗奴才，只要我鰲拜活着，總有一天會讓你十倍百倍的還回來！
現在最重要是活着……
一滴眼淚不爭氣的從鰲拜眼角滑落。
安德海走後，鰲拜整個人像失了魂一般眼神漸漸變得空洞，蜷縮着身子躺在地上，喉嚨里不停的發出呃呃的嘶吼聲，聽着十分壓抑。
“做的不錯。”
姜元把安德海誇獎了一番。
這狗腿子做事他很滿意。
硬是在這個沒什麼油水的叛亂之臣身上榨出了點系統獎勵。
【檢測到宿主指使他人迫害有功之臣。】
【獎勵先天武功秘籍：蓮花寶典。】
安德海照姜元的吩咐又留了幾名錦衣衛在暗處輪流看管鰲拜，以免再有人過來接濟他。
殺人誅心當然要一誅到底，要的就是讓鰲拜慘淡的下場傳揚出去才有效果。
南城區這邊基本上都是住宅，要說熱鬧繁華還得是西城區。
到了西城區邊上，姜元便下了轎子。
無論是沿街店鋪還是小商販的攤位都掛滿的大紅燈籠，照得整條街道亮堂無比。
此時的姜元一身貴公子打扮，身着天青色長衫，腰束一條玉帶，手拿摺扇，當真是風度翩翩。
悠哉的行走在大禹城繁華熱鬧的街道上。
姜元看什麼都新鮮。
不多時，安德海與幾名錦衣衛喬裝的僕從手裏便拿滿了小食與各式各樣的小玩意。
此時的姜元摺扇夾在腋下，一手拿着一個熱氣騰騰的風味米糕大口吃着，引得迎面路過的幾位小姐丫鬟們頻頻側目。
“這是哪家的公子呀，模樣怪俊俏的，怎的感覺有點傻乎乎的。”
小丫鬟調侃間還指了指自己腦袋，惹的小姐們咯咯直笑。
才逛了兩條街就足足耗費了大半個時辰。
此時姜元也弄不清楚自己逛到了哪一片區域。
跨過一座小拱橋后，行人少了不少，小商小販也沒有了，不過馬車轎子倒是多了起來。
主僕幾人繼續前行，這邊的街道十分寬闊，街邊的這些店鋪還都砌着高大的圍牆，往往要走出老遠才能見着另一家店鋪的大門。..
這種街道逛着沒意思，姜元正想着要不轉回去找間賭檔過過癮，忽而眼前一亮。
他好像瞧見了一個熟人。
姜元提氣於雙目仔細瞧去。
遠處，就在兩間店鋪中間的巷口。
那裏落着一頂很普通的轎子，轎子前邊一個書生打扮的壯年人正在跟轎夫說著話。
“還真是和珅……”
姜元小聲嘀咕道。
雖然和珅給自己的下巴和腮幫子兩邊都粘上了鬍子，但是那雙眼滴溜亂轉的小眼睛出賣了他。
鬼鬼祟祟，定然不是幹什麼好事！
姜元來了興緻，決定跟上去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