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貼心的他
“不着急,我等你。”
隨後,殷月就拿着那裝得滿滿當當的黑色膠袋跑進了洗手間。
火速解決完之後,回到餐廳看到江子軒還在那裏悠閑的坐着。
她抿了抿唇,把袋子藏到了身後,走到江子軒的面前,“可以走了,我們。”
江子軒起身,手上拿着一個玻璃瓶裝的熱牛奶,他把牛奶遞給殷月,“拿着吧,路上渴了喝。”
殷月的臉越發紅潤。
“走吧。”
江子軒讓殷月走在她的前面,他則跟着她的身後幫忙擋着。
一路上殷月都沒有說話,江子軒察覺到了她的尷尬,特意放了舒緩的音樂。
勞斯萊斯停在了酒店的樓下,殷月垂眸看了一眼纏繞在腰間的西裝外套,“這個衣服我改天再還給你一件。”
“不用了,這衣服也算給了有需要的人。”
“咚咚咚。”
殷月那一側的車窗被人從外面輕叩着。
殷月在衛生間的時候給經紀人發了消息,她已經在酒店門外等候多時了。
“那行,有機會再見。”
殷月下車揮手和江子軒告別,她站在門口目送着江子軒的車駛離。
“行了別看了,先回房間吧。”經紀人催促道。
回到房間,經紀人接過殷月手裏的袋子看了一眼,“你這是在搞批發啊?怎麼一下子買那麼多?”
“這不是我買的。”
殷月臉上儘是羞愧的表情。
“難道是他買的?”
看殷月的表情,經紀人一臉驚訝的讚許,“可以啊,沒想到還是個暖男!”
“你還說呢,我都快丟死人了,非要這個時候來生理期,給你打電話你也不接,你不知道我剛才有多着急。”
殷月摸了摸腰間的西裝外套,接著說道:“還把人家衣服給弄髒了,我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我殷月什麼時候這麼丟臉過。”
殷月那張水潤的小臉被漲得通紅,今天跟她一起的換作是別人的話,估計馬上就要上娛樂頭版頭條。
“好啦!”
經紀人捏了捏她的臉,“想開一點,你還給人家留下了深刻的影響呢。”
殷月撇了撇嘴,把腰間的外套輕輕的放到了沙發上,“這種丟人的影響,我寧願不要。”
嘴上說著嫌棄,手上的動作倒還是出賣了她。
經紀人的眸光瞥向沙發上的西裝,“看樣子這西裝還是高定啊,說明那位江先生還挺捨得的。”
“那是人家迫不得已好嘛?!”
經紀人遞給了殷月一套睡衣讓她換上。
換掉了臟衣服,殷月感覺輕鬆自在了很多。
“對了,你有捲尺嗎?”殷月看向經紀人道。
“你要捲尺幹嘛?”
“當然是量西裝尺寸把數據發給德倫設計師讓他幫忙重新做一件啊。”
經紀人拍手,嘴角帶着意味分明的笑,“你也真是捨得,德倫設計師可是頂尖設計師,人家才承諾為你打造一款西裝,你就把這個機會讓給別人了?”
“不然呢?滴水之恩湧泉相報,對了,明天幫我把這件西裝乾洗熨好放回酒店。”
交代完事宜,殷月伸了個懶腰回到了房間,嘴角卻帶着笑意。
翌日。
聶芊芊昏昏沉沉的從床上醒來,昨晚下了一夜的雨,再加上心裏藏着心事,她翻來覆去一整晚直到後半夜才入眠。
她揉了揉眼睛,看向沙發。
被子被疊得整整齊齊的放在沙發上,屋內已經沒有了韓與城的身影。
聶芊芊也不知道韓與城究竟是什麼時候走的,直覺半夢半醒之間聽到有男聲在對她說著些什麼。
“咚咚咚”
聶芊芊的房門被扣響,她揉了揉凌亂的頭髮,走到門口。
“您好,這是您的早餐。”
一位穿着工裝的侍者推着餐車走了進來,把餐車上精緻的法式早餐放到了房間的餐桌上。
“我,我沒有叫訂餐服務啊?”
聶芊芊清了清嗓子,剛起床,連話都還說不利索。
“是一位先生幫您點的,還為您結算了所有的房費和餐費。那我就先不打擾你了,祝您用餐愉快。”..
說罷,侍者推着小推車離開了房間。
不用想也知道這都是韓與城安排的。
聶芊芊本來還沒有感覺到餓,但是問到早餐的香氣還是止不住的咽着口水,她去淋浴間快速洗漱了一番之後,大快朵頤的享用着早餐。
突然她好像想到些什麼,趕緊在房間裏面尋找着手機。
聶芊芊這才想起來,昨天晚上手機被摔壞了。
她看了一眼房間裏的鐘錶,現在已經上午十點多了,聶芊芊記得井若風說今天中午在哪個酒店的會場上有一個遊戲發佈會,她突然一下子想不起來了。
行事曆什麼都在手機里保存着,正事兒可不能耽擱,聶芊芊準備給井若風打電話問一下。
她拿起坐機撥通了井若風的電話,好在聶芊芊把她親近之人的電話都銘記於心。
“嘟”聲響了很久都沒人接聽,聶芊芊又接着打了一個,這下電話被接聽了,但是對面卻沒有人講話。
“喂,若風,聽得到嗎?”
聶芊芊說著話卻沒有人回應,電話那頭只聽到一陣陣摩挲的聲音。
想必是井若風的手機放在兜里不小心被觸碰到了。
聶芊芊剛準備掛斷電話,就聽到電話那頭井若風的聲音。
“袁醫生,我的檢查結果怎麼樣了?”
檢查?
什麼檢查?
難道井若風的身體出現問題了?
聶芊芊把聽筒和耳朵貼得更緊了。
“不好意思井先生,您的腎臟並不匹配。”袁醫生深感遺憾的說著。
井若風的臉上難掩失落,他坐在袁醫生的診療室里,愁容滿面,“那現在腎源有什麼進展了嗎?”
他特意趁尹薇薇化療的時候跑出來問結果,就是不想讓她擔心。
“目前還沒有,我們已經聯合了國內國外的其他合作醫院積極尋找。”
袁醫生也沒有辦法,現在只能盡人事聽天命。
“您實話告訴我,薇薇這個情況等不到腎源的話,還能堅持多久?”
井若風始終沒敢問出這句話,但凡事還是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最多只有一個多月的時間,她病情惡化的速度比我想像得更快,如果……”